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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解沛然任參謀長,唐天際任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
肖華走進來:“司令員,別太累了,啊!”
“政委,你看這城如何攻?”肖勁光轉過身問道。
肖華一屁股坐到一張椅子上:“哎,這塊骨頭怎麼啃,關鍵看你司令員的。我搭臺,你唱戲喲!”肖華做了政委,也還是有那麼一股調皮勁。特別是他與肖勁光在艱難困苦中結成的革命友誼,使他在肖勁光面前總是特別隨便。他們的這種友誼保持了四十年。
“我想,立即對長春實行空中封鎖。截斷敵人的空中增援和撤退的道路,先亂其心。”肖勁光認認真真地說。
肖華想了一想,神情是嚴肅的。但話到嘴邊,又轉而笑道:“我任何時候,都聽你的啦!”
肖勁光也笑了。
長春城內,中央銀行寬敞的辦公室內。
鄭洞國來回踱步,步履是沉重的。他的心緒總是難以寧靜。
參謀長楊友梅走進來,輕聲說道:“鈞座,大房身機場失守。”
“兩個團,如此堅固的工事,連一個機場都守不住。你說……”鄭洞同話到口邊又剎住了。
楊友梅沒作聲。
“能不能再要回來?”鄭洞國又問。
楊友梅走進一步,說:“大房身機場在郊區,周圍的火力配置基本上都被共軍摧毀。要回來的話,守住恐怕就不容易了。另外,共軍奪得機場後,埋上許多炸藥,已經把機場炸得大坑小窪。”
鄭洞國又踱了幾步:“看來,肖勁光是斷我後路呵。……其實,他也沒有必要,我如果守不住長春,出去還有什麼意思呢?”
“鈞座,近兩天米價亂漲,弄得人心浮動。您看……”
“這些事,你就不煩我吧。”鄭洞國回到那張能旋轉的辦公椅上,口中唸唸有詞,背起了蔣介石關天東北戰場的指導方針,“集中兵力,重點守備,確保瀋陽、錦州、長春,相機打通北寧線(指北平至瀋陽的鐵路)。——確保瀋陽、錦州、長春,你看長春保得住嗎?”說到這兒,鄭洞國轉過臉看著楊友梅。
“鈞座,我長春十萬精兵,半年糧食。況有鈞座虎威,諒他肖勁光也奈何我不得。就是林彪親來,也難料勝負。”楊友梅說到這,看了看鄭洞國的臉色,然後又道,“依我之見,東北的戰爭,問題不在長春守不守得住。”
說到這,楊友梅又把話打住了。
“你接著說。”鄭洞國對楊友梅的話表示明顯的興趣。
“長春守住了,又能怎麼樣呢?”楊友梅輕聲這麼問了一句。
鄭洞國從椅子上站起來:“長春位於東北腹地,是貫通京哈、長圖及東北境內各地的交通樞紐。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偽滿洲國曾建都於此。只要守住長春,日後東北境內徵東討西,平南掃北就易如反掌。你怎麼說‘又怎麼樣’呢?”
楊友梅沉默不語。
“長春可是戰略要地呵!”鄭洞國幾步來到楊友梅面前。“你說說看!”
“鈞座,您說的都對。但‘日後’一詞所指,誰料得住呢?”楊友梅跟隨鄭洞國多年,兩人私交甚厚,楊友梅除了平素辦事細心謹慎以外,有些話,在鄭洞國面前,他是敢說的,“全國東北、華北、西北、華東、中原五大戰場。我軍兵力作戰略機動用的已經十分有限。稍有風吹草動,委員長就顧不得關外了。長春在這裡孤城一座,守不守,有多大意思呢。——當然嘍,如果美國人動手。我們還是能拼得過共軍的。可蘇聯人能把東北這地方交給美國人看嗎?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如果美國人與蘇聯人幹起來,我們守不守這地方,效果是一樣的。您說呢,鈞座?”
楊友梅這一番陳述,把鄭洞國說了個半信半疑。
鄭洞國不聲不響地回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你先去吧,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楊友梅輕輕退出了辦公室。
鄭洞國則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地想自己的心事。
鄭洞國這位黃埔一期的高材生,自1924年追隨孫中山進行國民革命至今,始終是三民主義虔誠的信徒。同時,中國傳統的“忠、孝、節、義”也是他的做人原則。他常說,一為軍人,則以頭顱許國,其它還有什麼東西不能捨棄的呢。因此,在國民黨軍隊中,不管別人怎麼看,他總認為自己是無愧於黨國的。他除了在蔣介石面前從來就俯首聽命。忠於職守外,在眾部下之中,他也能與人為善,左右逢源,極受大家推崇和擁戴。他實指望,用自己的熱忱、膽略和才華幹一番事業,為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