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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的地方。五六十平米的屋子還在中間擺了一道屏風分出了內外兩堂。
錢老六將我們引到屏風後面,這裡空間並不大,只放了一張顏色發黑的破舊圓桌,圓桌下的凳子也搖搖欲墜,坐上去嘎吱嘎吱的叫喚。光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問道:“我說老錢,看這些行當,這家的買主靠譜嗎?要不咱還是去你那吧。”錢老六尷尬的裂開嘴笑了笑:“不怕禿爺您笑話,這就是我的小店,您受累擔待著點。”
光頭顯得很吃驚:“你的店!?不是吧?你怎麼混成這樣了?”錢老六端上一壺茶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唉,一言難盡啊,我在東北的場子被黑子抄了,混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到這。換了新地方哪那麼容易落腳的,我最開始只是擺擺地攤賣點零碎小玩意,現在才勉強混上了小門面。誰知道位置太偏僻,還不如地攤賺得多……”
光頭聽完也嘆了口氣,隨即一笑:“沒事,遇著禿爺我你就相當於碰見財神了,看看這物件現在什麼行情。”說罷將懷中那枚鳳凰眼放在了桌子上。
錢老六拿在手裡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喜:“禿爺,您可真是個大財神,千年的鳳凰眼都能弄到!敢問是對賣還是單甩?”光頭喝了一口茶水:“我只有這一隻,單甩。剛才我跟如意坊那孫子開了個一千萬的價,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媽的明擺著黑吃黑!”錢老六興奮的表情頓時有些黯然,惋惜道:“可惜啊,不瞞您說,這東西如果是一對,那一千萬一點都不為過。可如果是一隻,撐死二百萬也到頭了。”
光頭到是大方,滿不在乎的說道:“咱倆之間廢話就扔一邊子去吧,東西先放這你給我出手,明天直接一百萬打到我卡里。老規矩,你賣多了我也不眼饞,趕緊把你這破地方修修,下次給我換點好茶葉。”
錢老六聽完臉上已經笑開了花:“禿爺還是這麼豪爽,您放心,明個一早錢就到賬。”生意談完,光頭又跟他聊了一些以前的陳年舊事。
從中我可以聽得出他們之間曾經常合作,光頭倒鬥得著好東西,錢老六就幫著出手,價碼也抬得很高從來不讓人吃虧。話趕話就又談到錢老六的處境,光頭就問他遇到了什麼黑子。‘黑子’並不是古玩界的行話,而是倒斗的暗語。意思是指不乾淨的東西。錢老六在古玩街混了接近二十年,而古董又是個一本萬利的生意,所以家底十分豐厚。能讓他破產的黑子,我們都感到十分好奇。
見光頭問起,錢老六痛苦的搖了搖頭,隨後緩緩道來。
原來,錢老六一直都在黑龍江開著“聚財堂”,生意也十分紅火,有時候收上一件真傢伙一倒手就能賺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就在一年前的一天,一個老頭走進了他的聚財堂。此人全身衣服破爛不堪,懷裡緊緊抱著一卷黑色破布,上面還沾著許多泥土,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看著四周。錢老六打眼一瞧就知道生意來了,憑他以往的經驗,這樣一身行頭的人不是剛剛倒完斗的燦頭就是就在鄉下挖到古董的農民。於是將他讓進內堂並且沏了一壺好茶。
那人警惕的看著錢老六問道:“諾這裡收古器不嘞?”錢老六一聽心說這什麼地方的口音自己怎麼從來沒聽過呢?於是笑道:“收,只要是好玩意咱這裡都收,並且價錢還不少嘞。敢問您怎麼稱呼?”那老頭又環顧了一邊四周,見再無其他人,便小聲答道:“諾叫俺老土就行,諾這裡多少子票票收?”
面對著這位名叫老土的老頭和他那奇怪的口音,錢老六苦笑一聲道:“老土,咱這裡給票子得先看東西,東西越好給你的票子就越多。”老土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隨後將懷中的破布小心翼翼的放在圓桌上一層層開啟。
除去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後,只見破布中央是一尊孩童雕像。雕像大約二十厘米高,是一個還帶著肚兜的四五歲孩童,孩童仰面朝上臉上笑得正歡,肩膀上還扛著一柄與身體極不協調的大錘子。
錢老六拿在手裡,發現雕像微微發黃,卻又有些瑩透之感,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似乎是被包的太嚴實了,摸上去竟微微有些溫度。左右瞧了半天,經驗豐富的錢老六竟然硬是沒看出是什麼材質的,只在底座上發現一處方印,印上寫著四個大字“天地碎瓷”。
各種各樣的瓷器錢老六見過的不在少數,什麼陶瓷、釉瓷、青花瓷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唯獨這‘碎瓷’從來沒有聽說過。於是就在心裡暗想這果真是個寶貝,但由於從來沒接觸過這種瓷器,也不知道放在市面上是個什麼價,便先入為主問道:“這確實是個好東西,老土你想以個什麼價出手?”老土動著嘴唇想了半天,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