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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對於我這個平時只喝啤酒的小記者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喝完以後我就感覺自己快‘飛起來’了……
飯後我們在蒙古包內休息,不照鏡子我也能想象出自己滿臉火紅的樣子。小馬可能在自己家鄉也經常桌上有酒,不但開頭連喝三大碗,途中竟然還和村長喝酒划拳,在酒量方面,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休息了片刻,他湊到我耳邊:“張哥,那草林……咱們真去啊?”
我擺了擺手:“你喝多了吧,莫卡薩拉就是在那出的事,難道你想去變成第二個莫卡薩拉?小葉也就是嘴上說說,等真正出了事她就沒這膽子了。”小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身打起了呼嚕。我也眯著眼睛慢慢睡去。
蒙古的白酒後勁十足,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太陽早已消失在地平線上。我揉了揉疼痛的腦袋看了看四周,小葉和小馬已經不在身邊,桌子也被撤走,偌大的蒙古包內只剩下我和身下的席子。
一邊伸著懶腰我一邊走出蒙古包,轉了一大圈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找到,其他蒙古包內也空無一人。我摸著後腦勺掏出手機,打通了小葉的電話。電話雖然通了,可是等了半天也無人接聽。漸漸的我從迷糊的狀態清醒過來,回憶著睡前的種種事情,越想發現不對勁的事情越多!
我們明明答應老阿爸晚上會回去找他一起回家,可是現在天色聚會,時間也已經是半夜十一點,我們還留在這裡,豈不是‘放了他的鴿子’?而且小葉和小馬就算要走也不會丟下我獨自離開,那他們又會去哪?這個牧區的莫卡村長和其他牧民怎麼也在幾個小時內全部失蹤?
一邊想著我一邊離開蒙古包,向著更高的坡地走去,想從高處俯看一下整個牧區,尋找其他人的影子。
走了一會,我站在半坡的草地之上,終於發現在牧區右側不遠的方向有一團火光異常明亮,火光四周人員波動熱鬧非凡。只要有人,應該就沒事,想到這裡我暫時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向那團火光走去。誰知,隨著我愈發的接近,那火光竟慢慢變弱,周圍的人影也跟著模糊起來,直到最後,我都不知道火光是什麼時候徹底消失的!
發現火光消失人影驟散,我才暗暗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連忙調轉方向原路返回,可是身後哪裡還有蒙古包的影子!
此時天空黑雲滾滾,一望無際的美麗草原在晚上變得十分陰森,我看著漆黑的四周心跳加速,整個人也徹底精神了起來。雖然蒙古草原十分遼闊,牧民數量有限,但他們不會分散的太遠,一般每隔一段區域就會有一個牧區。我按照手錶上的指南針認準了西邊的方向快步行走。
走了十多分鐘,我停住了腳步。前方雖然也是草原,但地勢明顯呈下坡趨勢。站在邊緣,我猶豫起來。若是進入這片窪地,不知道會有什麼野獸等待著我。若是改變方向,那很可能越走越遠。就在我搖擺不定不知還如何抉擇的時候,耳邊忽然轉來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這種聲音既不是風聲也不是蟲鳴,是一種磨牙般的‘咯吱咯吱’聲!想起小馬白天所講的故事,我全身猛的一顫,嚥了口唾沫仔細辨別聲音的來源。那聲音似乎距離我很近又很遠,方向也在不停變化。我知道無論這聲音來自什麼東西,待在原地對我肯定沒有好處,於是也顧不上考慮前方的窪地之中情況怎樣,繼續向西加快速度前進。
隨著地勢越來越低,我身邊的綠草也越來越高,從最初的小腿已經沒過了膝蓋,而那種滲人的‘咯吱咯吱’聲卻始終環繞在我左右不曾消失。我知道這樣繼續往前走八成也是徒勞,聯絡救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於是靠在一塊大石頭旁,我掏出了手機,重新撥打了小葉的電話。
電話一直處在打通的狀態下,卻始終無人接聽,我撥了一遍又一遍,手心裡已經滿是汗水。幾分鐘後,我輕聲罵了自己一句‘笨蛋’,又不是隻有小葉才有手機。隨後找到了小馬的電話,打了過去。這次沒讓我失望,電話只響了兩聲就傳來小馬的聲音。
小馬非常急切,似乎也在找我,不等我說話便率先開口問道:“張哥,是張哥嗎?你在哪?”我高興的簡直說不出話來,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感覺無比親切,別說叫我張哥,就是讓我反過來喊他馬哥都行!
激動過後,我強迫自己做了個深呼吸,準備想辦法告訴小馬我的具體方位。然而,我剛剛準備開口,就感覺到原本被我靠在背後的大石頭……動了!
這一個變故足已讓我窒息,我想回答小馬,張了張嘴卻最終也沒發出半點聲音。背後那塊‘石頭’慢慢蠕動,最後竟然‘站了起來’!為了不引起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