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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看出了世民的疑惑,說道:“她在光天殿的房頂上。”
“什麼?”世民驚得瞪大了雙眼,“快帶我去看看。”
世民來到光天殿,抬頭一看,只見鄭觀音身著一身華麗的宮裝就站在離房簷不遠之處,微風吹著她的披帔上下翻飛,好似下一刻便能把她也吹下來一般。
世民衝上喊道:“大嫂,那裡危險,你快下來!”
“是世民來了。世民,你贏了!大嫂願賭服輸!”鄭觀音笑著,那眉宇間充滿了太子妃高傲和堅韌的力量。
世民一看這是要自盡的架勢,急道:“大嫂,爭權奪勢是男人的事,世民不會為難大嫂一介女流。”
鄭觀音道:“世民,大嫂知道你是個胸懷寬廣之人,必不會為難大嫂。”
“那大嫂快下來吧!”世民道。
鄭觀音搖搖頭,“世民。這麼多年人們都說我鄭觀音是個妒婦,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是個妒婦?”
“為什麼?”世民不知她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鄭觀音悽然一笑,“那是因為我太愛建成了,我不能忍受跟別的女人分享他。建成他就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現在建成已經不在了,我定然要隨他而去!”
說完,她縱身一躍,猶如一朵盛放的牡丹從天而降,上天入地她都要追隨她心愛的夫君!
(作者注:歷史上的鄭觀音並沒有死於玄武門之變,她於唐高宗上元三年去世,享年七十八歲。比李世民活得時間還長。可見。世民確實是不會為難一個女人的。)
外面的血雨腥風,宮中的李淵尚不知曉,他正與裴寂、蕭瑀、陳叔達等人在海池等候著三個兒子前來對質,他正在對這些朝庭重臣述說昨日世民告建成、元吉**後宮的事。
突然。眾人見尉遲敬德頭戴鐵盔。身穿鎧甲。手提長矛,渾身是血地向海池奔來,而在他身後則是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唐朝的法律是絕不允許朝臣攜帶武器覲見皇帝的。而尉遲敬德竟然這樣就來了,還帶了一隊人馬!
李淵的腦海裡閃過兩個字:兵變!巨大的震驚與錯愕讓李淵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身邊的大臣也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李淵強制自己鎮定下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厲聲問尉遲敬德:“今日誰人作亂?你來這裡幹什麼?”
“回稟皇上,太子和齊王叛亂,秦王已發兵將他們誅殺!唯恐驚動陛下,特意命臣前來護駕。”敬德的話雖恭敬,可那語氣、那神態哪有半點的恭敬之意?他看著李淵的眼睛裡似能噴出火來,就是這個人下令杖刑子軒。敬德的心裡從來沒有皇上,他心裡只有他的侄女楊子軒和秦王李世民。
尉遲敬德的話像一聲晴天霹靂在耳邊轟然炸響,李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建成和元吉他們……”
“他們已經死了!”敬德搶道。
李淵頓時感到了一陣劇烈的暈眩,他的身體搖搖欲倒,左右大臣連忙上前攙扶,口中叫著“皇上!皇上!”
“皇上,皇上您要挺住啊!”裴寂在一旁扶著李淵。
李淵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痛苦和茫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這樣……裴寂,現在該怎麼辦呢?”
裴寂苦著一張臉道:“現在……現在恐怕由不得皇上了!”
是啊,裴寂說得對,事到如今自己已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了。李淵心內悽然,與其說尉遲敬德是來護駕,不如說是來囚禁自己的。世民,你真是好手段!你真是朕的好兒子!
而此時,一向支援世民的蕭瑀和陳叔達則說:“陛下,當初晉陽起兵時太子和齊王就沒有參與謀劃,大唐的建立他們也沒有多少功勞,卻對功高的秦王嫉賢妒能,屢屢設計陷害。秦王今日既已將他們剪除,而且秦王功蓋天下,陛下如果封他為太子,把朝政交給他主持,便不會再有什麼事端了!”
李淵心內冷笑,好一個“不會再有什麼事端了”,把權力都交給他還能有什麼事呢?可是如今自己失去了人身自由,除了交權,他別無選擇,“你們說得對,這正是朕的夙願。”
敬德哼了一聲,你的夙願?你的夙願是差點要了整個秦王府的命!敬德道:“現在玄武門的兵戈尚未停息,請皇上下一道手招命全國的軍隊一律服從秦王的指揮。”
李淵心裡明白,什麼兵戈尚未停息,建成和元吉都已經死了,哪還會有什麼兵戈?這是世民來要兵權啊!罷了,罷了,都已立他為太子了,他要什麼給什麼吧。李淵無奈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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