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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方向是……冬木市民會館。”
***
冬木大橋之上,Rider和archer正在對峙,已經用完了三條令咒的韋伯在一側看著他的王的最後一戰;
地下停車場之中,saber和以雁夜被切下的右手上剩餘的三枚令咒為魔力源的Berserker正在激烈地交手;
舞臺正下方的大道具倉庫之內,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終於在這持續了11天的死鬥後,第一次正面相遇了。
——於是,當高野宗純推開市民會館主建築的大門,遙望向這三層舞臺中之時,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黃金的聖盃正安靜地漂浮於舞臺之上。
(只要從這裡走到舞臺上,就能輕易地拿走那個杯子……)
這一刻,高野宗純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所有人拼死拼活都想要拿到的東西,現在正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沒有任何人看守,若說有什麼困難,那就是四處漸漸燃起的火苗吧。
然而,即使如此,宗純的心情也十分平靜,從來就沒有對這東西產生過渴望,此時除了好笑的情緒之外,竟然什麼也升不起來。
不過,就在下一瞬間,聖盃發生了奇怪的異變。
“有什麼看不見的門開啟了”——如果要形容眼前的景象,只能用這句話了吧。
在聖盃的正上方,有一股黑色的東西從一片虛空之中憑空出現了,看上去只是一條細流,但實際上卻很快溢滿了聖盃,然後向外溢位,僅僅是十餘秒之後,就鋪滿了大半個舞臺,繼續向外擴散。
(……那是什麼東西?)
高野宗純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異象,他對那個東西有種怪異的感覺。
就在此時,原本一直很安分、就連面對聖盃也是一樣的觸手們突然騷動了起來,就像被蜂蜜吸引的螞蟻一樣,爭先恐後地向著那灘黑色的東西涌去。
最先接觸到黑色物質的觸手突然開始自燃,火焰順著觸手一路燃了過來,被點燃的觸手就像蠟燭一樣融化了,變成與之前黑色物質相似的軟泥,最後完全交織在了一起,認不出哪裡是觸手,哪裡是黑泥,而後續的觸手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這致命的危險一般,繼續前仆後繼地向前湧去。
在宗純反應過來之前,原本只有幾處座位燃著火苗的建築物已經完全變成了烤爐,眾多觸手成為了最好的燃料。
驟然**起來的空氣逼得宗純不得不退了出去,然後被迫越退越遠。
燃起的火焰完全沒有消停下去的跡象,在點燃了主建築的場館之後,繼續向著周邊擴散。
這場冬木市民會館的大火一直燃燒了四個小時,消防車連夜出動也無法撲滅這火焰,最後還是火焰燃燒的煙霧蒸騰匯聚成雲降下暴雨,才熄滅了這天災似的大火,然而以市民會館為圓心幾公里內的這一帶,已經完全被燒成了廢墟。
由於大火覆蓋的範圍實在太大,即使全市的消防車和警|察全部出動,依然無法警戒這數公里的殘垣斷壁,等到火焰終於熄滅,高野宗純輕易地躲過旁人,深入廢墟,回到了火焰最初燃起的地方。
就在這個位置,他看著成群的觸手消失在了火焰之中;就在這個位置,他見到了那傳說中的許願機。
當然,不論是觸手怪還是聖盃,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宗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到底是在惋惜什麼——就在他轉身想要離去的時候,面前的廢墟突然動了起來。
用力伸手扒開壓在身上、已經被燒地焦黑的牆壁裂層的,是一名大約十七八歲的青年。
身高大約是一米八,赤|裸的身體看上去既不胖也不瘦,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也接近於完美,“恰到好處”——這是唯一能夠用來形容的詞語,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他也依然纖塵不染,那姿態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困惑地四處張望著。
宗純打量著青年的相貌,心中卻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青年有著跟宗純如出一轍的淺亞麻色微卷短髮,雙眼的翠色帶著一絲深沉和迷惑……就連面容,跟宗純、不,是跟“長大之後的宗純”有著八|九分相似,相信十年之後,任何人都會把他與宗純當成親生兄弟。
(這是……)
簡直就像是以“高野宗純”為藍本,將時間軸往後拖了十年之後的形態。
高野宗純還在疑惑之間,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