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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們都在這兒呢。”
明婉眼含熱淚,道:“大哥、世民、元吉,母后一共生了五個孩子,玄霸早夭,剩下我們四個,如今我也將不久於人世,就只有你們三兄弟了。近些日子以來你們之間有些不和,我也多少聽說了,我只想跟你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
“明婉,別說了,大哥明白,是大哥不好,沒有做好長兄才使得兄弟間多有摩擦。”建成哭道。
明婉拉著建成的手,道:“不,大哥,你讓我說,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我知道你們之間的矛盾最開始都是因為那對姐妹引起的,而我也曾經亂點鴛鴦譜,想撮合大哥和子軒,沒起什麼好作用。現在子儀已經成了齊王妃,子軒也嫁給了世民,我希望你們就此放下吧,只是兩個女人而已,怎麼比得上同胞手足之情呢。你們若因此而爭鬥不休,讓我見了母后,怎麼跟她說呀?”
兄弟三人都心知肚明,明婉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他們的爭鬥怎麼可能是因為那對姐妹。而是因為那至高無上皇權太過誘人,也是因為你死我活的局面誰也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就等於放棄了身家性命,身後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是面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又能說什麼呢?於是三兄弟跟明婉保證不會再爭鬥下去了,請她放心。
沒過幾日,平陽公主李明婉便撒手西去了。明婉的死讓李淵悲痛萬分、老淚縱橫,他要給明婉最風光的葬禮。偏偏此時就是有人不知趣,唐儉奏報說平陽公主的葬禮上不能設軍樂隊。
李淵怒道:“不設樂隊?是誰說的?”
唐儉道:“回皇上,負責祭祀的太常說,依照葬禮的規矩,婦女入土從來不設軍樂隊。”
李淵狠狠地一拍龍案,“軍樂有何不可?當年晉陽起兵。平陽擂動鑼鼓。興起義軍,輔助朕建立大業!朕的公主怎麼可以跟一般的婦女相提並論?朕的公主戰功卓著又有哪一點配不上軍樂?”
裴寂一邊給死腦筋的唐儉使眼色,一邊道:“皇上所言甚是。”
李淵道:“就這麼定了,平陽出殯行列前後增加樂隊。並用儀仗六十人持刀劍護衛。沿途加派虎賁武士。沿路警戒!”
唐儉喏喏地說:“臣遵旨。”
平陽公主走了,駙馬柴紹卻消沉了,整日借酒澆愁。這一天竟拎著酒壺來到了秦王府,非要與世民喝幾杯。世民只得陪著,子軒命人做了些小菜,又給柴紹準備了醒酒湯。可是柴紹只顧喝酒,其他的什麼也不碰,拉著世民絮絮叨叨說他和明婉的過去,說晉陽起兵,說他們的兒子柴令武。
世民勸道:“姐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三姐已經過世了,你不能總是這樣消沉下去呀。”
“你不理解,你不理解。”柴紹喝得舌頭都大了,“我不是個貪圖富貴的駙馬,我和明婉結婚是在大唐建立之前,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子軒也幫著勸道:“正是因為真心相愛,你才不能這樣啊,你這麼糟蹋自己,公主在天之靈能安息嗎?”
“你懂什麼?”柴紹酒壺一揮,差點打到子軒,“我恨不得就此喝死,隨她去了,這樣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說著竟哭了起來。
子軒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搶下了柴紹的酒壺,高聲喝道:“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我真替公主不值!平陽公主乃曠古罕見的巾幗英雄,竟嫁了個只知道兒女情長的駙馬!我所見過的那個意氣風發的柴將軍不見了,現在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個要死要活的駙馬,你這樣真是給公主丟人!”
柴紹被她罵懵了,而後又被罵醒了,丟下一句“我不會給明婉丟人!”便跌跌撞撞地出了秦王府,從此上陣殺敵依然如故,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柴將軍。
歷史也如柴紹般跌跌撞撞地進入到了武德七年,此時李靖也已平定了江南、迫降了嶺南,唐朝境內大體安定。
三月,李淵下詔改革官制:皇上以下,設太尉、司徒、司空,稱為“三公”;其次為尚書、門下、中書、秘書、殿中、內侍,稱為“六省”;其次是御史臺,次太常至太府為“九寺”;次將作監,次國子監,次天策上將府;次左、右衛至左、右領衛為“十四衛”;東宮置三師、三少、詹事及兩坊、三寺、十率府;王、公置府佐、國官,公主置邑司,併為京職事官。州、縣、鎮、戌為外職事官。自開府儀同三司至將仕郎二十八階,稱“文散官”;驃騎大將軍至陪戎副尉三十一階,為“武散官”;上柱國至武騎尉十二等,為“勳官”。
對於此次改革,李淵抬高天策上將府的地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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