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兩邊的綠化樹木都開始冒出鵝黃的嫩葉了。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連路上的塞車和搶位也變得其樂無窮。
王寶富很喜歡吃家鄉的臘魚臘肉,也喜歡喝家鄉洪山的糯米酒。王銀山從家鄉帶回了不少,老頭子每餐都要吃兩塊喝上一盅。年青時他的酒量是很大的,在部隊和後來的生產大隊,都是斗酒的場合。一兩斤酒不在話下,到走南闖北,風餐露宿,飢一餐飽一頓的,有酒就會喝個痛快。也許是酒害了他。現在這半身不遂肯定是酒給害的。上了年紀才知道一個好身體對自己是多麼的重要,可是年輕的時候不能明白這一點,酒色財氣都是傷身的毒藥,親情也好,友情也好,愛情也好,沒有身體作載體,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想想自己現在同鳳嬌的關係,千里之堤,蟻穴叢生啊。
王寶富這一生最對不住的是自己的母親。她不但撫育了自己,還撫養山兒成人。年輕時就守寡,中年又跑了媳婦,兒子兩度入獄。她一生遭受的白眼和冷語太多太多了。生活上的艱難對她來說,不是最苦的。她為他們老王家默默地辛勞了一輩子。她老人家過世時,自己還在緬甸倒騰鴉片,山兒下崗了,同媳婦在廣東打小工。鄉親們說她是病死的,病了也不讓兒子孫子們操心。病了沒人照顧,母親很可能是活活餓死的。
王寶富仔細地詢問了王銀山這次回家的情況,將拍回來的DV及照片看了好幾遍。心裡一直牽掛著母親未了的墓園。銀山天天忙廠子裡的事,他回來後也好像忘了奶奶的墓還沒修完這回事,答應鄉親們的話也不再提起。他本來就是賭氣回去的嘛。
王寶富決定還是自己親自操辦,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兒子有義務盡些孝心。雖然自己清楚,現在將母親的墓修得再好,也是給泥菩薩貼金,欺騙或者安慰活人的心靈罷了。但現在世人卻熱衷於此,尤其是升官發財之後,衣錦還鄉之際,必然大修祖墳,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光宗耀祖。
王寶富給家鄉修公路捐款10萬。給村長本人一萬,修書一封,言辭懇切,表白受金融危機的影響,目前資金週轉有點困難,希望鄉親能諒解。並多次同村長打電話,問寒問暖,問子女工作,問家庭困難,最後總要拜託村長大人將自己母親的墳修好,以了殘生宿願。
李鳳嬌因為拿不到分紅款,告狀告到王寶富那裡。王寶富叫秦媽通知王銀山晚上回家吃飯。
三個人,王寶富坐北朝南,王李二人東西打橫。各人都低頭喝湯,誰也不先開口。“秦媽,倒杯酒來。”秦媽倒酒加湯,室內除了王銀山的喝湯聲,秦媽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一切都那麼安靜,壓抑的空氣中顯得死氣沉沉。餐廳上空的葵花吊燈散發著太平間那種陰冷的寒光。
“銀山,分紅的事要趕緊。賬上那多錢,放在公賬上不安全。”
“我知道。正在想辦法。私戶上的錢不夠。我已經吩咐肖平多從客戶的私人賬上收錢。但現在錢不好收,大家都在投入期。”
“我聽說你已經拿走了50萬,為什麼壓著我的錢不付?”李鳳嬌問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拿錢是幫奶奶修墓。父親知道的。”王寶富就“嗯”了一聲,算是肯定。
“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給老人修墓是你應該盡的孝心,這錢不能在公司賬上開支。”王銀山的臉黑得陰詭。王寶富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正在往嘴裡送白切雞的那張白皙的、沒有血色的臉說:不用你操心,我和銀山分擔。
“現在是不對外的公司賬戶上錢多,開稅票的賬戶上的錢只能維持生產,個人戶上的錢不夠。要想辦法把不公開的公戶上的錢,兌換成個人戶上的錢。”王銀山解釋,“以前財務是李姨管,銀行方面的人熟悉,能不能找他們兌換一下。”
“這兩年銀行反洗錢搞得多緊張,你不知道?從公戶往私戶上轉錢卡得很緊的。再好的朋友也不敢拿他自己的飯碗開刷啊。我聽行內的朋友說,可以介紹中間人兌換,不過要收手續費。”
“大概要收多少?”
“不一定,有的多,有的少,最少也要千分之五吧。1000萬就是5萬囉。中間還有點介紹費吧。”
“這件事就交給鳳嬌來辦。銀山你吩咐肖平,從明天開始,30天內收回的個人戶上的錢可以給千分之三的提成。抓緊辦,趕快把錢分掉,夜長夢多。”
晚上李鳳嬌留在王寶富處過夜,並不是時間太晚,也不是王寶富留她,是她自己主動留下來的。
李鳳嬌花一個小時洗完澡,又花一個半小時做保養,才赤身溜進王寶富的被窩窩,象貓一樣的依在王寶富日漸乾瘦的懷裡,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