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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的先賢與後人,真是貽誤大關,禍深無容,萬死不能贖其咎了。”
忽見馬上的哥舒仇眠神色凝重,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緊張,既似是在看著什麼,又似在聆聽什麼似的,不禁詫問:
“有什麼事……!?”
哥舒仇眠微一揚手,打斷了他的話。
然後,側著首,有點躬著的身體,傾向馬耳,好像腹部著了一拳似的。
但臉上僅有的緊張之意,卻無痛苦之色。
哥舒仇眠是“自在門”的“三舒”之一:“三舒”便是哥“舒”懶殘(原名“仇眠”)、舒無戲和舒大坑。三人都受諸葛小花重用。哥舒仇眠為“供奉”,舒無戲為“護法”,舒大坑為“巡使”,大石公則為“長老”。他們年紀都不小了,但依然跟從諸葛正我,哪裡須要幫助的,就幫助去;哪兒須要主持正義的,他們便也會明的暗的赴會,到哪兒去幫一把。
這些年來,這幾個人一直合作無間,唇齒相依,默契於心,義薄雲天。
哥舒仇眠人長得十分高人,臉色卻長得黑,長了對劍眉笑貌丹鳳眼,可見年青時亦甚風流俊逸,不過人長得甚為黝黑,看去像給煙燻過的一樣,連他站在對面也讓人鼻子裡聞到一股焦味兒,諸葛先生就常常笑罵他少些抽旱菸水煙。他身平抽過棄用的煙旱子,湊數都足以搭成一座竹橋棧道了,所以大石公又戲稱他別名為“煙橋”。
哥舒仇眠這人也反正平時無所謂,你叫他什麼他應什麼,但只有在行大事才謹慎小心,一絲不苟,而且出手向來殺勢驚人。
他這時候就神容一肅,忽然之間,自馬上長身而起,飛躍半空,眼看是往西的灌木叢投去,突然之間,輕掠杏林,偌大身軀,竟比一隻燕子還輕,嘴裡發出厲嘯,身法兔起鶻落,如鵬如雕,雙掌上下翻飛,倏吐倏合,只見杏葉紛紛飛落如雨,枝折椏斷,諸葛、大石、舒無戲三人均是一驚,忙分前、左、右急掠包抄過去,只見杏林一片葉海晃盪,並無人蹤。
只哥舒仇眠眉須戟直,兀自喘息咻咻不已。
諸葛正我知這老戰友有過人之能,心中惶惑,急詢:
“什麼事?”
哥舒仇眠單掌護胸,一手對陣,突著一雙睞長利目,看著一棵枝葉最為茂密的杏樹,但那兒也了無人蹤。
大石公也心中大急:“有人匿伏在這兒麼!?我們的話都給聽去了麼!?”
哥舒仇眠這才有點回過神來,鬚髮才漸漸平復原狀,他指了指杏樹。
杏樹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只有一個洞。
一個很小很小很小的圓孔。
——這個圓孔,小的大約只有一支鋼針那麼大小,要不是哥舒仇眠這樣指著讓大家注 視,旁人頂多以為是一個斑紋或樹瘤,但它卻是一個針孔。
一個為利器所射穿的針孔。
這針孔勢如破竹對穿了樹幹,從那一頭穿射到這一頭來的。
其銳不可當。
其利可想而知。
——那當然不是天然造成的。
於是,大家轉首望向哥舒仇眠。
哥舒仇眠這才放下本來護住胸口的手掌。
而且張開了手掌。
大家這才發現:
他的手指夾著一支針。
他滿掌都是血。
第八章 像戀人一般的擁抱
這根針,他是夾住了,但勁道還是太強了,他竟幾乎夾不住,雖然及時挾住了,也震得一手是血。
——那一支針,竟洞穿了杏樹的幹,阻止了哥舒仇眠的攻勢截擊,還挫傷了他!
這是誰的針?
他是誰!?
“我中了半記,” 哥舒仇眠猶有餘悸的道,“他也吃了點小虧,我還是沒能看清楚他的臉。”
四大高手,四人臉上都變了色。
能夠有這種功力的,天下,世上,恐怕沒有幾人。
——而且就只有幾人。
更且,這“幾人”中,如今在一起的“自在門”四子就佔了四個。
更可怕的是:
這人是誰?為何會來到這兒?是一直跟蹤他們嗎?那人是否已聽去他們之間剛才的對話?
這是生死要害。
比什麼都重要。
策馬狂奔。
四大高手,決定不再追查,趕返京師,急援一點堂再說。
這一路上,他們自然在猜估推測那“一針破樹”之力的高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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