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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統治者內部,現在對在中國的問題上爭吵不已,自己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干涉也難。1月26日,美國已正式停止訓練國民黨的軍隊,並召回巴大維將軍,次日宣佈撤回美國軍事顧問團。從這種跡象看,美國已經開始從中國‘脫身’。但是,《1948年援華法》於1949年4月才到期,並且艾奇遜向美國國會提出延長這項撥款的使用期限,國會已經透過了。另外,當我渡江部隊向長江沿岸集結時,美國原來暫停的船隻又開始為蔣軍運軍火。這些情況表明,我們必須做好兩手準備。”朱德從容不迫地說:“基本的估計,美國出兵直接干涉我們過江的可能性小,不是它不想,而是它不敢。但是,在我們作戰準備過程中,必須做好應付萬一的準備,做到有備無患。我們現在渡江部隊的兵力部署,就是考慮了這個因素制定的。二野、三野一齊渡江。二野緊靠三野渡江。渡江後,二野沿浙贛路擺開,防備美軍從杭州灣登陸,保障三野的側翼安全,二野全力進攻寧滬。與此同時,在平津休整的四野迅速南下,進逼武漢,鉗制白崇禧集團。總之,我們準備拿出二百萬以上的兵力過江,這樣,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都保證我軍處於優勢的地位。”毛澤東最後總結似地說道:“不管是蔣介石也好,還是美國人也好,誰都阻擋不了我們統一中國。我看這幾個問題是不是可以這樣定下來。和南京的談判,結束的時間最晚不能拖過4月下旬,至於打嘴皮子仗”,說到這裡,毛澤東笑著看了看周恩來,繼續道,“還是恩來擔當,再加上中央其他幾位同志。渡江作戰部署不變,具體工作,朱老總再督促一下。少奇同志抓緊籌備政治協商會議。弼時同志嘛!”毛澤東談到這裡停下來,深情地望著任弼時緩慢地說道:“以逸待勞,靜心養病,如有大事,我們會向粥時同志請教的。”會議在輕鬆愉快的笑聲中結束。
南京,國民黨總統府。
經過一番明爭暗鬥,蔣介石“引退”而去,李宗仁“統”而“代”之。
當李宗仁第一次走進總統辦公室時,心裡真有一種以前不曾有過的滋味,不管怎麼說,那個人總算離開了,這使他感覺就象從心裡掀掉一塊大石頭一般輕鬆。他小心翼翼地坐上那張蔣介石經常坐的巨大辦公桌後的坐椅上,這是九五之尊啊,這是泱泱中央之國龐大冗繁的權力金字塔的頂峰。坐上去實在讓人心潮難平!
他本是來自西南邊陲偏遠省份廣西臨桂縣的農家子弟,祖上世代務農,兄弟姐妹八個,在本房男性中排行第九,村裡人都叫他“老九”。老九六歲讀私塾,後來進新創立的臨桂縣立兩等小學。初到城裡,衣著不甚入時,舉止言談不免有幾分土氣,加上一些新式學科如數學、英語跟不上,被人譏笑為“鄉下傻瓜”。他只讀了兩個學期便輟學。以後“老九”棄文習武,考入廣西陸軍小學,卻如魚得水,步步升遷。想當初,當他走出農家,投身行伍的時候,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總統前面雖有個“代”字,但畢竟可以號令天下,“總”而“統”之了。一種巨大的滿足使他飄飄然有些陶醉。
白崇禧在逼蔣下野之前曾對人說:“李德公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只想做官。要他莫搞他要搞,告訴他老蔣是耍你的,他沒辦法幹下去了,讓你當替死鬼,幹不得。但他(指李宗仁——作者注)說:我有辦法,他耍我,我也耍他,你們只幫我的忙好了。”當時李宗仁對白崇禧的話不以為然,而當他坐在總統辦公室椅子上的屁股還沒坐穩的時候,已體會出白崇禧話的味道了。
李宗仁官迷心竅地認為,只要取得合乎“憲法”規定的地位,只要蔣介石走開,他自己便有辦法。
在官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李“代總統”,未免也有點兒幼稚。要知道,在中國這個社會里,任何“法”都是因人而異的。同樣是一種“法””對於有些人來說,至高無上,絲毫冒犯不得;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則形同虛設,無法無天。
國民黨的“憲法”沒有幫李宗仁多少忙。
玩權術,李宗仁根本不是蔣介石的對手。蔣介石本是流氓出身,陰狠狡詐,搞人這一套,是蔣介石的專長。蔣在“引退”前,早把一切算計周全,豈能讓李宗仁真能“代”而“統”之不成?
蔣在“引退”前三天,把京滬警備總司令部擴大為京滬杭警備總司令部,並下命湯恩伯為專任司令(撤消衢州綏靖公署)。蔣的意思很明顯,要讓湯全盤掌握蘇、浙、皖三省以及贛東地區的軍事指揮權,把江南軍力緊緊掌握在自己的親信手裡。
蔣又任命朱紹良為福州綏靖公署主任,張群為重慶綏靖公署主任,餘漢謀為廣州綏靖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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