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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難得歡語解我憂懷。。。。。。”我又嚇出一身冷汗,這是要調情啊!快談政事!
我忙笑道:“我在仙境聽詩言道: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講的就是透過科舉,寒民出身的人一步為臣。”
他嘆道:“多少世代官宦會從此沒落。。。。。。”
我隱約想起這就是歷史上世族豪門衰落的原因之一,大勢所趨。
他幾乎是自語著說:“也好。。。。。。”
他微轉了頭,看著我微笑道:“那麼就把你仙境所聽,用在這裡吧,不僅在京城可建這麼一個百集之箱,在主要城池均可箱。還可分立農商兵政,刑法禮教等多種類別的命題,看看有多少人能朝為布衣,夕成朝廷所用之臣。”
我微笑:“正是正是,你的新人,將紛紛來投。”
他看著我語意深長地說:“啟用新人,那些舊人就可以少擔些重任。”
我趕快又笑著說:“就是就是!”只要是和平演變,別用個藉口把我們家都殺了就行!忽想到別讓他對我爹太無情,就說道:“新舊之爭,自古有之。有的人把親信組成了一個秘書處,留在身邊,凌駕在其他部門之上。有的人把親信安排在部門的實權之位,讓他們打出自己的天地。反正新舊同在,打成一片,老闆坐收漁翁之利就是了。”同在同在!你讓舊人不死,也是對新人的一種束約。
他看著我,又是那種深不見底的目光,我坦然迎著他,假裝無邪。
他終於一笑說:“與你相談,倒常有所獲。”
我又賠笑說:“我只是引玉的磚頭,你心中宏圖大略,早有計較。”
他站起來,說道:“日後再與歡語相談吧。”
我甜笑著:“好。”別再多說話了!
他方要走,可又看著我說:“你所說之人,要不要。。。。。。”
我嘆息:“他對我無情,我不強求。”
他笑起來說:“你倒是膽小如鼠。”哈哈而去。我喘了口氣,才發覺冷汗把我的腋下溼透了。
我們都明白他是什麼人。他不點破,我不明說。兩個人假裝是普通的朋友,聊聊天。我覺得他現在接受這種關係,雖然他知道這是假的。
官非
我心驚肉跳地回了家。爹,麗娘和哥哥都在大廳焦急地等著我。我見了他們,把我所感到的皇上對爹的心思和我對皇上說的話講了一遍,大家臉色陰沉。
爹長嘆一聲說:“位極人臣,就必有此險。我初入仕途,原只想為國效力,服務萬民。皇上自幼聰明仁達,我當初擔承了先皇的囑託,這十年來助皇上漸掌政事要領。我不理軍權,太后之兄一直握著重兵。按理說,我只司文政,該不會太惹皇上憂忌。可近年來,我也發現我每日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與人的爭鬥上,所行之事常先顧忌人際後果,又要兼顧皇上的好惡,的確也已深陷政事操縱的漩渦,讓我深感疲乏不堪。我也曾想過告退,但我年紀尚輕,無故而辭,更惹嫌疑。現在皇上想統領群臣,忌諱我十年的經營,也是常情。若他能以新臣分散我的權利,容我漸退,保此全身,這也是我家之幸。”
我們大家都靜靜的。爹又說道:“我父母早亡,又無兄弟姊妹,這些年,我不經營親友,到今天,我家雖是名門,可人員單薄,早無家族之累。只願有朝一日,我能隱退鄉間,讀詩飲酒,漫遊名山大川,輕輕鬆鬆了此餘生。”
我隱約記得歷史上這種輔佐年幼皇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皇上一旦成人,先要除去的就是攝政王顧命大臣之類的人,要不然,就是自己被除去。爹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平素不營私張揚,可謂十分小心翼翼,可到頭來,還是惹皇上猜忌,當官有什麼好處。
麗娘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感慨道:“老爺,只要您安安生生的,比什麼都強。”
我擔憂地說:“爹,您一露退意,人們會不會就趁機傾軋、尋仇陷害?”
爹苦笑:“我平素還是與人為善多些,最忌諱我的人是皇上,最不喜我的當是太后及其外戚賈成章一派。只要我退下來,皇上心中少了顧忌,也許能念我這麼多年輔佐之勞,還會有些袒護之心。”
麗娘說道:“老爺,我護著您!咱們的孩兒也學武。實在不行,咱們浪跡江湖,離他們遠遠的。”
爹輕嘆:“清兒從小隻讀醫書,潔兒。。。。。。你如今又只想傳武藝。。。。。。可嘆我詩書傳家無望了。。。。。。”
我忙笑道:“我讀我讀,我前兩日還讀了詩經,什麼來著,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