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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貼得那麼近,完全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息與心跳,真誠與熱情。
如果說,“握手”能讓感受到對方脈搏的跳動,“擁抱”則是更進一步,讓你可以感受到對方心跳的共振。
——畢竟,相擁的時候,雙方的心靈最是接近。
最坦蕩。
最開放。
最親。
——只不過,在江湖上,有幾人你是願意擁抱的?有幾個是你接受他擁抱的?有多少人真的想擁抱你?到底他們的擁抱是要愛你還是想害你?
如果有比“擁抱”更進一步的親熱,那就是接吻了。
比“接吻”跟進一步的,恐怕就是愛撫與交媾了。
當然,那都不是平常情況可以進行的,更不是朋友之間可以觸及的。
那是肉體與肉體之間的歡狂。
也是性靈之間的交匯。
——如果彼此之間未親到這種範疇而就作出這類“行動”的,那是莫大的罪行,而且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所以,朋友之間,以身體熱烈擁抱,暫時還是“招呼”的極限。
可是,像現在諸葛正我和長孫飛虹的“擁抱”,既不是“老友重逢”,也不是“情懷激盪”,更非“久違闊別”,反而,有點像是“生死相搏”。
而且,也真的是:
生死一抱。
成敗相擁。
他們抱在一起,然後,就兀地凝住不動,像連時間、空間、動作、反應,全都凝結了似的,甚至,好像擁抱的雙方,連心跳都停止了。
連生命都終止了。
他們已成為兩座石像。
不。
一座雕鏤了兩個交纏相擁人體的石像。
任勞乍見淒涼王和諸葛神侯相擁在一起,幾疑自己看錯了。
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所見。
他不禁向孫收皮詫然發問:“你怎麼能預知他們相擁的!?”
孫收皮負手看月,看草,看院子,就好像沒去留心戰場。
——又好像,那戰場不值得他去留意。
任勞卻還是頗為震動,甚至不明白這雙方兩大主力高手,到底已言歸於好,還是已互拼陣亡,他不禁顫聲問:
“……他們……他們在幹什麼!?”
孫收皮卻悠悠閒閒地道:“這個小院子,這對年輕人稱之為‘尋夢園’。嗯。這名字端的是有意思。有詩意。那天八爺問我:他要建一座園子供皇上行樂遊憩,苦思好名而不得,看來,不妨就稱作‘尋夢園’——反正,經此一戰,這院子已無夢可尋,尋夢不得也罷矣!”
任勞聽了半晌,還不太清楚孫總管的意思,只楞楞地道:“尋……夢……?”
孫收皮一笑,反問他:“是的。尋夢。——人人都有自己的夢,可不是麼?難道你就沒有夢嗎?”
任勞又是一楞:
“夢!?”
——夢?
有。
他就知道任怨有非常令他震動的“夢”!
他知道那對任怨而言,那不只是“夢”,而是他一生之所寄。
——甚至可以說:任怨不擇手段、不顧一切的活下去,為的就是這個。
任怨的為人容易怨妒,不得志前他能忍能屈,所以更沒有什麼人可以傾訴,沒有什麼人讓他可以信任,除了任勞。
所以任勞有機會聽到任怨那個輝煌錦繡的偉大的夢。
不過任勞聽聞之後,一點也不覺得錦繡前程、輝煌堂皇。
反而是覺得:
震動。
——對任勞來說,任怨所謂的“錦繡輝煌”,卻是任勞心中的“畏怖震驚”。
他希望他從未聽過這個“夢”,
——這種“夢”。
此一刻,唐乃子也是閉著雙眼殺過去。
她的敵人全都非同小可。
林十三真人和多指頭陀明顯佈下的是一個局。
——這個“局”,明顯是要滅“一點堂”,但內裡卻進行了另外兩個重大的目標。
一個就是讓長孫飛虹殺了盛崖餘。
另一個便是引出唐乃子,並將之伏殺。
唐乃子本意是要在蔡攸和元限發現唐烈香越“牆”而來之前,要把她“揪”回去,遠離這個雲譎波詭的“局”,並懲戒那膽敢“騷擾”過她愛女的“傢伙”。
可是,她現在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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