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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明白了,玄罡是在為他們找尋挖坑的地方,他連忙對丁嵐打手勢,二人合力將奧斯丁抬了過去。
“我們是不是在幹違法的事情啊?”丁嵐一邊剷起泥土,一邊看著土坑旁的屍體,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呵呵……看起來是有點象在殺人越貨。”唐考說話時故作輕鬆,心裡其實也是一片亂麻。
一直守在土坑旁的玄罡聽著二人的議論,突然呲牙發出一聲低沉的叱吼,把兩個年輕人嚇了一跳,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還真是狗仗人勢,把自己當監工了!”丁嵐嘀咕著,漸漸熟悉了手上的那柄鐵鍬,剷土的動作也變得熟練起來。
不遠處,宇文掙扎著站起身來,與無為子並肩而立,看著正賣力挖坑的兩個年輕人。
“沒想到邪兵竟有這樣不凡的威力……那日本人本來就頗有能耐,現在又持有十字槍,恐怕會很難制服啊……”神情嚴肅的無為子突然開口道。
“是的,我們最好避開與他正面交鋒。”宇文微微活動了一下腳,仍是一片鑽心的疼痛。“不知他取走斷刀,究竟有什麼用途?”
“我說……你是不是應該給蕭別離那老傢伙發個信?我可不習慣躲來躲去的,如果他能趕來助你一臂之力,對付這個叫什麼松葉柏葉的傢伙就不成問題了。”
宇文眼中光芒陡然一暗,竟一直沉默不語。
“怎麼?你怕他趕不過來嗎?現在坐飛機這麼方便,只要他不是藏在什麼深山老林裡,還不是一天就到了。”無為子見宇文半天沒吭聲,忍不住開口催促。
宇文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前輩,我對你隱瞞了一件事。”
“嗯?”
“我已經叛出師門了!”宇文的聲音異常低沉。
“啊?”饒是無為子早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驚叫起來,“你是做了什麼錯事,被蕭別離趕出來的麼?”
“不是,我是自己逃出來的。”宇文神情黯然,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不該看的東西?”無為子細想片刻,仍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意。
宇文沉吟良久,老人剛才曾與自己並肩戰鬥,也算生死與共,若再繼續隱瞞,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一頁封存已久的記憶之書,就此開啟。
“前輩也見到了,我雖然自幼跟著師傅學藝,但生性駑鈍,靈武兩道的修煉都十分勉強,到後來,那些比我後入門的師弟們都大大地超越了我。我十六歲那年,耐心極好的師傅也無奈放棄,不再嘗試教授我更多的法術,只要求我能時不時練習一下五行之術即可。”說話間,宇文抬頭看了看天空,眼神中甚是迷茫,“師傅家後院中有個清淨的書房,內有藏書萬冊,天文地理,玄怪異志,各色書籍極多,幾乎包羅永珍。我雖不愛習練靈武,卻對書中世界有莫大興趣,稍有閒暇,便揹著師傅跑到那書房中讀書,師傅見我如此,知道我不是修煉功法的料子,也便由得我去了。”
“莫非……你就是在那書房中,看到了你不該看的東西?”無為子插話道。
“嗯,那是一本已經有些殘缺不全的羊皮藏經,藏文我原先是不懂的,但經文旁有師傅另外起筆撰寫的一卷漢譯本,我看著有趣,就對照著兩本經文,想借此機會學懂藏文。”
宇文說得輕鬆,無為子聽著卻大為吃驚,那藏語屬於漢藏語系藏緬語支,除了中國境內的藏族外,在尼泊爾、不丹、印度境內也有一部分人使用藏語,藏文寫出來頗為繁雜,又細分為有頭字和無頭字,有頭字相當於漢文中的楷書,無頭字則相當於我們日常手寫的行書,另外還有簡化過以方便記錄的丘文,同屬藏文而不同用途的字,具體的形體差距很大,一個生長在漢語體系中的孩子,是很難學習藏文的。可聽宇文說話的口氣,竟似透過兩卷藏漢互譯的經文便懂得了藏文,又如何不讓無為子吃驚呢?
見無為子臉上表情詫異,宇文不禁微微一嘆,說道:“前輩一定會笑我自不量力,可我那時不過十四五歲,好像完全沒有考慮過什麼叫困難,只是憑著一時興趣,每天晚上都去看那兩卷經文,如果能將一句藏文與一句漢文相互間完全對應明白,我便會高興好一陣子。”
“原來你只是將這兩卷書之間的互譯,當成了一個有趣的遊戲……”無為子似有所悟地摸了摸頭頂。
“但後來經文內容越來越複雜,單是弄懂師傅所寫的漢文已經不太容易,更何況那本藏經。我本想放棄之後更換另一種遊戲,可又覺得之前已經獲得的成績就此放棄未免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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