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子軒說著,無限地傷感。又向那男子問道:“對了,還沒請教公子大名。”
“我……”
“你不認識他嗎?”還沒等那男子答話,世民搶先問道,那鷹隼般勘透人心的目光讓子軒頭皮發麻。
子軒本病著,又惦記著姐姐,李世民這樣的目光又一次嚇到了她,“路上遇到的陌生人,第一次見面……我應該認識他嗎?”
世民哼了一聲,“當然應該,他叫阿史那什缽苾,這樣的鼎鼎大名,你沒聽說過?”於是他又轉身對著那男子,面露兇光,嘴角卻含著笑,“你說是吧,突利王子?”
“突利王子?!”子軒一陣眩暈,怎麼會是他?未來的突利可汗,他怎麼會在晉陽?
世民伸手攬住搖搖欲墜的子軒,溫柔地看著她,“你到底是皇上派來的,還是**派來的?”
子軒很難想象有人會把這樣惡毒的語言說得這麼溫柔,也再一次領教了李世民的淡定,他竟把懷疑的奸細摟在懷裡。眼前的一陣陣發黑,一切都好像不太真實,在昏倒前,她眼前依然是李世民那張英俊、溫柔的臉,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原來你一直都在懷疑我,可是,你猜錯了……”
突利王子本是率兵來攻打晉陽的。幾天前,為了刺探軍情,突利一個人喬裝進城。這天在路上剛好遇到昏倒的子軒,聽她說住在太原留守府,便想利用這個機會來打探個究竟。只是沒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其實在他進城時就已被李世民的探子知曉。
只是當時世民並不知道突利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要攻打晉陽。今天早上在晉祠子軒跟他說**要打來,他才有所懷疑。晚上子軒又被突利送了回來,他更加堅定了他的懷疑——突利是來刺探軍情的,而楊子軒不是皇上的人,是**的人。
只是有一點讓世民想不明白,**派楊子軒來做奸細為何要帶個楊子儀?子儀一看便知毫不知情,而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實在不適合做奸細。她只是個漂亮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深深地吸引著世民。可她現在卻丟了,並且丟的十分蹊蹺,在抓捕王威、高君雅的時候丟了;在整個晉陽城戒嚴的時候丟了;在世民忙不過來、無法分身的時候丟了。就像是插上翅膀飛出了晉陽一樣……
子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晨,溫暖的陽光照在窗前的樹上,映在窗紙上形成各種明暗搖曳的影。床前放著藥碗,想是昨天春華、秋實喂她吃的藥。被子全都溼透了,但燒是退了,子軒慢慢坐起來,只覺得身上還是沒有力氣。
聽到聲音的秋實推門進了來,“子軒小姐,你醒了。好些了嗎?昨天你病得那麼重,可把我和春華嚇壞了。”
子軒疲弱地笑了笑,“好多了,謝謝你們。”
秋實一邊替她梳洗一邊說:“小姐你跟我們客氣什麼,要謝也該謝二公子去。昨天二公子請來了晉陽最好的張大夫,大夫說這病來勢兇但只是風寒,多休息幾天就好了。二公子昨晚來看過兩回,一直問小姐醒了沒。今天早上才剛剛來過,吩咐春華去做些清淡的食物給小姐。哦,對了,小姐你先坐一下,我去把藥熱一熱拿來。”
“好。”子軒虛弱地坐在桌邊,腦袋有些發漲,昨天的事情是那麼地不真實,竟好像是一場夢。只是姐姐真的已不在身邊,才不得不讓她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聽了秋實的話,又想起李世民,她是那麼崇拜他,他卻懷疑她。昨天他那懷疑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把鈍刀子在割她的心,既想讓她死,又不給她個痛快。一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最後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用過飯、吃過藥,子軒斜靠在桌邊休息。李世民來了,坐在她對面,淡淡地看著她,“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二公子關心。”子軒低著頭,不肯看他,“有我姐姐的訊息嗎?”
世民嘆了口氣,“還沒有。我也正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子儀不見了的?”
子軒抬起頭,見他眼裡充滿的是關切,想來他雖懷疑自己,但卻還是在意姐姐的,“昨天在晉祠,我們在雕像後看見你押著王威、高君雅離開。突然頭上一陣香氣撲來,我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就發現姐姐已經不見了。”
世民想了想說:“這麼說,應該是有人給你用了迷藥。你的意思是說,子儀不可能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帶走了?”
“那是一定的呀,她是我姐姐,我很瞭解她的。如果她要去哪兒,一定不會丟下我的。再說,她能去哪兒呀?她……”子軒低下頭,聲音也低了下去,“她很喜歡你,她怎麼可能離開你?”
“好,我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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