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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存了感激,後來,我的每一分好意都到了他的心裡,我的每一句話語,都安慰了他,我們的一切都讓他快樂,他珍惜著我們曾經的點點滴滴……
我抬手抱住了他的雙肩,重新把臉貼在他的臉邊,悄聲問:“你敢不敢,讓我好好親親你?”他閉著眼睛,輕聲回答:“過意不去了?別擔心,我從沒有怪過你。”我更難過,但不能後退,低聲道:“你是不是怕了?”他安靜了一會兒,悄聲說:“你敢,我就敢。”我在他的耳邊低語:“我敢。”他停住了呼吸,極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慢慢地吻上他的臉,額角,眉梢,眉間,鼻樑,臉頰……像一個盲人用嘴唇和舌尖認識著一個人的長相。我吻過他的嘴唇,嘴角,腮部,到他的耳垂……我的舌尖輕觸過他的脖頸,我用唇撫摸過他的項間,喉結,跳動的脈搏……他開始微微顫抖……我吻上他的身體,用舌尖輕舔過他的每一條傷痕,用雙唇親吻過他每一片肌膚……他平直的雙肩,他優美的鎖骨,他傷痕層疊的前胸,他如破網覆蓋的雙肋處,他扁平微陷但因疤痕而粗糙不堪的腹部,他的雙臂,他雅緻的雙腕,我反覆地親吻了那條他用袖子遮去又露出的傷疤,他雙手的每一段指節……我移到他的下身,不碰他的隱私處,但緩慢細緻地吻過了他大腿處糾葛凸凹的每一寸惡夢……我用我最深的愛戀欣賞著他,每一吻都是繾慻忘返,每一次舌尖的輕觸都是溫存無限……他平躺著,瑟瑟發抖,淺淺的呼吸裡不知何時帶了低低的泣聲……我緩慢地吻遍了他修長的雙腿,直到他的腳尖……
躺回到他身邊,我重新給我們蓋好被子,雙臂抱住了他的肩膀,我口乾舌燥,就親吻去他臉上的淚水。暗夜靜寂無聲,他極輕的哭泣聲也聽得十分清晰。我知道他的哭泣是他在多少絕望的疼痛中壓在了心底的求助的呼喚,是他忍受著那些非人的折磨時沒有機會流下的淚水。在他的哭泣裡,我知道即使我的愛濃郁糾結得讓人窒息,他都不會在意,只會感激,這讓我感到無比安全……我抱著他,吻著他的淚,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很久很久……
他終於側了身,和我擁抱在一起,淚溼的臉緊貼著我的臉,沉靜了好長時間。我察覺到他一直想問一句話,但無法出口。我看到了投桃報李的完美的契機,就用最平緩溫柔的聲音悄悄說道:“審言,別小看了我,不,別總……”他不容我說完,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們擁抱著睡了下半夜。凌晨時,他起身上朝。他出門前,朦朧中我感到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輕輕地停了好久。
我接著大睡到快晌午時分,才懶懶地起身,慨嘆自己不用上班的好處。回想起昨夜,還止不住微笑。我原來以為我的情感已經十分熱烈,可在這一次次的談話和親吻裡,我竟然覺得越來越愛他。我問自己為什麼真的不曾在意他的……從一開始,我就沒太把這當回事兒,不是因為我以前那位的放浪弄得我沒了心思?忽然想起那位小姐竟揮刀宮了她的丈夫,可見……我可不能和她有所見略同的地方!……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讓我有那麼一個前夫,就是為了現在對謝審言的接納?……
杏花已等在外面,聽我起來了,進來幫我洗漱梳妝。她給我梳著頭,正說笑間,有人進來說一位宮中的太監在前廳等著要見我,讓我隨他進宮。杏花聽了,當場臉白,手上的梳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我笑著說:“不該有事,因為我昨夜睡了一個好覺。”杏花撿起梳子哆嗦著為我梳好了頭,我選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只戴了一隻白玉簪子,一雙白玉鐲子,和杏花到了前廳。
麗娘和一位乾瘦的中年太監坐在那裡,我上前見了禮。麗娘忙介紹說:“這是劉公公。”劉公公微笑著說道:“請董小姐隨我進宮,不時即返。”麗娘陪著笑說:“不知能否等我家老爺回來同行?”劉公公似乎沒聽見她的話,依然看著我說:“小姐不認識我了,我在郊外飯館與小姐初會,在廟門旁接過小姐的斗篷。”我忙又下拜,口中說道:“請劉公公原諒我的無禮。”我起來對麗娘笑著說:“不必擔心,我此去,是見一個朋友。”麗娘明白了,起身對那劉公公行禮道:“請劉公公多加照看小姐。”劉公公笑著答道:“自然有人照看。”
會友
我的心情極為平靜,只讓李伯騎馬與我的馬車同行。再見到那高大的宮牆時,我不禁感觸萬千。從上次來到這裡,到今天重遊舊地,我已經越過了生死之牆,見識過了永恆。我知道了在一生之外,有著真正的無限。此生中的起伏,就成了可以承受的旋律。
那段時間的焦灼和憂慮只給了我災難的預感,沒有讓我感到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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