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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了。
這份工作比前一份來得輕鬆一些,工資也高了不少。至少在這裡他的底薪是1200塊包吃包住,正班8小時,多出來的全算加班。加班費平時是1比,節假日是1比,中餐和晚餐各半小時同樣算是上班,晚班還有補貼。這樣一算下來一個月少也得掙到1600塊以上,多的也會到2000塊。雖然工作不如意,但是隻要有錢掙還是能讓他暫時麻木。至少收入高點能讓他看到希望。
可是工作的車間就像是一座監牢,僅有的一扇窗戶是唯一通往外邊世界的視窗,不但在那裡可以最近距離地吹到空調外還可以看到視窗那麼大的外邊的世界,可以看到形形色色走來走去的行人,看到男人和女人,美女和帥哥。於是那裡的機臺常常是同事們爭搶的焦點。但是這個視窗同樣被領導重視,他們透過這個視窗發現誰在工作,誰在看窗外。於是公司裡有了條不成文的規矩,不能站在視窗往外看。
中午半小時僅夠吃飯用。公司里根本就沒有食堂,到了時間都得到外邊的店裡現炒飯菜。小馬哥幾乎都是跑著去的,到了店裡馬上就點菜,店老闆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把菜炒好,然後在僅剩的五分鐘時間裡把飯吃完。這種速度稱得上軍人作戰時的標準。
其實吃完飯馬上返回工作崗位是很好玩的事情,因為在領導沒有來上班之前,同事們幾乎都是在工作間裡吹空調。同事們都願享其成,一是本來就是在玩卻能拿錢,二是有很多同事可以聊天。
EDM工作模式從來就沒有變過,兩班倒。小馬哥所在的組是一群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和女人,而所謂的男人其實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至於女人也只不過是超過或不超過二十歲的姑娘。組長叫劉偉,四川人,據說原來在長虹集團打火花的,長的不怎麼樣但是心不壞。組員包括梁大龍、高雨亮、小馬哥、鮮玲等六人,所以通常做起事來很快,當然聊起天來也很熱鬧。
鮮玲82年出生,四川人,扁平的臉彷彿被木匠刨過,臘黃的服色襯托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人長得不敢恭維倒也活潑,更難得的是還沒有男朋友,所以骨子裡透著對男人的勾引氣質。不過因為她人長得豬不啃狗不叨的,所以那種風情也就變成了一種噁心的表現。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男人對她不感冒,那組長劉偉就經常和她打情罵俏,關係好得讓人看不下去。後來突然有一天她變文靜了,那股氣質也突然消失了,也不再和組長表現得暖昧了,甚至是冷漠。這很令人費解,但多少也能猜出幾分其中的秘密。
緣聚緣散本是常事,工作還得繼續。
那阿龍就很老實,聽說就她結婚了。所以聊起天來他收斂很多,但不失黃色的段子和搞笑的作風,搞得同事們都很願意和他說話。不僅是因為他的廣東式普通話有意思,更加主要的是因為他有男人味。那稀疏的鬍鬚茬充分表明他已經成熟,但是他很少聊到他的家人,也許他不願拿家人作為公眾的話題。
打工的人都喜歡流浪的歌,所以很自然的陳星便成為了他們這群人的代言人。小馬哥很喜歡陳星的歌曲,幾乎他的歌都聽過,同時也能唱上幾首。可是在流浪的人群裡,不失有對陳星追捧者。同事高雨亮可以稱得上陳星的忠實歌迷,他幾乎所有的陳星的歌曲都能唱,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只要一有時間他就會叫上同事到那些小店的自動OK機或人工點歌的OK攤點唱上幾首,以此展示自己的歌喉。他從不唱陳星之外的歌,每次都唱陳星的歌,而且每次必唱流浪歌和情鎖。唱完後少不了要問問同事:“我唱得怎麼樣,像不像?……陳星的歌每首我都會唱!”
……
就是這樣一群可愛的同事,每天開心著,累著,被領導管著,被老闆壓迫著。可是他們並沒有辦法,因為人生是殘酷的。正因為這樣,小馬哥深深體會到打工的真諦,所以他總是會盡自己的所能幫助別人。
石澤軍原來和小馬哥是海鵬輝的同事,並且是領導。那時候他是EDM的組長,為了工作的事情兩個人不少吵架,性格有點不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了。況且,他本人並不壞。不過他現在又沒有工作了,找了一段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小馬哥給他提供工廠要招火花機的訊息,於是兩個人又成了同事。但是公司對技工的名額有限制的,現在技工的名額已滿,所以石澤軍只能算作火花機操作工,比小馬哥低一個職稱。據說工資待遇還是和技工一樣的,因為他的技術確實不錯且有那麼長時間的工作經驗。但是他本人從心底裡是有陰影的。
石澤軍分在另一組,每天兩組人馬交接工作的時候他都要和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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