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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嗎呀?別嚇著她!”子儀見李世民一副像是要吃了子軒的架勢,忙拉他站起。
子軒拍拍屁股,哆嗦著站起來,“二公子謬讚了,我哪有什麼博……博學。不過是從小學過算……算卦,算出他二人命……命不久矣。”
“哦?那你可算出他二人因何命不久矣?”世民掙開子儀的手,上前一步,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子軒。
子軒覺得那眼神彷彿要將她身上扎兩出個窟窿來,“他……他二人私……私通突厥。”
“私通突厥?”世民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藉口,“如何私通突厥?”
子軒覺得自己在他的逼視下快喘上不來氣了,“與**……裡應外合,攻……攻打晉陽。”
“什麼時候?”
“兩天之後,**大軍就到。”
“要是到時不來呢?”
“二公子取子軒的項上人頭。”這個子軒是有把握的,這些歷史都在她心裡裝著呢,李淵運氣出奇的好,以王、高二人私通突厥為名將他們逮捕。**卻出奇地配合,真的在兩天之後就攻來了。
李世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回頭看向子儀,她茫然不知所措,一看便知毫不知情,伸手撫摸著她的面頰,“看完了戲,就早點回去。”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神情錯愕的兩姐妹。
大約半個時辰後,李淵身著華服,左右是王威、高君雅兩個副留守陪同緩緩走進晉祠。而此時的李世民正跟在他們身後,氣定神閒,像是逛街一樣地輕鬆。子軒在雕像後看著,對李世民佩服、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才18歲,在這緊張的時刻竟能如此淡定,這樣的人要是不成大事,才是見鬼。
“子軒,他們在幹什麼?”子儀也探過頭來問。
“祈雨。”子軒答道。
背後的劍拔弩張,卻沒有影響祈雨的程序。李淵按照程式上香、獻爵、獻三牲、獻禱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李淵唸完禱文,將其合起,交給旁邊的司儀。只聽高君雅大喝一聲:“拿下反賊李淵!”
一眾人抽刀直取李淵。只見世民手起刀落,電光火石之間,已取幾人首級。又將一把劍扔向父親,那李淵武功也十分了得,接過劍,與兒子並肩擊退十幾個人的圍攻。此時埋伏在晉祠外的長孫順得帶人衝了出來,將那些圍攻李淵之人盡數拿下。王威和高君雅還沒還得及反應,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世民收刀,高聲道:“王威、高君雅私通突厥,認罪否?”
王威已然認命,高君雅還掙扎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分明是你父子二人反叛朝廷,卻來誣陷我們!”
李淵冷笑道:“帶下去。”
看著李淵父子離去的背影,雕像後的子軒看得出神,“這也太快了吧?原來很多大事並不需要多長時間,幾分鐘就能扭轉乾坤。”
正在這時,頭上突然飄來一陣香氣,子軒覺得渾身發軟,眼皮直打架,倒了下去。
當子軒醒來時,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發現自己正躺在晉祠的雕像後面,怎麼竟睡著了?探頭向前殿看去,有一些士兵正在清理留下的屍體。看來李氏父子的這次行動結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和姐姐回去了。
一轉身,子軒慌了!姐姐呢?姐姐怎麼不見了?這太不尋常了,姐姐向來是個靠譜的人,去哪兒她會說一聲的,不可能丟下昏睡的自己一聲不響地離開。跟李世民走了?那就更不可能,子軒是親眼看著李世民押著王威、高君雅走的,不可能跟子儀在一起。對了,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睡著了?難道是……
子軒匆匆在後殿找了找,沒有!又繞到前殿來,正碰上負責善後的李進。李進吃驚地望著她,“子軒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子軒上前抓住李進的袖子,“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你看到我姐姐了嗎?”
“沒有啊。”李進更加摸不著頭腦。
子軒鼻中酸澀,一串淚珠從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裡滾落下來,“我姐姐丟了,麻煩你去告訴二公子。我知道他這個時候可能很忙,可是除了他,我不知道能找誰幫忙!”
李進見她哭了,心知情急,“好,我現在就去稟告二公子。子軒小姐,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再去找找,也許就在這附近也說不定。”子軒抹掉臉上的淚水,轉身出了晉祠。
“姐姐!姐姐!”晉陽的街道上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悽迷地喊著,她神色焦急、四處尋找著,那是她在這個時代裡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