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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服務生就把珍妮扶走了。
圍觀的人一片噓唏。
差諾在兩個女服務生陪珍妮走後對大家說,很抱歉,在普吉島的警察來調查之前,大家都不能離開P島,但是不影響大家在P島的遊玩,一切都正常的進行,因為此事給大家造成的損失,我們酒店負責賠償。請大家配合,謝謝大家!
他的話說完後,圍觀的人群就散開了,人們也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會來,什麼時候才能解除禁令,特別是那些將要儘快離開的人,產生了焦慮的情緒。死人給他們帶來的影響給他們的內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李梨突然想回房間去,他害怕張藍會出什麼事情。
海灘上曬太陽的人們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他們還是那樣的悠然自得,彷彿弗蘭克的死是十分正常不過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其實也真的沒有什麼關係。一個人在島上死了,人們起初會覺得驚異,然後懷疑,再然後就恢復平靜……誰也不會為一個人的死而影響自己是生活。
李梨在往回走時,他看到海灘上平和悠閒的人們,心裡有一種焦灼感。他做不到,他永遠不能夠像那些西方人那樣那麼平靜,那麼優雅地活著。他的心裡有個死結,一生也無法開啟的死結。他很羨慕那些波瀾不驚地躺在海灘的躺椅上曬太陽的人,那是一種人生的哲學和生活的方式。或者那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埋藏在血脈裡的東西,隱秘而又那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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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靈之舞 第七章(4)
李梨的腦海裡突然又出現了他在夢中的那個山洞,還有那呼叫聲,那喘息,那辱罵,那掙扎,也還有死亡……那是真實的死亡,那山洞,那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那個被縛的男人在被女人解開綁住自己的繩子後,他絕望地嚎叫了一聲,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看到了李梨,他朝李梨走過來,李梨後退著,直到沒有退路了,李梨才站在哪裡,驚恐地看著這個親近而又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以前像神話一樣在他的心裡活著,現在這個男人的形象在他的心裡崩潰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形象在他的心裡崩潰了!男人眼睛裡飽含著淚水,他在此之前從沒有看男人流過淚。男人在他的眼裡變成了一個萎瑣無能沒有血性的受辱男人,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臉面,沒有了脊樑骨,他不知道這個男人該怎麼活著!男人伸出骯髒而顫抖的手要摸李梨的頭,李梨躲開了,男人說,孩子,你要記住,女人的心是最狠毒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心就越狠毒!李梨記住了他的話,儘管那個時候他對男人的話還不盡明白。男人走出了山洞,他趔趔趄趄地走出了山洞,李梨不知道他要往何處去。李梨跟在了他的後面。李梨看著男人走到了那懸崖的邊上,他站在那裡,風吹起了他滿頭的亂髮。李梨說,你不回家你站在那裡幹什麼!男人的背影高大而又淒涼,他的臉面和脊樑骨都沒有了,男人回過了頭,最後看了李梨一眼,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悽惶地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臉縱身跳下了萬丈懸崖,那一刻,男人在李梨的心中又一次改變了形象,跳下萬丈懸崖的男人一剎那間在他的心裡又高大起來,但是沒有用了,一切都晚了,李梨沒有能夠拉住他,沒有能夠讓他活下來,像一個男人那樣活下來,他用死在李梨面前捍衛了他男人的尊嚴,也在李梨的心裡劃下了一道不可彌合的傷口。李梨的淚水湧出了眼眶,他大聲號啕起來,這個死去的人讓他心痛,讓他一生都沒有忘記要做一件事情,一件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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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丫頭還是痛,但是她決定不在床上躺著了,她從床上爬起來。她在想,今天該穿什麼衣服呢,她想到了李梨,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要穿得讓李梨對她刮目相看,對她產生美好而微妙的感覺。木木還是靠在枕頭上看《死亡之書》,書中講述的死亡故事吸引著她,她看到書中寫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的死,那個男人是村裡最不起眼的男人,那個叫李來福的男人在潑婦妻子王秀花的折磨和背判下,決定用一種奇特的方式讓自己死去,就是要把自己累死,他不分晝夜地挑土築河堤,不吃不喝,最後倒在了河堤上……木木想,一個人要是抱定了要死的決心是誰也阻擋不了的,可死了就真的能夠解脫嗎?活著是不是比死更加恐懼?如果是,豆丫是不是在一條不歸路上狂奔呢?豆丫讓她突然產生了極度的恐懼感,它瞟了一眼豆丫,感覺到豆丫在毀滅著自己,儘管她的笑臉看上去十分的得意和自戀。
豆丫把包開啟,在衣服中左挑右挑,終於挑出了她自己滿意的衣服。她把一件淺藍色的絲質吊帶衣穿在了身上,透明的吊帶衣可以看到裡面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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