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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亮見她語氣沉重,不像說謊,情不自禁冒起一股寒意。
只見藍衣少女又又微微一笑,嬌聲道:“不過,如今你能回心轉意,我父親必定高興萬分,他老人家生平未曾收徒,你獨得絕藝,其福不淺。”
她說到這裡,倏見南宮亮臉上有不耐之色,眼珠一轉,啊了一聲,道:
“你看,我光顧說話,卻忘了你衣衫尚溼,眼珠深陷,臉色慘白,必是已經飢寒交煎,快隨我進堡換洗一下,吃飽肚子再談。”
話一說完,也不管南宮亮的反應如何,一伸玉腕,拉著南宮亮的右手,就向堡門內拖去。
這種不避男女之嫌的舉動,使得幼受嚴訓的南宮亮大吃一驚,正想摔手喝止,但是轉念一想,口張又閉,任由她牽入堡中。
他這樣做,一方面是因為藍衣少女最後的一句話,確具有極大的誘惑力,既有現成的地方吃飯,何樂不為?
還有一層,他心中好奇之念未泯,想趁此機會,看看這父女兩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這堡中又是怎麼一個樣子。
藍衣少女拉著南宮亮一入堡門,立刻一緩腳步,莊重起來,南宮亮此刻只有跟著走,目光一掃,發現堡中房屋頗多,層層院落,深若無底,而此刻所經之處,正是前院走廊,院中花木扶疏,佈置幽美已極,一過院落就是正廳,走廊九曲,房屋連櫛,一派雄偉氣勢,範圍竟比夕陽別府還要大。
尤其窗欞樑柱,油漆光彩耀目,彷彿新蓋未久,但是靜寂的氣氛,卻給人一種陰沉之感。就是穿梭來往的奴役,除了向藍衣少女施禮外,口中從不說一句話,腳下也絲毫不敢出聲,似乎唯恐驚動了別人一樣。
這種寂然而異樣的氣氛,與粉刷鮮明的房屋太不調和,使南宮亮心中更加感到神秘莫測。
他跟著藍衣少女身後,避過正廳,走上左側迴廊,一連三個轉彎,來至一間房門口停下,少女笑著嬌聲道:“你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我爹此刻正忙著應酬一批客人,今天恐怕無法接見你,等下自有人來服侍你。我晚上再來!”
說著又嫣然一笑,笑容迷人而帶一絲稚氣。
南宮亮耳聞此言,正中下懷,心想既已來了,叨擾一餐,再婉謝而辭,也沒有什麼太大關係,於是微微一笑,道:“姑娘請便,在下打擾貴府,先謝了!”
藍衣少女微一頷首,轉身而去,行未幾步,倏又轉身道:“在你未行拜師之禮以前,切勿亂走,免生誤會,千萬記得!”
南宮亮點點頭,肚中暗笑,心想:我明天天一亮就走,拜什麼師?
他目送藍衣少女消失,立刻推門而入,只見房中佈置幽雅,床桌俱全,緩緩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倏然想起彼此講了半天,竟不知道對方姓名,這情形太已可笑。
正忖思間,房門被人推開,只見兩名壯漢抬著一大桶水,放在牆角,後面還跟著一人,手中捧著一疊衣衫,放在桌上。
南宮亮正要起立稱謝,只見兩名壯漢目光連瞥都不瞥一眼,放好東西,就立刻出房而去,好像根本就沒看到人一樣。
眼見這般情形,心中大感奇怪,但繼而一想,晚上再問少女不遲,於是坦然脫下汙穢的衣衫,浸身泡入桶中,洗清滿身汙穢,換上衣衫,覺得尚稱合身。並將盛裝母親鮮血的磁瓶,揣入懷中。
這時,剛才兩名壯漢又推門而入,一個手中捧著一盤菜飯,一個收拾房中,挾了汙穢的衣衫退出。
南宮亮一天未進飲食,待壯漢出門,立刻踞案大嚼,吃得碗底朝天。
肚子一飽,精神大振,他想起藍衣少女吩咐,只有推開沿廊窗戶,向外張望,良久並無什麼發現,不由感到無聊已極,心想:我自身責任重大,應該及早離去。但繼而一想,既然叨擾了人家,豈能不告而別,轉念至此,只得倒在床上,怔思未來,慢慢地,竟迷迷糊糊睡去。
等他一覺睡醒,睜眼一看,不由心中一愕,一躍起床,原來窗外新月高掛,滿天星辰,已近初更。
他想不到自己睡得這麼死,目光一掃,見桌上殘餚已收,另放著一桌佳餚,一大碗白飯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南宮亮走近抽出一看,上面寥寥幾字,竟是藍衣少女所留。
“見你好睡,不便打擾,明晨拜師時再見。”
南宮亮順手一放,心中一陣苦笑,默默吃完飯,推椅而起,覺得這堡中一切皆如謎一樣,無法打破,心中煩惱又升。
他倚在窗邊,迎著夜風,仰望星月,一時萬感俱集,正覺索然之際,眼角忽然瞥見一條黑影,由堡外掠入,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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