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舍什麼的,直貴也對付著回答了。她長得不醜,但也不是漂亮得讓人想主動上前搭話的,直貴覺得她有些招人煩。
正好上班的鐘聲響了,直貴站起來說:“謝謝你請我吃蘋果!”
“嗯,下次再見!”她微笑著說道。直貴也朝她笑了笑。
可是,從第二天直貴就換了乘坐的公交車。對她談不上是喜歡或是討厭,只是在公交車上,認識的人見面肯定要講話的,不知為什麼感到鬱悶。在工廠裡也努力錯開去食堂的時間,所以,從那以後,再沒有跟她說過話。
直貴在給剛志的信中寫了這件事,也許是無意中寫的,看到哥哥回信中說到這事,直貴有些後悔。剛志到現在為止根本沒有過接觸女性的經歷,對這樣的人寫這些內容不合適。剛志大概會對弟弟羨慕得要死,沒準還會恨他不通人情。
據直貴所知,剛志沒有交過女朋友。也許是沒有結識的機會,而且,就算是有了喜歡的人,因為必須要供養弟弟,從這種義務感出發,一定連跟人家挑明的勇氣都沒有。
直貴高中一年級的時候,一次在學校裡突然身體不舒服,提前回了家。地上扔著他脫下來的褲子,褲子旁邊有本像是什麼地方撿來的色情雜誌。翻開著的頁面上有醒目的照片。
“別突然跑進來好不好!”只穿著短褲從廁所裡跑出來的哥哥嘿嘿笑著說道。
“對不起!要不我出去?”弟弟說。
“沒事了,已經。”
“已經完事了嗎?”
“你煩不煩呀!”
兄弟倆互相看著,笑了起來。
剛志肯定沒有過經歷,大概連線吻的經歷也沒有過。
還要這樣持續十五年。
想到這裡,直貴心裡又痛了起來。
(2)
回到宿舍,裡面亂哄哄的。直貴歪著頭開啟房門,門口脫鞋的地方排列著沒見過的鞋子。只只都相當破舊。
大房間的拉門開著,可以看到裡面有不認識的男人盤腿坐在那兒笑著,像是喝了不少酒。這個月有個年輕男人住進那個房間。說年輕大概也要比直貴大好多。是個頭髮染成咖啡色、個子高的男人。只知道姓倉田。
直貴正要走進自己的房間,“喂!”被人叫了一聲。回頭一看倉田在看著他。
“正在和朋友喝酒,你不來一杯嗎?”
“我?還沒成年呢。”
直貴這麼一說,倉田笑得噴了出來,房間裡也傳出笑聲。
“沒想到世上還有人在意這點事兒,你這傢伙,真有你的!”
遭到別人笑話,直貴有些不快,開啟自己的房門。
“等一下!”倉田再次叫了起來,“都是一個宿舍裡的,一起熱鬧一下!你不覺得我們在外面鬧騰嗎,乾脆一起鬧吧!”
要是知道鬧騰別鬧不就行了,他想這樣說。不過,今後每天還得見面,不想把關係搞得複雜。
“那,我稍微待一會兒。”
倉田房間裡有三個不認識的面孔,都是季節工,據說和倉田也是在這個宿舍認識的。各自拿著灌裝啤酒或小瓶裝清酒,有些下酒菜在他們中間。
直貴並不是沒喝過酒。剛志拿到工資的時候,經常一起喝杯啤酒祝賀一下。但是從剛志被抓走以後一次也沒有喝過。好久沒喝的啤酒使舌根有些麻木。
“大家一起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在這兒期間好好相處吧!說是季節工,也不比誰低一頭,沒必要對正式工點頭哈腰的。我們自己抱起團兒來才好。”就著酒勁,倉田的怪話也多了起來。“嗯,想想我們也不錯,輕鬆啊!沒有發展,也沒有責任啥的。要是正式工,出了個廢品小臉兒都變青了。我們沒事,不管生產怎麼樣,只要時間過去照樣拿錢。”一個人附和著倉田的話說道。
“是那麼回事,只要幹到期限就行了。之後看到不順眼的揍他一頓也沒關係了。”
倉田的話招來另外三人的大笑。幾個人的聲調都怪怪的。
“哥們你再喝啊!喝點酒,把窩在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就好了。”坐在直貴旁邊的男人,使勁兒把被子塞到他手裡,然後往裡倒啤酒。直貴沒辦法,喝了一口有很重的酒精味道的清酒。
“這傢伙不是季節工。”倉田說,“是承包廢鐵回收的。”
“哦,是嗎?另外找不到好點的事做了嗎?是不是沒考上高中呀?”說話的那個男人嘿嘿笑了起來。
直貴站了起來,“那,我一會兒要睡了。”
“幹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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