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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正自納罕,天雷道長已道:“小施主義風亮節,能自堡中盜出,諒必大有來歷,敢請先賜還銅鼎甘露,再示大名,也好讓貧道回稟答謝!”
南宮亮手捧銅鼎肅容道:“前輩好說,晚輩姓名暫時不便說出,銅鼎甘露並非在下盜出。。但是——”
他想到自己已將甘露服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期期艾艾道:“此鼎交還前輩,但因在下不知鼎中。。”
語尚未完,驀地眼前人影一花,一條手臂電閃般向銅鼎攫來。
南宮亮目光一閃,心頭大怒、急忙嚥住語聲,左手一招“裁脈手中”的“橫斷東流”,向那條手腕扣去。口中喝道:“好不要臉!”
藍衣少女想不到突然出手之下,竟被南宮亮一招截住,嬌笑道:“你暴殄天物,我卻不想心願落空!”
身形斜閃,手法一變,改抓為拂,改攻南宮亮右臂“曲池”穴。
這一招變化迅速,來勢奇詭已極,饒是南宮亮功力已脫胎換骨,但對敵經驗不足,不由心中一驚,晃身暴退。
突然,一道銀虹劃身而過,射向藍衣少女,並聞一聲沉喝道:“姑娘如不停手,休怪貧道以大欺小,聯手出擊了!”
藍衣少女一擊不中,身受劍襲,只得一晃而退,口中卻咯咯嬌笑道:“要打架別忘了姑娘撮口一嘯,堡中高手立可盡出包圍,二位前輩功力再高,也休想闖得出去!”
出手阻擊的天雷道長聞言果然身形一停,怒哼一聲,道:“清真觀威震天南,豈是易欺之輩!”
他口中雖然這樣說,卻無出手之意,只因志在收回“楊枝甘露”,不想惹出麻煩。
但是藍衣少女口齒卻毫不放鬆,介面嬌聲道:“清真觀雖威震天南,別忘了此地是中原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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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天雷道長淡淡一笑,道:“不是猛龍不過江,姑娘以為貧道師兄弟二人,勢孤人寡麼?”
說到這裡,手掌輕輕三擊,只聽得密林中,也響起三擊回應。
南宮亮聞聲一愕,暗忖道:“剛才我在密林中,怎未發覺林中尚有天南清真觀的人?”
藍衣少女嬌容微微一變,旋即咯咯一笑,道:“這倒好,我爹昨夜沒把這座林子燒光,倒變成了你們埋伏人馬的地方了,可是在‘閻王堡’左近,不論你們多少人,要動一動,只怕有來無回。”
她臉上雖然笑容迷人,但說的話卻令人感到冷酷可怕。
天風、天雷臉色雙雙一沉,天雷冷冷道:“現在證明,甘露是貴堡所盜,留字是令尊所為,貧道昨日造訪,令尊卻故作神秘,隱不見面。江湖上除了九派之外,只聞江南任府、河洛南宮、隴西崔門、滇南清真,卻未有個閻王堡的。”
天風哈哈狂笑介面道:“姑娘口出大言,不妨就報出名號,看看令尊究竟是何等厲害人物?”
南宮亮看不慣藍衣少女的狂傲語氣,也冷笑道:“有什麼了不得,她父親就是三十年前被逐出中原的‘獨腳閻王’罷了!”
他這本是氣不過隨口一說,目光一瞥,不覺心頭一凜!
只見天雷、天風二位道長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鬚眉微微打顫。
南宮亮心忖道:“清真觀名震武林,這二個道士也非庸手,怎會一聽到‘獨腳閻王’四個字就這麼害怕,敢情這父女二人的功力,果真非凡!”
他這一愕,倏覺眼前人影一閃,心頭大駭,正想閃身而退,看清是誰?
驀覺手中一緊,所執銅鼎,竟然脫手,緊接著聽得一聲嬌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等眼力,就是缺少了一些經驗閱歷。。”
南宮亮此刻才看清藍衣少女趁自己一時疏神出手,眼見她手揚銅鼎,得意而笑,不由狂笑介面道:“你不要得意,鼎中已空,你豈非白費心機!
此言一出,不但天風、天雷臉色遽變,就是自負機智超人的藍衣少女黎雪,也是一怔,忙旋開鼎蓋一看,果然這天地間的奇寶已點滴無存。
南宮亮對藍衣少女冷冷一嗤,側身對天風道長臉色一整,歉然道:“二位前輩請諒解,楊枝甘露已被晚輩服下,但是晚輩昨夜得到此物時,卻不知是清真觀之寶,唉!情勢已經如此。。”
他有些說不下去,不知怎麼說才好。
其實“千面幻影”陳仿對他是苦心孤詣,南宮亮感激尚且不及,當然無法責怪,而東西卻是清真觀的,他幼稟庭訓,生性介直,一絲不苟,但事實甘露已經飲下,故有些欲語無言之感。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