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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在莫斯科舉行。訊息傳來,托爾馬喬夫軍政學院的中國學生感到無比激動和興奮。
吃過晚飯,大家聚到了劉明先的房子裡,紛紛發表議論,討論這次會議的主題。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猜測。
還是李卓然活躍:“我想,這次會議主要應該是解決武裝鬥爭問題。南昌起義快一年了,該總結經驗,採取重大舉措了。”
一個叫伍止戈的同學說:“階級路線問題,應該比武裝鬥爭更重要。”
他平時是很少發言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各陳己見。肖勁光今天卻只聽不說。
“勁光,你說呢?”坐在一邊沒作聲的蔣經國突然問道。
“對,肖勁光講。”
肖勁光站起來,倒過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後又坐下,說:“我這幾天認真讀了斯大林關於中國問題的論著。其中有一個論斷不知大家留心沒有,”
肖勁光說著,又站起來,“這句話是這樣翻譯的,‘在中國,是武裝的革命反對武裝的反革命。這是中國革命的特點和優點之一。’武裝、武裝,中國革命失敗之最慘痛的教訓不正在於此嗎!”說著,說著,肖勁光激動起來。
“對!力量是解決任何問題的必要條件。發展和壯大力量,尤其是軍事力量,在任何工作面前都是首要的。”蔣經國一字一句他說道,既像對大家,更像對自己。
同學們都望著他。
“聽說,這些天,有人要來學校看我們。到時候,就知道會議的主要議題了。”伍戈止小聲說,“我敢肯定是階級路線問題。”
熄燈預備號響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明日再議。”劉明先以主人的身份發話。
一陣輕微的騷動,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總書記要來看我們啦,”曾湧泉推門闖進來,“勁光!”
肖勁光正埋頭思考,想一個這兩個月來一直纏在心頭的問題,聽曾湧泉一喊,還真嚇了一跳:“真的?”
“當然,今天上午的課,通知我們不去了。什麼事情把你愁得這樣?”
曾湧泉是個細心的人,他發現近來肖勁光時有愁容。
肖勁光愁什麼呢?沒有人知道。許多事情他是絕口不對人言的。
他,曾湧泉能猜出一點點。
上午九點。小會議室。
新當選的中共中央總書記向忠發和陪同人員走進來。
會議室一陣掌聲。
出國近一年了,雖然斷斷續續也有些國內的訊息。但像今天這樣直接、具體又較全面地悉聽對國內、黨內情況的介紹,還是第一次。同學們邊聽邊記,極為細緻、認真。
向忠發工人出身,思想水平、工作水平不高,但還是有一定的表達能力。
“大革命失敗以後,蔣汪反動派瘋狂屠殺共產黨和革命群眾。兩萬六千多人犧牲了。還有六千多人被捕在獄。這是陳獨秀右傾機會主義的可怕後果。
‘八七’會議以後,武裝鬥爭被提到黨的議事日程,並進行了大膽的實踐。
但,又出現了瞿秋白同志的“左‘的盲動主義錯誤,使黨的事業又受到嚴重損害……”這一個大問題,是講國內形勢的。
“會議分析了中國革命的性質,確認中國革命處於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階段。目前,我們要做好各方面的準備……”這一段是講階級路線問題的。
第三個大問題,給肖勁光的印象最深。“民族資產階級、上層小資產階級的革命性和革命熱情是虛幻的、靠不住的。指導機關工人階級化問題,是黨的工作的一個緊迫的問題。地主、資本家出身的人就是不行……”
肖勁光的臉上,頓時愁雲低壓。
座談會結束了。同學們的心頭並沒有因此而明朗多少。
所有的人只牢牢地記住了這一句話:“你們就是黨準備革命力量的十分重要的一部分。”這句話,在向忠發的講話中出現了三次。
就憑著這一句話,再難再苦、再累再險也攔不住大家前進的腳步。
肖勁光更是這樣。他相信革命道路的坎坷,但他更相信革命前途的光明。
朱慕慈真的快要支援不住。
一夜沒閤眼。
“慕慈,上課去呀!”那個善良的江西小姑娘經過她的門前,叫道。
朱慕慈使勁應了一下,但沒出聲,嗓子眼似乎被什麼東西塞住了。
自從春天隨東方大學合併到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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