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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面向李伯:“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李伯長嘆:“小姐活著就好!我不敢想,如果。。。。。。我怎麼去見老爺。。。。。。”
我笑中皺眉:“李伯!我不是你的小姐啊!她在那邊已經。。。。。。”我沒敢說懷孕,也沒敢說她在打人。
杏花問:“她怎樣?小姐睡時笑了好幾次,我知道小姐沒走。”
我謹慎地說:“她過得不錯,算是,一家之主。。。。。。”
錢眼大笑起來:“你是說她打。。。。。。”
我忙截斷:“你們看著都沒有休息好。”
杏花說:“我們還都輪流睡了,只謝公子一直守了這麼多日夜,也沒怎麼吃東西。”
我看了謝審言一眼,他動也不動地看著地。我說:“杏花,請拿些吃的來吧。”
杏花馬上說了聲好,轉身出去了。錢眼壞笑:“你吃還是誰吃?”
我瞪眼:“反正不是你吃!”錢眼嘻嘻笑得陰險。我轉臉問李伯:“那天,他們沒再找你們麻煩吧?”
李伯氣哼哼地說:“他們哪敢!你跳下去了,有人就開始說他們肯定認錯了人,這麼有義氣的女子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接著他們就走了。我實在該殺了那個領頭的!”
我忙說:“的確是我,過去的我,的錯。不能怪他們。。。。。。我們是不是快到你的父母家了?”
李伯說:“一旦小姐能走,只需兩天路程。”
我想了想說:“你僱輛馬車,我們明天走。在那裡,比在旅店好些。”我可不知道那位小姐以前又幹了什麼事,會不會有人再找轍,那些人會不會守信用,到李伯的父母家躲一躲,勝過在這店裡待著。
杏花把吃的端了進來。錢眼走到門邊說:“娘子,讓你的小姐和人家自己吃。你來和夫君共度些時光!”一通做臉色。李伯也呵呵笑著說:“小姐,謝公子,多吃些。”
他們都走了出去。
我看著謝審言,他坐著不動。我等了半天,終於嘆氣:“餓死我吧!沒關係!我不怪你。。。。。。”
他低了下頭,站起來,把吃的端到了床邊,自己對著我坐在床沿上,可還是看著床沿不看我。我一看,是一碗粥和兩個乾糧之類的食物。我開口說:“你吹涼了粥,喝一半,把剩下的給我吧,我沒勁兒,端不動那麼沉的碗。”
他從床邊端了粥,老老實實吹了半天,喝了下去,把剩的半碗遞到我身前,我抬手接過把粥喝了,又把碗遞還給他,他回身把空碗放在了桌子上。又不動了。我笑起來:“你想怎麼吃乾糧?”他看著床板,不動,也不說話。我低笑:“你把乾糧掰成小塊,你吃一口,我吃一口。”他還不動,我說:“當然,餓死我。。。。。。”他一下出手,拿了塊乾糧,掰下一小塊,遞到我手邊,我說:“你先吃。”他輕嘆了下,自己咬了一半,又遞給我。我說:“我沒勁了,手舉不起來。”他幾乎是閉著眼睛把乾糧放到了我口中。他的手指觸到我的嘴唇,他身體輕顫了一下。我沒說什麼。
就這樣我們兩個分吃了一塊乾糧,我飽了,說不吃了。他起身把餘下的放到桌子上,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地。我說:“你去睡吧,我好了。”他不動,我說:“你能不能看著我。”他抬起頭,眼神疲憊沉重,我笑道:“你能不能笑一笑?”他微蹙了下眉毛,我忙說:“別讓我難受,你睡好了,我就好得快些。”他輕點了下頭,站起來,停了片刻,對著我微微地笑了一下,這似有若無的笑容帶了些苦澀,如此淺淡,如此艱辛,衝過了多少痛楚的攔截,終於達到了他的眼睛。我一時看得心酸,他馬上轉身出了門。
李家
第二天李伯僱了帶篷的一輛馬車,杏花把我裹在被褥裡面,我們出發了。正是夏天,天倒是不冷,中午特別的熱。但我受寒之後,反而覺得正好。
一路上,我沒怎麼見到謝審言。杏花照顧我的吃喝方便。到了旅店,我讓他們,包括謝審言,全去睡覺,誰也不許來打擾我。
共行了兩天半,我們到了李伯的父母家。李伯的父母家其實應是算鄉間的豪紳。一片瓦房院落,周圍有果林菜園,不遠處還有一條溪水。
我們到了院落大門前,李伯的父母迎出來。他的父親該七十來歲了,頭髮灰白,身材幹瘦,可背直不彎,顯見也是練武之人。他的母親身材有些臃腫,滿頭白髮,一臉笑紋,兩個眼睛眯成了窄縫,背有些駝。兩位老人見了李伯,他的父親很嚴肅地樣子,李伯上前一禮,叫了聲爹,那老人勉強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