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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的,無非是除了怕無情不便行動,心情悶,供以消愁解困,同時,也有悉心培植,讓他在未涉江湖之前,先行多瞭解一些江湖風雨,武林風霜,以免日後真的行走於黑白道上,萬一應付失當,壞了大事,誤了性命!
更重要的是,無情也願意聽。
想聽。
他常眨眨黑亮亮的眼珠懷想:真的有一日,他也能參與涉足入那一個多風多雨、多險詐多險灘,多激情多俠情的江湖上,那又會是怎麼一個局面?他會迷失其間?還是逆水勇進?或是中流砥柱?抑或溺斃其中?
他人在輪椅上,只能懷想江湖。
可是人近青年,只能遙想江湖,那多花多柳、多仇多煞、多刺客多殺手多俠侶多夢想的江湖……武林那末遠,是俠也斷腸。
諸葛先生看到無情的眼神,心中就痛了一痛:
(不行,就算餘兒無法行動自如,也一定讓他去江湖上闖一闖,要償他夙願,這才不枉他這一身智謀才情、堅毅心情!)
——如果要達成他這願望,就一定要心忍、心狠些才行。
忍心些才能調訓他和其他弟子們武功。
狠心些才能讓他和其他子弟可倖免於江湖鬼魅魍魎的魔爪中。
——如果能讓這些親如兒女的門生能夠遂大志、能保福安,他寧可作嚴父,而不為慈父。
那是諸葛正我當時的感觸,無情並不得而知。
他只是沉醉在他所響往的江湖裡:相形之下,武林中赤裸裸刀光劍影你勝我負的鬥爭,還是遠比宮室裡黨同伐異你虞我詐陰森森的陷害來得清脆俐落、痛快淋漓多了!
他從諸葛小花口中得悉:原來世叔與溫蛇也是世交。
溫蛇原本是有志於研究一種毒力,或是一種功法,能夠冠絕天下,只要他能掌握了,或找可託重任的傳授予之,就可以號令天下,同時也震懾皇土,讓奸臣懼而亂賊誅,使逆將忌而貪宦畏,平盜寇而?叛徒,平靖天下,無有不從。
而溫蛇的志願,也是要光大“老字號”溫門,同時要使得“老字號”溫家人馬步向正途,為國盡忠,為民除害,為人謀福,為世所用。
諸葛正我本來就看好溫蛇。
因為“毒步天下”溫蛇,本來就大氣大慨,而且才氣縱橫,堪稱大智大慧,獨步天下,博學旁通,故寄望甚深,甚至,諸葛神侯和懶殘大師乃至天衣居士,都分別將自己武學上和藥物上的啟悟及知識,皆提供給溫蛇,以期他早日達成宏願。
開始,溫蛇殫精竭智,出盡渾身解數,但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不是輸在運命多舛,就是在重要關頭,無法打通要害,衝開關節,到頭來還是有小發現,而無大成就。
過程可謂甚為艱辛。
溫蛇為研究“山字經”(原為“三字經”:即毒經、內經與脈經共振合運三次為第一境,“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為第二境,“見山仍是山,見水仍是水”是第三境的層層推進,易名為“山字經”)之際,很惶恐的發現世已幾近無“英雄”矣,暗器、流矢、火藥的發明後,連將軍的作戰能力,已不受重視了。學界的理論,發明的也早給人發展了。要獨創一格、獨樹一幟的成大事,恐已不容易,哪怕是詩歌辭藻,亦已為古人寫滿了,後續無人了,更何況能承先啟後、繼往開來!溫蛇所創毒法,不是過毒,與世有害,就是過高,當世無人可成。
直到最後,溫蛇畢竟是人中龍鳳,終於在他個人一次大沖突和可怕的打擊裡(詳見“少年諸葛”系列,頓悟了:“製毒非正道,正法不為功”的理據,把毒和功,與經脈血氣的運用結為一體,終成就了“三字經”。
這“三字經”創了,為了證明是否能有他預期的功效,是以溫蛇也自行修習起來。
修煉的結果,使他非常浮躁憂慮,原本他答允諸葛送幾幅書畫,以賀日後成立“神侯府”。諸葛見他遲遲未送過來,輾轉託人,婉轉相催,結果終於送來幾幅字畫,諸葛一看,大叫一聲:
“不好!”
無情但是聽到了諸葛轉述,就問何事?諸葛嘆道:“他畫給我兩幅畫一幅字。一幅畫已經不成章法。而字,真是筆走龍蛇,但一字草一字隸,一字篆一字碑,全無定性,像是十一、二人聯手各寫一字似的。還有一幅畫,畫的是一個高僧,側書‘大宗師’三字,我初以落筆靈俐雄渾,不疑有他,但忽覺蹊蹺,挪近一看,燭光下,那高僧眼珠竟會轉動的!”
無情當時聽了童心大作:“那有什麼不好?眼睛會動麼!那可奇了!”
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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