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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到,喚醒他的,恰恰是這一句他夢寐以求的“爸爸”。
(……啊啊,這是夢。)
(因為……小櫻是不可能叫我“爸爸”的。)
清醒過來的雁夜,開始了他的謀劃,帶小櫻離開間桐家的謀劃。
首要解決的問題當然還是間桐髒硯,深知這個老人可怕之處的雁夜清楚,只是簡單地將老人殺掉是不夠的——若是這樣就能奏效,老人也不可能控制間桐家長達數百年之久。
他之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殺掉髒硯的軀體,只是為了爭取時間,不管髒硯的本體在哪,沒有了身體,他就會暫時無法行動,無法來干擾雁夜接下去要做的事。
而第二個問題則是寄存於櫻體內的蟲。即便髒硯死掉,櫻體內的蟲也不會消失,相反,由於失去約束,可能還會更糟。
這點他已經有了對策——對外人來說,用普通方法,想將蟲全部殺死或者驅離十分困難,因為蟲太小又太多,幾乎遍佈櫻全身的神經和魔術迴路,稍有不慎就會對櫻的身體產生難以磨滅的後果。
不過,這些對於本身也是蟲巢的雁夜來說,並不是問題,他六年來都在嘗試控制自己體內的蟲,並且已經卓有成效。
……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
雁夜將還在昏睡之中的櫻放在地下室中央,然後用剛剛刺死老人的刀子,割開自己的腕脈。
第一滴血落在小櫻嘴邊的臉頰上,他小心地讓血線保持著連貫,從嘴邊直到耳畔,然後一直滴落到距離她兩米的遠處,在地下室的牆根邊坐下。
出於髒硯某種陰暗的目的,櫻體內的蟲全部都是雄性的淫|蟲,這固然令櫻痛苦不堪,卻也為此時的清算提供了便利,雁夜將體內雌蟲的味道溶於血中,以血為引,以此來引出那些淫|蟲。
五分鐘後,櫻的身體就已經有了反應,陷入昏迷的少女眉頭緊皺了起來,平緩的小腹開始了有曲線的蠕動。
“唔——哇——咳咳咳咳咳!”她終於忍受不了體內蟲子的暴動,翻身起來就立刻趴下上身,嘴裡吐出了一大堆黑色的東西。
那些黑色的東西蠕動著,順著之前的血線,向著坐在牆邊的雁夜爬去。
很快地,那個坐著的身影就漸漸地被蟲子所淹沒。
少女仍舊時不時吐出一堆髒汙,讓人不禁疑惑她小小的身體之中怎麼能夠有這麼多的蟲,與之相對的是,那個身影的氣息卻悅來與弱。
“嗚——咳咳——”直到這一次,她只是乾嘔了兩三次,卻沒有新的蟲子從嘴中吐出。
回過神來的櫻終於注意到了坐在牆角的雁夜,她張大了眼睛,撲到了雁夜身前。
“爸爸……你這麼做!會死的啊!……爸爸!”
即便是原來的宿主近在咫尺,被她吐出來的那些蟲仍然置若罔聞,只是不斷前仆後繼地向雁夜湧去。
全身上下已經完全被蟲子所淹沒的雁夜,輕輕地睜開眼睛。
即使沒有這些引來的蟲,對於十年前魔術迴路就被啃噬殆盡的雁夜來說,唯一能夠拿去催動體內蟲子的東西,只剩下他的生命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叫他爸爸的少女,想起的卻是很久很久以前,少女的母親帶著少女和姐姐一起玩的記憶。
(對了,那個時候的小櫻叫我……雁夜叔叔。)
屬於“雁夜叔叔”記憶裡的小櫻,還叫做遠坂櫻,跟雙親和姐姐一起幸福地生活著,臉上帶著純粹的笑容。
屬於“爸爸”記憶裡的小櫻,卻是間桐櫻,有著總是虐待她的爺爺和哥哥,面色漠然,大大的雙眼之中一片無神。
就算被叫做“爸爸”,雁夜也從未覺得喜悅。
……所以,還是“雁夜叔叔”吧。
……至少那個時候,你還是笑著的。
白髮的男子露出了一個帶著歉意的笑。
“對不起啊……小櫻……我不是你的爸爸……”
51第二十一章
高野宗純站在不遠處的陰影中;看著紫發的少女因為親人的離世而泣不成聲。
沒有哭泣的聲音,只有晶瑩的液體順著臉龐滴落;那顫抖的肩膀;那躬下的脊背;一同交織成一種破碎而慘烈的美感。
哭泣持續了有多久,
少女顫抖的身影終於漸漸平復下來,站直身體;帶著一絲沙啞的嗓音問道;“宗純君……在吧;”
“嗯。”宗純回答。
“宗純君……為什麼不阻止爸爸呢,”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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