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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聲。萬一哪次我選對了,就會發現碗下的那張紙條上寫的是:哈哈。
第三天,人報說有謝公子的老家人求見大公子有急事,我忙到前廳,見那老家人正對著哥哥在說話:“。。。。。。董公子,我家公子不管怎麼說,必是為你府所傷,你今天一定要去說個明白!”
我走上前,老家人一見我就面露悲憤,轉頭不語。哥哥看著我說:“馬大人拜見了謝御史,說要對他有個交代,他詳細述說了那日公堂的情形,向謝御史呈上了堂上的口供和筆錄。謝御史讀了審言在公堂上自認甘願受刑的言語,非常震怒,說審言之語,辱沒謝家清譽,他讓審言重新去公堂告董家虐待之過。。。。。。”
我疑惑:“上一次謝御史不知道嗎?”
那老家人不看我,對著哥哥說:“當初官府前來求證,只問我家公子是否身有傷痕。我問老爺該當如何,老爺正思慮朝事,只說道我家小公子能活下來就屬萬幸,不像大公子,已經病死在為奴之處。公子身上如何,如實稟報就是了,不必煩他。我家公子回來後,一向迴避僕從,不讓人近前。我趁他洗浴時窺見他傷痕遍體,按實情回了官府。我對公子說我願為他出頭告冤,公子力阻不允。那日我瞞著公子上堂,公子事後十分不快。說來是我弄得公子親自上堂為你府開脫,說下了那些言語!老爺如今不同過去,他說公子所受之刑,慘絕人寰,天理不容!公子還在大眾之前認了自己甘願之意,簡直辱上加辱,羞上加羞!他定要討還正義,澄清我家名聲!我家公子昨日起就被罰長跪堂前,一日夜後依然不認是你府小姐對他施刑,也不願出頭告官。老爺說他鬼迷心竅,竟敢違背父意,如此逆子,該受懲戒。我臨來時,老爺已命家法伺候,說公子既然願意受打,那就往死裡打他,看他是否會醒悟。。。。。。”
我大驚道:“你家公子的脾氣你該知道,越是這樣強他,越不能讓他低頭。。。。。。”
那老家人扭頭仇恨地看著我說:“小姐你倒清楚得很!” 我當場張口結舌。
大哥忙道:“此時不是爭辯之時,我馬上前往謝府!”
我說道:“我也同去。。。。。。”
大哥抬手說:“妹妹不可!你是未婚女子身分,怎能隨意前往他家,況且謝御史現在正在火頭上,你去只會火上澆油!”
我答說:“我扮成你的小廝前往,我一定得去見他!”我覺得胸中飛滿昆蟲,蠅亂不堪。
家法
我換了一身小廝的黑衣,只叫上了李伯,匆匆上車,跟著哥哥和那老家人的車往謝府行去。一路上,我心裡七上八下,手心一個勁兒出汗。
到了謝府門前,我們匆忙下車,與同時到達的另幾個人撞在了一起。那夥人由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女子領著,後面兩個丫鬟,一個家人。那個領頭的女子身著豔綠色的裙服,梳著已婚婦人的髮髻,髮髻邊戴了朵鮮紅的絨花,臉上淡淡地施了脂粉,兩眉幾乎沒有眉毛,只是用眉筆畫出了兩道彎彎的弧線,單眼皮的眼睛閃耀著些光,兩片薄唇輕翹,帶著禮儀上的微笑。我腦中劃過意識,知道她是個媒婆,一時心緒黯淡。
大哥一抱拳說:“對不住,我們先行了!”說完搶步而前,那女子一笑說:“公子請行!”李伯跟在大哥後面忙說道:“多謝多謝!”老家人領著我們幾步進了大門,急問門邊的僕人道:“公子怎麼樣了?”門旁的人說:“在祖先牌位前,老爺已經打了他快一個時辰了,他沒開口。。。。。。”老家人一聲哀嘆,領著我們一路小跑,那夥人也快步跟在我們後面。
老家人奔到一處大廳前已經氣喘吁吁,他一步跨入門中,先失聲叫了一聲:“小公子!”就哭泣起來,大哥和我幾乎同時擠進了門。只見謝審言面朝下臥在一條長凳上,他的頭從長凳一端垂下,發亂及地,雙手分別被綁在長凳的前腿上,雙腿合併被綁在長凳上。一個近五十歲,頭髮和半尺鬍鬚都已灰白的老者站在長凳裡面,喘著粗氣,顫抖的手裡拿著一根寸寬的竹板。他有幾分謝審言的特徵,但臉色陰鬱,兩頰各一條深長的豎紋。看來這就是謝御史了。
那個老家人已撲到了謝審言的頭部,把他的臉捧起些,大聲哭道:“老爺,少爺沒氣了!”那謝御史一愣,想去看看,又停了下來。大哥聽言幾步到了謝審言身邊,單膝跪下,就給他解綁住了手的繩子。我站在大哥身後,開始發抖,看見老家人手中謝審言的側臉,蒼白如紙,眼睛緊閉著,虛汗粘著他的亂髮。
這時後面的人也進來了,見此情景,都紛紛吸冷氣。
謝御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