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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
錢眼大嘆道:“知音!你如此口舌!別說李伯沒跑的,就是那文采出眾詩冠京城的人家,也逃不出去了。”
我氣道:“你知道人家心高驕傲,你這麼說了,人家反其道而行之可怎麼辦?”
錢眼笑得要撞頭:“你把這條路也給堵上了!這下人家連後路都沒了。”
我說道:“你再這麼聰明,我不理你了!”
說完我厚臉皮地看向謝審言,他沒轉臉看我,我低聲說:“我可指望著在你栽的大樹之下乘涼呢。”他沒動,嘴角處,似又顯出了那淡淡的帶著苦澀的笑意。錢眼那邊一陣壞笑。
鄉間
次日早上,我依然穿著那件粉色裙裝,早餐後,我對著我身邊的謝審言說:“我們到林中走走,帶著你的劍。”
李伯說:“我也可以與小姐一同前往。”
錢眼說:“沒事,你們家附近。人家兩個人想自己待著!”
李伯看著我,我一笑,眨了下眼睛。
我在門口等到了謝審言,他腰中挎著劍,站到我身旁,不說話。我邁步向院落外的果林走去,我躺了這麼多天,走得很慢。幸虧這身體有原來練武的底子,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謝審言走在我側後面,步履很輕很緩。
到了枝葉濃密的果樹林中,我選了一塊石頭坐下,說要看他舞劍。他點了下頭,拔劍出鞘,開始動作。我看著他白色的身影,在綠色的樹木之間,隨著劍光,挪步轉身,舒展迴旋。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傷人斃命的招式,在我眼裡,他的動作是如此自如瀟灑,如孤鶴優美地飛越清潭,如白馬輕易地掠過崖隙。我手支著臉龐看著他,忘記了自己。漫無邊際地想到,若是我真的在打鬥中遇上了他,我大概會迎著他的劍,由他取我性命,不能抵禦。。。。。。這是不是愛?
後面的十來天,我說的,謝審言都會去做。
每天早上,我都讓謝審言和我去林間,我看他舞劍。他還是不說話,可有時他舞劍時的表情,輕鬆而快意,像是忘記了他的周圍。
中午吃了飯,我去睡午覺。下午時,謝審言會在李伯家的書房裡看書寫字,用錢眼的話說就是“幹些文人墨客的勾當”。我覺醒了就去給他搗亂,在桌邊讓他和我一起畫畫寫字。
那天,我站在他身邊,把紙鋪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對他說:“你研墨吧,我笨手笨腳,會濺得到處是的。”他默默地從水丞中倒了水在硯臺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持了墨塊,平穩地開始研墨。我拿了毛筆等著,看著他的手,覺得像在看一件會動的藝術品,胡思亂想著:人們說的玉手,大概就是在說他這樣的手。。。。。。
他研完墨,把墨塊放在硯臺邊,收回了手,我才從愣神裡醒了過來。我咳了一下,用筆蘸墨,在紙上寫了個S,然後把筆遞給他說:“這是貓尾巴,你來畫貓。”他似乎微嘆了聲,拿筆用S當尾巴,畫了只正在睡覺的小黑貓,把筆放在硯臺邊。我看著說:“不錯!”又拿過筆來,滿紙胡亂寫了幾個V字,再遞給他說:“這些是蝴蝶的鬚子,你來畫身子。”他又畫了些蝴蝶,還是放筆在硯臺。我皺眉想了想,又拿了筆,蘸墨後寫了幾個阿拉伯數字2字,說:“這些是鴨子。”我真沒什麼想象力!他不說話,接著畫了,再把筆放在硯臺邊!我看著有氣,我既然把筆遞給了你,就非得讓你親手遞還給我不可!
我說道:“我就叫這畫‘鴨蝶戲貓圖’!俗得很!但你也不說話,我們就只能用這名字了。來,你寫第一個字,我寫一個字,因為我不會寫繁體的戲字,可我會寫貓字。。。。。最後一個字,一人一筆!”我再次從硯臺邊拿了筆,伸向他,我的手懸在空中,他遲疑好長時間,接過我的筆,寫了一個字。我的手抬起,停在他的面前,他慢慢地把筆送到了我的指尖,沒碰到我的手。我一笑,得逞了!
我們兩個人一會兒一換筆寫完了畫的名字,我看著大聲嘆道:“我們的大作啊!主要是我的功勞,多好看!你來落款留念吧!”他低頭許久,終於提筆在紙角處寫下了日期和“歡言”。我扭頭笑著看著他的眼睛,他也在看著我,明潤的眼睛中有一縷笑意,但轉眼即逝。
晚飯後,我們四個出去散步。錢眼和杏花會與我們分開,在田間漫遊。有時我遙遙地看到另一對,就引著謝審言走另一條路。用錢眼的話就是:“見色忘友,得了人家就不需要知音了。”我的回答一般是:“彼此彼此!”
我們天天走到月至中天才回來睡覺。一路上只我在談天說地,講些我爸爸媽媽的事,我上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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