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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附近轉悠。他定恨我入骨,我別讓他心煩。
門一開,杏花領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人進來了,我心說,這裡的人輩分也大了,這就稱伯了。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他方臉濃眉,額上有些皺紋,目光銳利,嘴唇堅定。他掃了眼床上,低了眼睛。
我說道:“李伯,我一會兒和杏花去看爹。這段時間,謝公子在這屋裡養傷,馬上為他請郎中醫治,每日飲食要周到。”我停了一下,仔仔細細地說:“除你之外,任何人不能進來。”這樣他就能躲開那些騷擾吧。李伯看著我,眼中利刃,我看著他說:“他傷好後,如果想離開,給他銀兩,助他離去。”
李伯突然喝道:“你是何處妖孽?!”話語未落,他不知怎麼就從牆上拔下了劍,眨眼之間劍尖就抵到了我的胸前。我紋絲沒動,不是不想動,是沒來得及。耳聽身後,床上的人有了動靜。
李伯掃了眼床上,又怒看著我說:“我們小姐從不允我等入室,更不會說出這樣的言語。你從實招來,她去了何處?!”
杏花哭道:“李伯莫動手,這位小姐是好人!”
我看著李伯,儘量平靜地說:“你的小姐去了我的家。她在那裡,我的朋友是不會拿劍對著她的。”我們那裡沒劍。
李伯猶豫了:“出了什麼事?”
我苦笑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和你的小姐都走到了一處絕路,命運讓我們的魂靈掉了個,看看我們能不能走出條生路吧。”
李伯依然不動,皺眉說:“你是何人?怎能頂替我家小姐?!有何企圖?”
我嘆了口氣說:“我也沒辦法。我的家很遠,我可以說我是個沒用的人。如果你家主人看不慣我,我自行離開是了。”
杏花忙說:“李伯,這位小姐十分好心,別讓她走了。”
李伯遲疑著,劍沒有離開我的胸口,我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說:“夫人託付你照看小姐,你已經盡了你的心意。這只是一副皮囊,你就是殺了我,她也不會怪你的。”
李伯眼睛睜大了,劍抖了一下,收了回去。我聽見身後的床上,那人又有了一下聲音。
李伯死盯著我,我平靜地看著他,實在不是勇敢,只是麻木,沒別的辦法,只有和他對看著。他說:“我看著小姐長大,她從沒有說這樣的話。你不是小姐,可你怎麼能知道。。。。。。”
我看著他,依然慢慢地說:“我還知道,你對夫人,忠心耿耿,感恩戴德。夫人,也知道。”別問我為什麼說這些,就這麼感覺的,沒辦法。
李伯看著我輕聲說:“你像夫人。”見好就收,我沒再說話。
他出了口氣,微低了眼睛說:“都聽小姐吩咐。只是謝公子是府奴身份,沒有戶籍,不能出去獨自行走。大概不能離開。”
我輕嘆說:“我在這裡真和個笨蛋沒什麼區別,你們都多幫忙吧。”杏花噗嗤笑了聲。李伯瞪了她一眼。我沉吟著說:“謝公子現在有傷,等他傷好後,讓他去城中王府。”讓他離開這裡,也許會好。
李伯點頭稱是,我一笑說:“我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如果你家主人看穿了我又容不下我,我就請你照看保護謝公子了,別讓任何人再傷害他。害了他的人心中十分絕望,我替她還一點點人情,這也該是她的心意。”
李伯又盯著我說:“是。”他又加了一句:“你不是小姐,可你是真的小姐。”
我笑出了聲,繞口令了這是。杏花忙說:“小姐,醒酒湯。”我端起來喝了一口,當場差點吐出來,苦辣鹹酸都有,我嘔了一下,看著杏花說:“這是什麼啊?!”杏花結巴說:“醒酒湯。”我實在二百五,沒過腦筋地說:“這簡直是斷腸湯啊!其實你的小姐請謝公子喝口這湯就行了,還費那麼大勁幹什麼。”床上的人咳起來。我覺得很不對,忙說:“杏花,我們走吧,我沒胃口。李伯,你辛苦了。”
說完就要出門,李伯突然說:“小姐!”我停下,李伯看著我遞了劍過來說:“小姐的佩劍。”我笑著揮手說:“李伯,我不是你的小姐,我不會武功。”床上的人安靜下來。
李伯面露憂鬱地說:“杏花的武功十分淺薄,小姐,我應該和你一同前往。”我搖頭說:“李伯照顧好謝公子吧。我死不了,大不了臨死前和你們小姐又換一次。”
杏花忽然有些難過地說:“小姐,你千萬別走。”
我笑著逗她說:“我沒白來,至少杏花喜歡我。”
李伯表忠心似地說:“老爺那裡如果不容,小姐一定要先回來,我幫你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