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有一點使我感到不安:斜坡又轉向下了。而我們還沒能走出深坑。因此,我取出羅盤,發現它已不再失靈,指標指著南方,而不是北方。”
“不過風仍然是從我們背後刮過來的呀!”
“風向可能是在夜間改變的。”
“不,”馬克舍耶夫宣告說,“風向沒變。我們搭帳篷,門總是背風的,也就是朝北的,這樣可以不被風吹開。我記得很清楚,今早我們的帳篷還是背風的。”
這麼說,風向是今天白天逐漸變過來的,我們繞了個半圓形,又走上了回頭路。”
“也許是羅盤不知怎麼完全磁化了!”
“要是有太陽或是有星星,也好讓我們辨別辨別方向,”鮑羅沃依抱怨說。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停下來宿營,同時驗證一下。我們可以拿著羅盤往回走幾公里,雪地上我們的足跡很清楚。”卡什坦諾夫說。“如果我們是在繞圈子,那很快就可以發現。”
帳篷搭好後,馬克舍耶夫和格羅麥科沿著原來的足跡往回跑去。鮑羅沃依煮沸了沸點測高儀,它的度數幾乎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很明顯,上午走過的上坡不大與下午的下坡互相抵消了。
兩小時以後,兩位踏著腳印勘查的人回來了,他們追蹤觀察了十公里。這段路是直的。因此,他們感到風比指南針更加可信,應該繼續順風而行。
這一天,晚上同樣沒有出現黑夜:暗談的光線仍然從鋪天蓋地的烏雲背後照射出來。
第二天下坡更加明顯了,氣溫略高於零度。雪松軟了。一路上儘管是下坡,卻更難走了。下午出現了小水窪和小溪。溪水在凹凸不平的冰雪上彎彎曲曲地流著,最後消失在塞滿雪花的冰縫中。宿營時,只得選一小塊較高的空地設定帳篷,周圍挖了溝,讓融化的雪水流出去。
鮑羅沃依安置好沸點測高儀以後,認為度數一定高於前一天晚上。因為一整天都走的是下坡路,都是朝著這個神秘的凹地底下走的。然而溫度表卻指在一百二十六度上,地勢的負高度沒有因為他們走的是下坡路而增加,相反卻減少了五百七十米。把個氣象學家搞得束手無策,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
“又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又是件新鮮事!今天早晨我們決定不再相信羅盤針了;現在又不能不給沸點測高儀劃上一個問號啦!”
探險家們再次聚攏到這個不準確的儀器的周圍,檢查了它指示的度數,一次又一次地把水燒開。得到的結果仍然和先前一樣。
儘管很明顯是下坡路,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因為,小溪也是朝同一個方向流,大氣壓沒有增加,而是減少了。相反的是,前幾天,上坡時,氣壓不是降低,而是升高了。看來,好幾代物理學家根據他們對地球表面進行觀察得出的物理學上的定律,在這重完全不適用了,或者必須作另外的解釋。無法解釋的現象越來越多了。
大家很感興趣,勁頭十足。可是誰都不懂,也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只希望不久的將來能找到一把鑰匙,解開這個謎。
“這那裡是什麼雪原!”帕波奇金說。“自從過了俄羅斯嶺,在隘口碰上一群麝牛以後,我和米哈依爾·伊格納季耶維奇就希望能在以後的幾天裡獵獲一些有科學價值的東西。可是從那天起,我們走了快十二天了,趕了二百五十多公里的路……除了雪和冰,一點兒東西都沒看見。”
“就連這位在採集標本方面收穫最大的彼得·伊凡諾維奇,現在也沒有采到什麼東西,”格羅麥科又補充了一句。
“只有伊凡·安德烈耶維奇一個人還在忙著採集吧!”馬克舍耶夫笑著說。
“我?這些時候我採到什麼啦?”鮑羅沃依驚奇地問。
“採集的是一些無法解釋的物理現象唄,”卡什坦諾夫猜出了馬克舍耶夫指的是什麼,就替他作了回答。
“這種採集品也古怪,不過沒有什麼分量,不象你們的石頭!”
鮑羅沃依笑著說。“不會把雪橇壓壞!”
“不過從總的考察的意義上說,可以說是很有分量的。要知道每一個探險家都想找出一些前人不知道的特別的東西來!到目前為止你比我們都幸運。”
第二天,仍然是下坡,而且越來越明顯。冰原開始分裂為若干扁平長丘,小溪溪水在坑坑窪窪的地方淙淙流去,雪變得鬆軟了,滑雪前進越來越艱難。無法站穩,向一邊滑,因此,只得改變前進方法。大家坐在雪橇上,每輛雪橇坐兩個人;狗拉著他們很快地順著坡跑下去,用滑雪杖使雪橇平衡,減緩在起伏不平的冰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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