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因為有這些事,我……”
“慢著!”寺尾的表情像是有些厭煩,把手伸了出來,“你說的我都明白了。我想夠那傢伙受的,你也怪可憐的。可是,你哥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這事不是跟樂隊沒關係嗎?”
“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可我不願意讓人同情。”
“不是同情,也不是你蹲監獄,同情你有什麼用。哥哥進了監獄,弟弟就不能搞音樂了,有這樣的法律嗎?沒有吧,沒必要那麼在意吧?”
直貴看著較真地說著的寺尾,他這麼說讓人感動得要流淚,可是不能原封不動地接受他的說法。雖然他說的不像是謊話,是真心話,可那樣說沒準只是一時的自我滿足,直貴想。以前也是這樣,事件發生後也有過體貼關心自己的朋友,但最後都離開了。不是他們不好,誰都把自己看得更重,不願意跟有麻煩的人糾纏在一起。
“幹嗎猶豫不定呀!”思維焦急地說,“我們只是喜歡你的歌,想跟你一起幹下去,你家裡有什麼事沒關係的。難道說你還在意我們親屬沒蹲監獄?”
“沒有那個意思啊!”
“那樣的話,就別絮絮叨叨地說那些無聊的話了!”
“無聊的話?”直貴瞪著寺尾。
“無聊!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只是製作好的音樂,那以外的事情都是無聊的。沒有什麼說的,是吧?”
對寺尾的問話,三個人都點著頭。
可是,直貴還是沉默著。於是,“好吧,這樣吧!”寺尾拍了一下手。
“還是採取民主方式吧,少數服從多數。誰反對武島加入樂隊?”沒有人舉手。“那麼贊成的呢?”寺尾當然不用說,其他三人也都舉起了手。看到這樣,寺尾滿足地說:“五個人中四個人贊成,無人反對,一人棄權,這樣還有什麼說的嗎?”
直貴皺起眉頭,感到困惑,“真的可以嗎?”
“你啊,不是唱了約翰·列儂的《想象》嗎,好好想象一下,沒有歧視和偏見的世界。”說著,寺尾笑了起來。直貴險些流出淚來。
寺尾祐輔他們的反應,跟以往直貴曾告訴過剛志事情的別人完全不同,要說表現出露骨的冷淡或者態度突然變化的並不多,但大多數人就像外國風味餐廳店長那樣,很快地就壘出一堵牆,只是不同的人壘出的牆壁有厚有薄而已。
但在寺尾他們這裡沒有那種感覺,理由也許是他們心裡還需要自己,這件事令人高興。假如不是叫作武島直貴的人,不管是誰,要知道大家都想要他的聲音,也會感激的。
不對!
知道直貴的情況,又沒有壘出什麼牆的還有一個人,就是白石由實子。雖覺得她大概不會再主動來接近自己了,可每次乘坐巴士見到的時候,她還是跟過去一樣沒有任何顧慮地打招呼,讓人感到她是以前早已非常熟悉的人。
一天午休,他躺在草坪上聽著隨身聽,感覺有人坐到他的身旁。睜開眼睛一看,是由實子的笑臉。
“最近總是在聽著什麼啊,究竟是什麼呀?英語會話?”
“哪兒有的事兒,音樂。”
“嗯?直貴君也聽音樂?我以為成大學生了在學習呢。”
“學習當然在學,可有時也聽聽音樂。”
“哦,那倒是。什麼音樂?搖滾樂?”
“啊,差不多吧。”他模稜兩可地回答。還沒有完全弄懂音樂的類別。
由實子從直貴耳朵上奪走了耳機,直接戴到自己耳朵上。
“喂!還給我!”
“我聽聽不行嗎。哎!沒聽過的歌啊……”說到這兒她的表情變了。從滿驚奇的目光轉向直貴,“這個,難道說是直貴?”
“還給我!”他要拿回耳機,可她扭轉了一下身體躲開了。
“真不得了,直貴君,在做樂隊?”
“不是我在做,是人家讓我加入的。”
“能做聲樂,真了不起!”由實子用雙手捂住耳機,眼睛中閃爍著光芒。
“好了吧!”終於要回了耳機。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兩個月以前,其他人都做了好幾年了,怎麼樣,還好吧?”
“演奏挺好的,直貴君的歌更棒!能當職業的啊!”
“別說傻話!”
無聊!直貴做出那樣的表情。可心裡卻因由實子的話增添了信心。這兩個月來,他完全成了音樂的俘虜。在錄音室裡盡情歌唱的時候是他最幸福的時間。覺得要是一生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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