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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再也想不出還有別人!”
“但老衲覺得這推測並不可靠。”
南宮亮心中不禁一跳,愕然道:“大師不信在下之言!”
慈因大師沉思道:“小施主之言固然有理,但如說那投書之人,即是盜寶之人,而盜寶之人即是‘獨腳閻王’,卻與老衲目睹情形不合。”
“怎麼不合?”
“誰都知道,‘獨腳閻王’一腿已殘,佐以鐵柺,行走時咚咚有聲,而那蒙面人挪步之間,自然輕靈,毫無聲息,怎會是那魔頭!”
武當二子暗暗點頭,南宮亮心中一震,忖道:“我信口而言,倒忘了這一點漏洞。。”
微一轉念,旋又哈哈一笑,道:“大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路過偃師之郊,曾見‘閻王堡’中人物,皆以黑絹包頭,行動詭密,與大師所述投書之人,裝束吻合。而且。。”
說到這裡,加重語氣道:“大師可知武林三寶之一的‘楊枝甘露’?”
慈因微微頷首道:“楊枝甘露為清真觀之物,難道。。”
南宮亮介面道:“在下路過偃師之郊,曾見清真觀天風、天雷二位道長憤然從閻王堡中走出,暗中窺聽之下,才知系因該觀甘露為‘獨腳閻王’所盜,企圖要挾。。由此觀之,那魔頭再盜玉鼎、寒竹,也不算什麼奇突之事,至於他嫁禍栽贓,企圖何在,在下就不敢臆測了。”
這番話聽得慈因默默無言,沉思不語。
忽然慈清大師開口道:“歸元道友,事情既已明朗,似不必再為難崔施主了!”
歸元子微作沉思,轉首道:“崔施主,希望能信守諾言,貧道師兄弟即刻回稟掌門,等候佳音。”
話一說完,向歸真子一揮袍袖,二條身形,向林外掠去。
慈清大師這時又雙手合十道:“少林玉鼎失而復得,尚請崔施主能原諒老衲剛才苦衷,並祝此去偃師,能順利洗刷清白。”
崔天行連忙還禮,沉痛地道:“崔某一定不負大師期望。”
慈法又對南宮亮道:“小檀樾功力不凡,機智過人,能否告知姓名?”
南宮亮搖搖頭道:“大師不必性急,崔大俠前往少林之日,大師自可知道在下是誰?”
慈法大師合十施禮道:“既然如此,老衲告辭了。”
寬大袍袖一揮,三條人影,電掣而起,消失於左側林中。
南宮亮暗暗籲出一口氣,慶幸沒有白費心機。
崔天行一見五人已走,遂向南宮亮抱拳道:“承小友援手,一言解圍,敢請賜示姓名,老朽也好待機報答。
這時,南宮亮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激動,伸手一抹面具,痛哭失聲道:“外。。公,是亮兒啊!”
崔天行倏然一驚,訝呼道:“是你。。帶著陳仿的人皮面具,他人呢?
還有你母親呢?”
南宮亮撲入外公懷中,嚎啕大哭,斷斷續續地道:“陳叔叔。。死。。
了!媽投江。。自。。盡。。還有。。何伯。。伯。。也被人殺害。。”
崔天行渾身一顫,雙足連頓,仰天悲呼道:“天啊。。我崔天行一生未行惡事,臨老竟遭這種慘事,天啊!你太不公平了!”
南宮亮嗚咽道:“外公,這一切都是陰謀所致啊!主兇旨在謀取‘靈天殘篇’,孤立分化我們兩家。。”
崔天行雙目盡赤,猛然扶正南宮亮,大喝道:“亮兒,你快將經過道來!”
南宮亮於是把十天來的經過,詳細訴出,說到悲痛之處,咽噎難以成聲。
崔天行長嘆一聲道:“我二個徒弟,死得固然悽慘,但你母親卻也不應投江自盡,唉!這樣豈不死無對證,正中惡徒下懷。”
說到這裡,虎目中流下二行清淚,正是英雄輕易不掉淚,只因未到傷心時啊!此刻崔天行的淒涼心情,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南宮亮一見外公悲愴的神色,不禁又放聲大哭起來。
哭聲和著颯颯夜風,使周遭景色,平添一份淒涼。
崔天行把南宮亮抱入懷中,撫著他的背脊,沉重地道:“孩子,也苦了你,現在老夫明白了,惡徒的陰謀又何止於圖謀‘靈天殘篇’,當今九派人才凋零,以他欲一舉消滅河洛南宮及隴西崔門兩家的手段來看,實有併吞中原,獨霸武林的野心。”
說到這裡,收斂淚水,正色道:“亮兒,如此說來,剛才你對少林三奇、武當二子的辯言,一半以上是出於猜測的了?”
南宮亮含淚仰首,道:“外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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