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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被拖走受宮刑之“賞”去了。
闔閭的心裡得到了些許平衡?
當晚,闔閭沒有吃飯,夜裡默默地和衣而睡。
六日閉門不見朝臣。
那伍子胥,在吳王臺上,空自做了一番“監軍”。眼瞅著孫武一意孤行,他手心兒裡捏著一把汗。及至大王闔閭“不看了”,心中才稍稍安寧了一點兒。後來便去攔阻暴跳如雷的夫差,幫助孫武把這場危險的“遊戲”做到底。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和孫武已經是一根線兒上的螞蚱了,他應該也只能是孫武的同謀。如果不是因為兩位美妃是大王闔閭的心肝兒寶貝,他會立即贊同並且幫助孫武將二妃殺死完事的。他不得不顧及大王的意願和情緒,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君王能接納並且重用孫武,他深知孫武對於吳國是何等地舉足輕重。等到大王闔閭自己找了個臺階兒,離開了吳王臺,伍子胥便巴不得孫武趕緊對二妃下斧子,快些殺雞給猴兒看。結果當然是令人滿意的,那些婦人,在孫武的嚴厲的軍令之下,全部變異成了敢於衝殺嗜血計程車卒,這使他如釋重負,越發地敬重和推崇孫武了。
可是,大王闔閭頃刻間丟了兩位妃子,心裡的疙瘩那麼容易就解開了麼?
他做事從來是死不回頭的。
他還要進諫。
他想趁熱打鐵,促成這件大事。
他還是動了一番心思,唯恐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說不動大王闔閭,便去遊說王弟夫概,請夫概出馬,和他一道去向吳王進諫。
吳宮教戰的當日晚上,伍子胥專程去拜會夫概。
夫概和顏悅色地聽伍子胥說話。
“夫概將軍,昨日孫武教戰於後宮五百婦人,手段如何?”
“前無古人。”
“後有來者嗎?”
“依夫概之見,天下也許只有伍子胥伍大夫可以與之同日而語。這話是不過分的,絕非阿諛之辭。伍大夫為王兄成功地一次又一次謀劃大事,訓練軍卒,開鑿胥溪,修建都城。出可以為將,入可以為相,夫概一向是敬重伍大夫的。”
“伍子胥怎敢與孫先生相比?天下只有一個孫武,天下只有一部《孫子兵法》。”
十、登上將壇(2)
“世有伍子胥,才有孫武。”
“夫概將軍過獎了。伍子胥來拜謁夫概將軍的意思是——”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
“夫概將軍絕頂聰明。”
“如此說,伍大夫就不要拉我去做傻事了!王兄一日之間丟了兩位愛妃,正在火頭兒上,現在去進諫,哪怕是隻提孫武這兩個字,王兄也要雷霆震怒的。”
“夫概將軍明哲保身?”
“伍大夫不可以這樣說的。”
“那好,伍子胥自己去碰個頭破血流!”
“哈哈,只怕是伍大夫的頭也不好一碰再碰的。王兄如果在暴怒之下駁回伍大夫的面子,還好再回旋麼?”
“將軍的意思?”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夫概拉住了伍子胥的手,親熱地撫摸,撫摸得伍子胥心裡起毛,渾身生雞皮疙瘩:“夫概聽說有人去尋找丟失的羊,看見前面的岔路,唯恐誤入歧途,痛哭著就返回去了。哦,我可不是勸伍大夫放棄夙願,只是勸你不可走入歧路。何不耐心靜等些時日?待王兄心頭的怒火平復些了,夫概當然要和伍大夫一同促成這件美事。來來來,你隨我來。”
伍子胥不知夫概要做什麼。
夫概把伍子胥拉到了院子裡,指著天上的星河,說:
“伍大夫請看,夫概剛剛觀過天象,有客星侵犯了君王的星座,這是很不吉利的。唯有等那王星與客星相安無事,才好動作。”
伍子胥抬頭看著夜空。浩渺的星河,斗柄倒轉,神秘而又深邃。
他長嘆了一聲。
“只怕孫武耐不住寂寞啊!”
“倘若孫先生不棄,願意……”夫概又想重提請孫武到他府邸來的舊話,突然又打住了,改口道,“明日我進宮去看看王兄的氣色,再與伍大夫商量,如何?”
也只好如此了。
孫武在吳宮教戰之後的心境,主要還不是耐得住耐不住寂寞的問題,而是從未有過的惆悵和焦煩。吳王臺上一聲令下,一斧子砍出了許許多多的頭緒。特別是漪羅的逃走,給他帶來的情感上的失落,是擺脫不了的。坐在那裡,想奮筆寫點什麼排遣愁煩,要研墨,會叫出漪羅的名字;想在七絃琴上訴說幽憤,發現漪羅不僅已經將琴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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