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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野宗純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到這個世界的。
好像只是普通地一抬頭而已,面前的景象已經天翻地覆。
他所在的是一個昏暗的房間,應該是某家的起居室,桌子等礙事的物什已經被搬到一邊,從完全不透光的窗簾來看,外面應該是黑夜。
唯一的光源是面前開啟的電視螢幕,裡面正在播報最近冬木市連續殺人事件的午夜新聞:被稱為“惡魔”的兇手總是用被害者的血液畫成魔法陣的獵奇案件。
而一個橙色短髮的青年正蹲在木質地板上,一邊哼著不成調的聲音,一邊就著這微光塗抹著什麼——以人類的鮮血。
在他身後躺著兩具成年人屍體,左邊前方還有一具小女孩的屍體,身體稍微往後靠的話,還可以感覺到屍體那殘留的體溫,很容易就讓人下達出剛死還沒多久的判斷,兇手顯而易見就是這個橙發青年,一邊的桌子上還有丟著的染血短刀呢。
不論是他坐著的地方還是小孩屍體周圍都已經被血液浸滿,褲子被洇溼後貼在自己身上又徹底幹掉後像硬紙板一樣很不舒服,但是他並沒有站起來試圖移動位置或者呼救,原因很簡單,此時他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著,嘴上也被貼了一塊膠布。
更不用說他的身體還是個大約6歲左右的小孩,即使大叫,在這夜裡也傳不出多遠,邁開小短腿怎麼跑都跑不過這個有著成年人體格的橙發青年吧。
很好,現在事情很明顯,他穿越了,從一個22歲的高野神社繼承人變成了一個6歲小男孩,還正值一個變態殺人狂殺人現場。
更詭異的是,他除了記得自己叫高野宗純,22歲,家裡是高野神社,有一個正當著神主的父親和正跟三個女孩子交往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神社的佈置和構造、父親和女友的長相、家鄉的風景等等,就像被什麼從他腦海裡抹去一般,只留下淡淡的痕跡,而沒有更多的記憶。
……
…………
………………等、等等,三個女朋友!?噗咳咳咳咳……
思緒微妙地跑偏了的宗純沒注意到橙發青年不知何時已經畫完了他的圖案,站直了身體,直到對方出聲才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重複四次——哎,五次?哎呀,只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嗯。”
“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這回是五次了呢。ok?”
重複了兩次不知所謂的話的橙發青年停了下來,像是因為沒有人回應他的話而感到有些無趣,沒有再念下去。
順手把剛剛塗抹東西時留在手上的血液在牆壁上蹭了兩下,轉過頭眼角瞥見高野宗純的時候,像是才想起這還有一個“玩具”一般地眼前一亮,笑著向他走了過來。
其實橙發青年的長相既不兇悍也不恐怖,甚至還稱得上是乾淨清秀,只是那詭異的笑容在這陰暗的環境下還是讓高野宗純心中一緊,這傢伙不但是殺人犯,還褻瀆死者屍體,是個十足的變態,對這種變態殺人狂來說,是沒什麼道理邏輯可講的,前一秒可以對你微笑,下一秒就可以直接拿刀子捅上來。
他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恐懼和動搖,因為越是害怕、越是掙扎,這種變態反而會感到更多更強的快|感,然而他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的狀況,一時半會還調整不過來,只好不著痕跡地低下頭錯開視線。
“喂,小孩,你認為真的有惡魔存在麼?”
雨生龍之介向那個低著腦袋的男孩子走去,詢問著,他當然知道那個被膠布封著嘴巴的男孩不會回答,只是想這麼問而已。
“報紙和雜誌上面啊,經常把我稱作惡魔呢。但是,這難道不奇怪嗎?我一個人殺的這點人,只要一枚炸彈就能夠在一瞬間超過我了啊。”
(……剛剛午夜新聞裡說的果然就是這個傢伙啊,用死者鮮血繪製魔法陣的惡魔,現代社會里竟然還會有相信魔法這種女孩子家家幻想的白痴?那麼這裡就是冬木市了,真見鬼,我對這個地名完全沒有印象。)
也許是思緒被帶開了一點的緣故,高野宗純覺得最初的恐懼感已經降低了一些,至少作為成年人的自己已經能夠掩飾那些剩下來的負面情緒,他調整著呼吸和心跳,抬起頭看向那個橙發青年。
沉寂在自我獨白中的橙發青年並沒有注意到男孩何時抬起頭來的,只是自顧自地敘述著,“唉,算了吧。就讓他們說我是惡魔好了。不過,要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