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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暴風雨席捲密蘇里平原,102號河洪水氾濫。戴爾和他的三個夥伴莫得·伊文思、莫得的弟弟蓋·羅伊及格蘭又聚在了他家田園附近的那間破木屋。
戴爾他們約定,誰從窗戶上向下跳的次數最多,其他人就得聽命於他。戴爾跳下的次數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夥伴,只見他雙手抓著窗欞,腳踩在窗臺上,上豈不接下平地對著其他夥伴嚷道:“使勁呀……〃他又跳向地面,但這次他沒有象以往那樣大吵大叫了,戴爾覺得左手食指一陣劇痛,接著整個左手都麻木了。
原來,戴爾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被窗欞上的一枚鐵釘勾住了,他跳落地面時,食指已被扯裂開來,鮮血迅速從傷口湧出,連左邊的衣袖也被浸漬得一片鮮紅。
由於及時止血,傷口並沒有被感染,但戴爾的左手卻從此少了一根食指。這次經歷也深深銘刻於他的記憶之中。
三十年後,戴爾·卡耐基在歐洲的一次講學中還提及此事,他把這次經歷作為講課的引用材料。他認為,當不幸降臨於自身時,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去怨天憂人,因為不幸的根源是我們自己的錯誤。他說他也曾為這個缺陷而自卑過,但現在沒什麼了。
這時戴爾·卡耐基已是一個成熟的樂天主義者了。儘管在瓦倫斯堡師範學院時,他曾為自己左手的缺陷而自卑和羞慚過。
家庭對個人的成長期著很大的影響作用,尤其是對一個人的童年時代。
戴爾·卡耐基的父親詹姆斯·卡耐基是一個小農場主,母親伊麗莎白嫁給詹姆斯以前是位鄉下教師,很有教養。但戴爾的家庭卻是不幸的,而不幸的根源只是貧窮。
戴爾·卡耐基一生都沒有忘記102號河,這不僅僅是因為這條平靜時顯得很美麗的河流位於他的家鄉。永遠銘記於戴爾心靈深處的是這條河曾經給他家帶來的災難。
102號河有時顯得分外慷慨,河水滋潤著岸邊肥沃的平原,綠油油的農作物和茂盛的樹林是它給人們的慷慨回報。然而河畔的農民們怎麼也沒有理由去感激它。因為幾乎在每年的秋天,當繁盛的小麥、玉米行將成熟之時,這條河流又要對這些靠土地謀生的人們肆虐報復,破滅一個又一個豐收的希望。
瘦弱的小戴爾穿著佈滿補丁的破爛衣服,站在農舍外圍略高之處,可憐兮兮地上看著棕色的河水洶湧而來,漫過河堤,席捲農地。隨著農作物的被摧毀,戴爾想買一身新衣服的夢想又一次被擊得粉碎。
河水退卻後,瘦骨零仃的小戴爾與父親掙扎著走過泥濘的農地,去搶救那些劫後餘生的農作物莖杆。
豐收的希望破滅了,一家人又得再次借債以度過饑荒。
許多年後,戴爾·卡耐基對這些經歷仍記憶猶新。他後來回憶說,洪水過去後,他操持家條的母親即使在失望之中還是堅定地唱著聖歌,母親是一個堅定的基督教徒。而父親詹姆斯沮喪的愁容也逐漸換成一副頑強與不屈的樣子。這些情景在卡耐基幼小的心靈中深深地紮下根,使得他以後能一次又一次堅強地面對挫折與失敗。
豐收在望的作物淹沒於洪水,養肥的肉牛也只能獲得少許微薄的利潤,一隻只豬又因霍亂而死亡。
這種種的不幸對戴爾一家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它使人不得不懷疑,難道一家人的努力就此破滅是上蒼的詛咒嗎?
戴爾·卡耐基的母親伊麗莎白儘管堅強,但在經歷了這一連串自然災禍之後,她的信仰也開始傾向於沮喪。
1948年,戴爾·卡耐基在他的《擺脫憂鬱》中寫道:
“我常聽見母親憶起,每當父親去穀倉餵馬及乳牛,沒有在她預計的時間歸來時,她總要趕去穀倉看看,她時常害怕會突然發現他的身體倒吊在繩端晃來晃去。”
大約是在1898年,當時卡耐基一家人仍住在瑪麗維爾外的農場,一個意想不到的災難降臨了。父親詹姆斯·卡耐基患了精神崩潰症,當時才四十七歲,顯然,沉重的生活負擔壓倒了這個倔強的農場主。
由於債臺高築,詹姆斯的沮喪和憂鬱與日俱增;為了改變命運,他又長年累月地辛苦勞作。由此導致詹姆斯的健康狀況不斷變壞,他停止進食,變得極為憔悴。
當醫生告訴詹姆斯太太詹姆斯的壽命將不會延長到六個月以後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戴爾·卡耐基還不足十歲。他看著母親,〃母親的眼中有一種亮晶晶的東西閃動,終於,兩行眼淚順著她的面頰滾了下來,她的嘴蠕動著,似乎又在暗頌著聖歌。”
戴爾握緊拳頭,一邊對著醫生晃動,一邊大聲吼道:“你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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