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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槍對槍,刀對刀玩命地幹了兩年,被共軍困在這座孤城裡……
想到這,曾澤生輕輕呢喃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副官在一旁不知所以,連忙將茶几上的茶換上熱的。換完後,打算出去。
可曾澤生又連忙說道:“你不要走嘛。”
副官回到椅子上坐下,輕聲說道:“軍長,該怎麼辦,您就怎麼辦。這四萬家鄉子弟誰不聽您的!”
曾澤生想了一想說:“是啊,就因為這,我才感到壓力,感到責任重大,才睡不著覺呵。要是我曾澤生一人,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喲!”
副官在一旁又不吭聲了。
“你看,突圍突得出去嗎?”
“軍長,依我看,要突,總能衝出去一部分。我們拼死也要保著您衝出去。肖勁光的刀山火海又怎麼樣,我們滇軍也還是能拼的。”
“光我衝出去有什麼用呢?”曾澤生換了個坐的姿式,說道:“如果我們投誠呢,會有什麼下場?”
“和共產黨打了這麼多年,共產黨也不會忘記。但話說回來,法不責眾嘛,弟兄們可以回家男耕女織過日子。至於軍長您……”
“我怎麼樣?”曾澤生問。
副官想了想道:“像您這樣西南擎天一柱,共產黨也絕不會為難您的。”
曾澤生又把頭靠在椅背上,自顧自想起了一些不願示人的過去……
副官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不一會,副官又輕輕地走進來,走到曾澤生跟前,小聲道:“軍長,隴耀師長求見。”
“請他進來吧。”
“隴師長啊,坐吧。前線情況如何?”
隴耀道:“君子不差餓兵,士兵飯都吃不飽呵。新七軍每天還有一頓大米,我們一天三餐混合面,高粱米,還不夠吃。”
曾澤生低下頭:“我多次找過鄭洞國了。”
“軍長,肖勁光派人進城來了,您看?”隴耀趨前小聲說道。
“哦——?”顯然,曾澤生還是有些震驚。他知道,共產黨的敵工很厲害,但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做到他這位主帥這裡來了。
“您看,見還是不見?”
曾澤生認真斟酌了一下,說:“我就不見了,你們可以好好談談,聽聽他們的意見,心中有數嘛。”
隴耀同意軍長的安排,他又和這位正人君子的頂頭上司商量了一些細節,然後,兩人心照不宣地點頭分手了。隴耀走後,曾澤生的心緒更不寧靜。
中央銀行。鄭洞國辦公室。
參謀長楊友梅匆匆進來。
鄭洞國站在長春市軍用地圖前久久發呆。
楊友梅走過來:“委員長來電。命令我們突圍,向瀋陽靠攏。”說著,楊友梅把電報遞過去。
鄭洞國沒有伸手接那份電報,轉過身去,坐在那張能夠轉動的椅子上:“我也知道要突圍。怎麼突嗎?已經試過好幾次了。”
“總參謀部還電示我們突圍後,火速支援錦州呢。”楊友梅補了一句。
鄭洞國無可奈何地笑了一笑。突圍,然後支援錦州,這就像白天在說夢話。肖勁光十萬大軍,還有兩個預備打援的縱隊,他能讓我去支援錦州嗎?
但鄭洞國沒說、只簡單地應了一聲“執行!”
楊友梅也再沒說什麼。他對這位兵團司令員是再瞭解不過的。
長春市區外十餘里。四家子村。
肖勁光和陳伯鈞在仔細研究敵情。
前不久,肖勁光的第一圍城指揮所,改稱為第一兵團。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改,使國共兩黨的這場戰鬥無論是戰場主官、部隊番號,還是從兵力實力上都完全對等起來。
改稱兵團後,肖勁光就把指揮所向前推近三十里,從李家屯搬到了現在的四家村。
“鄭洞國突圍方向只可能選擇西北。他城內的兵力部署也說明了這一點,機動兵力移到市區西北角已經一個多月了。”陳伯鈞說道。
肖勁光表示同意:“西北方向的反突圍方案,還簡單了一些。尤其是把敵人放出來再吃掉把握不是十分大。按我想,放一兩個師出來為宜,再多了,怕敵人混水摸魚。”
正說到這,兵團參謀長解沛然走進來:“司令員,鄭洞國又有突圍跡向。”
“什麼跡象?”副司令陳伯鈞急迫地問道。
“鄭洞國在洪熙街察看地形。”
肖勁光連忙俯身地圖上,尋找洪熙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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