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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頭,“直貴君,你說什麼呢?”
“哎?”
“什麼,哎?”由實子又回到了好久沒說過的關西方言,“結婚時候說好的事又忘了?不管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從近以後再也不逃避了。不是這樣定下來的嗎?只是被周圍鄰居疏遠這點事算什麼呀,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至少跟直貴君以前受過的苦相比不算什麼。沒關係,我受得了,不信你看著!”
“可還有實紀……”
直貴一說,由實子也把目光沉了下去,可馬上又抬起了頭。
“我來守著實紀,絕不讓她受欺負。而且還有一個,不想讓那孩子有自卑感。父母要是四處逃避,孩子也會抬不起頭來,你不這麼想嗎?”
直貴盯著由實子真誠的目光。他微笑著:
“是啊。不能讓她看到我們丟臉。”
“加油幹吧!孩子他爸。”由實子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3)
直貴:
身體好嗎?
我這幾天有點感冒的徵兆,一個勁兒地打噴嚏。可是同屋的人說不是感冒,大概是花粉過敏。我覺得花粉過敏一般只在春天才有,不是那樣嗎?他說就連秋天也會有的,不管那些了,我現在吃著治感冒的藥。沒什麼大事,不久就會好的。
實紀姑娘好嗎?幼兒園的生活習慣了沒有?上次由實子來信說,還是個小孩子,什麼忙也幫不了。作為母親要求太嚴格了吧。而且由實子比一般女性要堅強得多,也想讓實紀姑娘長大後成為不尋常的人吧。
另外,上次我也寫過,實紀姑娘也不再那麼費事了,是不是該考慮第二個孩子了呢?就實紀一個,她也會寂寞吧。這件事由實子也沒提到,也許還是不好意思。
偶爾也想看到直貴的回信,一張明信片也好,寄給我吧。
那麼,下個月再見。
武島剛志
反覆讀了剛志的來信,直貴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寫了些悠閒輕鬆的事。大概是有檢查的關係,不能寫什麼過激的事情,可讀信的時候,使人覺得監獄裡不存在什麼壞事。
最近寫回信都交給由實子了。直貴本來對這樣的事就不擅長,也沒有時間寫。可是覺得自己偶爾也寫寫信的話也許好些。
那樣的話,寫什麼好呢?
如實寫現在心情的話,像是對剛志嘮叨牢騷和不滿。把真心話隱藏起來,只說激勵服刑者的話,怎麼也難以做到。所以,對每個月都規規矩矩地做好這件事的由實子,真該重新認識。
一看錶,已經過了下午兩點。去幼兒園接孩子的由實子還沒有回來。晚了的理由自己是清楚的,正因如此才有些坐立不安。
幾分鐘以後,門外有些動靜。門開啟了,兩個人回來了。
“我回來啦!”由實子見到他故意露出笑容。然後對女兒說:“去漱漱口,然後把手洗乾淨。”
實紀沒有回答,跑到洗手間去。趕緊做完讓她做的事,大概是想坐到電視機前的緣故。她最近總是把大部分時間用到看喜歡的動畫片錄影上。
“怎麼樣?”直貴問妻子。
由實子坐到他的對面,不高興的樣子。
“說是不管怎樣,先注意一點兒。因為是孩子,還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園長那麼說的?”
“嗯。”她點著頭。
“那怎麼辦呀,就現在這樣忍著?”
“別跟我發脾氣啊!”
直貴嘆氣起來。
實紀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就像預想的一樣開啟電視機的開關。熟練地裝上錄影帶,坐到平常坐的地方。一旦成為這種狀態,跟她說話也不會回答,放手不管的話連飯也想不起來吃。
“人家委婉地說了,也可以換個幼兒園。”由實子說道。
“想趕走討厭鬼嗎?”
“不是的。”
直貴咂了一下嘴,拿起旁邊的茶碗,碗裡是空的。由實子看到後,開始洗茶壺。
昨天,幼兒園打來電話,說想商量一下孩子的事。直貴說自己去,可由實子堅持說沒有那個必要。
“要說什麼大體上我知道,以前也稍微透露過一點兒。”
“實紀怎麼了?”
“不是實紀怎麼了,是其他孩子吧。”
“其他孩子?怎麼回事?”
追問著含糊其辭的由實子,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總之,又是那個“歧視”在實紀身上也開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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