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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在他監察範圍之列。這成了他極權統治的一大特色。
李以劻談完李延年情況後,蔣介石說:“時間到了,我不進城了。原想進城巡視,看看福州父老的,容下次再來吧!”說完他又轉身問:“還有什麼意見?有什麼困難?”
李說:“關於收復古田之事,這個任務比較困難。九十六軍是雜牌軍,構成複雜,兵員裝備又不充足,即使攻下古田,只怕也難固守,當前福州外圍兵力單薄,加上軍糧不足,補給線太長,攻守都有困難。校長不是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麼?目前共軍正在休整,這是共軍作戰慣例。我們守閩江以北的部隊有8 萬之眾,如果在陳毅主力未入閩進攻福州之前,有計劃地將主力撤過閩江這一條非常不利的地障,逐步抵抗至閩南,這對持久作戰很有利,對鞏固臺灣外圍,更有實際效果。我向校長提出這些,並不是怕死,而是從大局著想。”
蔣介石聽完,嘆了一口氣,說:“你當我的學生,難道不知先發制人、先聲奪人、安定人心的重要性麼?沒有軍隊還有國家麼?儲存軍力是重要的,但福州過早落入共匪手裡,其政治影響甚大。臺灣人半數以上原籍福建,對故鄉十分關懷。南洋一帶的僑胞,也是福建籍佔多數。如果他們知道福州失了,就更誤以為我們國民黨徹底失敗了。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就會使我們失了海外僑胞的同情與支援。所以為了大局,福州是必須死守的。希望你體會我的心事,放膽去做,只要將領有必勝信心,處絕地也可以生。同時,你應明白,我們政略是成功的(意指依靠美國),有我領導你們,有臺灣在,即使大陸盡失,也可復興。”
蔣說完了一番聊以自慰又慰他人的話以後,下午3 時,由朱紹277 良陪同赴飛機場。3 時30分,“美齡”號飛機起飛離開福州,朱紹良趕緊宣佈“各回原防,聽候具體指示後行動。”
根據福州會議精神,6 月25日蔣介石成立了東南軍政長官公吾,統一指揮浙江(其時浙江僅剩下以定海為中心的舟山群島未解放,為周喦、石覺、郭懺等部所盤踞)、福建、廣東、臺灣四省軍政事宜。東南軍政長官為蔣氏心腹愛將陳誠、王東原、羅卓英副之。7 月1 日,東南軍政長官公署開始行使職權。由於陳誠主要活動在臺灣島,蔣介石對東南沿海的防務仍不放心,不久任命了淞滬戰役敗軍之將湯恩伯為東南前進指揮所主任,並有逐步取代朱紹良的意思。
6 月27日,蔣介石在臺北召開了東南軍政會議。蘇、浙、閩、粵、臺五省主席,閩粵綏靖主任,各兵團司令或副司令,各綏署參謀長、駐臺各軍師長均規定出席。在會上蔣介石再次重申了確保臺灣,作為“復興”中華民國基地,集中可能集中的力量,鞏固東南各省防務,藉以鞏固臺灣外圍屏障的決心。
8 月15日,蔣介石寫信給福州綏署主任、省主席朱紹良:“西南方面另有事借重,請將福州綏署任務交湯恩伯同志照料,即來臺北。”次日起湯恩伯就取代8 個月前出任此職的朱紹良,負起實際責任。
朱紹良原是蔣介石心腹人物之一,這次之所以被撤,一則因為他對福州防務不甚盡心。福州會議後,朱紹良對構築半永久性工事仍不熱心,這主要由於他對堅守福州沒有信心,認為斯大林格勒堡壘式的上海都守不了半個月,福州南有烏龍江、東臨大海,背水之地,如何能固守?何況福州貧困,徵工徵料很是困難。另則據李宗仁說,朱的被撤是因為7 月下旬朱紹良對李的福州之訪太過熱情,因而引起了蔣的猜忌。其時李蔣爭權已白熱化。李事後回憶說:“蔣先生是個多疑而睚眥必報的人,心胸極狹,朱紹良偶一不慎,便由心腹股肱轉眼之間變成仇人了。”
蔣介石撤銷朱紹良委任湯恩伯之時,李宗仁代總統一無所知。事後蔣派一秘書到廣州,要閻錫山的行政院對湯恩伯出任福建省府主席兼福州綏署主任予以追任。
李宗仁對此極為憤慨,當即對閻說:“蔣先生今日在憲法面前是一個平民,以一個平民隨便撤換封疆大吏,成何體統?況且蔣介石如要在幕後干預行政,儘可向行政院建議。今政府事前既毫無所知,事後卻要追任既成事實,實在太不像話。政府不應自毀法統,承認湯作主席。”
閻錫山苦笑著說:“總統,你和蔣先生共事多年,難道不知道蔣先生做事向來不顧法統?他如果看重法統,也不至有今天了。現在湯恩伯已做了福建省主席,我們反對也反對不了,說出去反而有損政府威信。你已經忍耐很多了,這件事我勸你還是忍耐算了。”
李宗仁只好再次忍氣吞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