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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亮含淚接過揣入懷中,正想安慰母親,只見崔宓又接下去道:“半日慘變,我覺得其中另有陰謀,緣之起因,可能是為了‘靈天殘篇’。”
南宮亮心中一怔,稚氣地道:“媽,你怎會知道?”
“唉!”崔宓長嘆一聲道:“這只是我推測而已,我等在這裡,目的就是想要證實此事,但是,孩子,我不願意再等了。。
“亮兒,南宮一家要靠你了。。要恢復我的清名,要使你父親相信,只有剖開此中陰謀的真象!”
南宮亮點點頭,道:“媽,我將來應該怎麼著手呢?”
崔宓沉凝著道:“你兩位盟叔,班睢天性機詐,以剛才他的舉動看,說不定線索就在他的身上,尚二叔為人正直好義,將來找他或可助你一臂之力。。假如此路不通,不妨再依次調查長安魯夷,潼關章氏兄弟,洛陽章大旗,咸陽古尚義,弄清他們殺你何師伯的當時情形,也必可知道一點端倪。”
其實,崔宓一生自負聰明,雖看出其中有所陰謀,卻又怎想到此一陰謀嚴密複雜的安排。
南宮亮默默地聽著,記入心頭,在他幼稚的腦海中,只感到世事的複雜難測,他正在胡思亂想中。驀地,又見母親仰天悲呼道:“夫君啊。。我崔宓死也不會相信你會休妻棄子,但是,我再等不及了。。夫門難入,羞見父母,我崔宓只有用洛江之水,洗刷清白,以明心志了。”
語聲中,縱身躍入洛水,卟通一聲,浪花飛濺,衣裙浮沉,剎眼間,隨著滾滾波濤,飄逝不見。
南宮亮見狀大驚,一把沒有抓住,伏身江邊一看,茫茫黑夜,江水嗚咽,那裡還看得見絲毫影蹤。
他失聲大哭悲呼道:“媽。。你好狠心。。”
底下的語聲,已被泣聲所掩,再也聽不清楚。
稚子悲泣,和著嗚咽江水,奏出一曲令人鼻酸的樂章。
漸漸地,南宮亮想起母親的吩咐,收起淚水,望著手中盛著母親鮮血的磁瓶,一咬牙,喃喃道:“媽,你生為烈婦,孩兒當謹遵吩咐,勉成孝子。。”
他緩緩站起身子,怨恨的目光,貫透黝黑的夜色,沿著江邊,開始走向人生的征塵。
路是崎嶇的。責任是沉重的,南宮亮在這半日光景,似乎已成熟了不少,邊行邊回憶著母親的話,搜尋著其中的謎題。
倏然,來路上響起一陣陰沉的長嘯,劃破靜寂的黑夜,傳了過來,迴盪於洛水之旁的原野上。
南宮亮慄然一驚,回頭目光一掃,只見五六條人影如飛而來,他心中又驚又怒,喃喃道:“媽,你推測得一點不錯,他們終於來了,可是,媽,你雖然聰慧,卻太性烈。。媽,你死得太快了。。”
他想起自己身負遺囑重責,心中念著,人已疾向夜色中遁去。
二
夜色悽迷。
秋風颯颯。
一條瘦小的人影,沿著洛水,頂風飛奔。
在慘淡的月色下,可以看出他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華貴的獵裝,已汙穢破碎,英氣逼人的容貌,卻汗下如雨,狼狽不堪的神色中,透出驚怒的表情。
他,正是有父拒認,母親投水的孤雛——南宮亮。
在他的後面,五六條黑影飛奔而來,銜尾追趕。
突然間,響起幾次厲嘯,前路又出現三條人影,向南宮亮迎面圍至,南宮亮一見身入包圍,再也逃遁不脫,臉色由懼變怒,幼小的心靈一橫,倒反而沉著起來,身形一晃,背對洛水,昂然屹立,目光一掃,見四周已參差站立著九個武林人物,這些人一律灰色勁裝,頭上灰布密密包起,只露出兩隻寒光閃爍的眼睛。
而其中只有一個人身著青衫,沒有蒙面,雙手握著一對判官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盟叔“鐵筆神風”班睢。
南宮亮見此形勢,想起母親的話,星目噴火,大聲對班睢道:“你急急追我,不知是什麼用意?”
“鐵筆神風”班睢此刻目光閃爍地向四野掃視,聞言倏然陰陰一笑,反問道:“侄兒,你母親在那裡?”
南宮亮一肚悲憤,冷冷道:“我母親不想見你,如有什麼事,同我講也是一樣!”
班睢目光詭譎一轉,沉聲喝道:“小子,念在相處多載,我班睢已存下寬容之心,如敢不說,那就是自找苦頭吃了!”
南宮亮淒厲地目光一掃,道:“要我說出不難,你得先講出來意!”
班睢臉色立刻轉變得非常和緩,詭笑道:“念在大嫂傷重奔波,特來送行。”
南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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