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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飛虹道:“可是當年我入關,為了是完成轟轟烈烈,名動八表,名重青史的大志,為了達成這足可日月換新天,乾坤能倒移的大事,我不惜離開並擱置“山動神槍會”基業,還造成了畢生遺憾。——可是,我的好事,卻給你搪住了。”
諸葛正我低聲道:“我沒有辦法不擋你一擋。”,他的態度謙恭,但一點都不卑屈。
笑意淒涼。
“是,你沒辦法不擋,”他無奈的道:“我也沒辦法不殺。”
“他是當朝宰相王荊公。”諸葛神候肅容道:“我不能不救這個少見的好宰相,罕見的大人物。”
“我知道。”淒涼王悽然一笑:“王安石是個清官,也是個明臣。但他的新法改革太快、太烈、太猛了,且一下子把實行已久的舊制廢棄,致使後來呂惠卿、鄭俠、蔡京、章淳、蔡卞、曾布相繼得勢,民間應接新政不暇,莫所適從,深受斫害,連我東北“神槍會”及“大口孫家”也因保甲、保馬、軍器監法而也受波及其害。為平天下怒,我只好刺殺他。可惜卻遇上你。“
諸葛正色道:“王安石用人削刻,但的確大公無私,為材施用,為官清正,他的新法改革,如能實行到底,的確能振頹為興,強國富民,但因為跟朝中保守黨人意見不合,從來沒有機會長期施政,澈底執行,反而有奸佞之徒混水摸魚,伺機竊權,那並不是荊公的錯。他那時已開始失勢,你殺他,不是時候,也不該死,所以我要阻止你。
“你成功了。” 長孫飛虹嘆道:“我殺不了他。幸好遇上你,我才沒殺了他。”
這回諸葛嘆道:“我是成功了,但我失去你這位朋友了。”
長孫飛虹道:“後來我不服氣,不能白走一趟京師無作為,於是再返京師,眼看蔡京借章淳之力,重返京師,主掌大權,大事誅殺政敵,陷害元祐黨人,而且假託詔述之命,搜刮財資,迷惑天子,所以我下一個目標,便是刺殺他。
第二章 人觀蓮花我觀塘
諸葛小花這次沒說話。
他微微笑著,捫著須腳。
他顯然疲憊,但笑意依然瀟灑好看,像秋葉在金風中一個不清楚的召喚。
——中年男人的灑脫,多了一份滄桑、耐看,雖不如青年男子的英姿勃發,不似少年男兒的銳氣陽光,但中、成年男人的內蘊風流,也是一種人觀蓮花我觀荷,人看荷花我愛塘的美。
他身旁的人卻說了話:
“這次諸葛一定沒擋著你的行動了吧?”
這人一開口,聲若洪鐘,滿腮虯髯,星渣子沾了滿頭。
“沒有。”
淒涼王回答。
“不過,另一個人卻阻礙了我的行動。” 長孫飛虹補充:“這個人也是‘自在門’的好手。”
那在諸葛身旁的虯髯魁梧漢子道:“是麼?看來。‘自在門’跟你們山東神槍會的,還真有點宿怨和孽緣。”
諸葛點點頭,遺憾地道:“這次攔他的人是元四師弟。”
“我知道。”這個綹腮幫子的虯髯客道:“當時,我就在場。元限若不出手,蔡京想已命喪當堂。”
“我也知道。”跟隨淒涼王身邊的,有一個惡形惡狀、惡眉惡貌,簡直有點窮兇極惡,但身形卻又矮又幹又瘦的漢子,他也悠悠的道:“先生攔截總會主那一戰,我也在現場。”
眾人看去,只見這漢子也不過三十開外,但已白髮蒼蒼,老態龍鍾,但模樣就是又兇又狠,簡直到了惡貫滿盈的地步,但卻只有一個例外:
眼睛。
這人的眼神,甚為良善。
——既不兇狠,更不忿恨,甚至可以說,雖無一對慈眉,但肯定有一雙善目。
這對善良的眼睛,對映在他惡形惡狀的五官臉容,堪稱成對映妙趣。
諸葛正我向這惡得七情上面的人抱拳道:“‘惡九成’郭大俠?“
那滿臉盡惡只雙目良善的漢子稽首回禮,恭聲道:“諸葛先生江寧一別可好?在下郭九誠,曾在山莊受先生開導,受益匪淺,念茲在茲,耿耿難忘。”
諸葛點頭回禮道:“閣下既是‘惡盡天下善在心”的郭九誠,那麼,‘淒涼絕頂一神槍’的右護法‘後會有期,兵解歸元‘的雷老總也一定是閣下了。”
隨“淒涼王”一出現的,有三個人。
一個是多指頭陀,曾一揮手就逼退了任怨。
諸葛先生卻沒跟他說話。
連招呼也不打一個。
但他對“淒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