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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出賣了南宮亮一家?這發展真是大出意外!在這瞬息,心中不禁掠過一念:“難道自己一向敬佩的尚二叔,果如班睢所言,是個大惡若賢的偽善者?比班睢尚毒上幾倍?”
南宮亮心中反覆推思著,單憑班睢之言,他有些不敢相信,口中當下冷冷道:“你是說尚二叔把你傷成這樣?”
“怎麼?你果然不相信?”
南宮亮嘿嘿冷冷道:“這點我當可以相信,但又怎知道你不是離間之計?
假如我解釋是尚二叔識破了你的陰謀,何嘗不可以!”
班睢倏然全身微顫,微微一嘆,道:“我已是將死之人、為。。什麼。。
還要騙你,其實在鐵血盟中,每個人只有縱的連繫,卻沒有橫的關聯,而尚匹夫卻是指揮我的人,。。就是我加入“鐵血盟”也是被他所引誘的,老實說,很久以前,我雖對‘靈天殘篇’,意欲染指,但如有尚奕松,我。怎敢對南宮大哥、心懷異端。。”
南宮亮暗暗痛心,洛水南宮歷負百年之盛名,而落到今天的地步,卻是因為內在的因素。
興亡盛衰,固皆緣起有因,但父親怎能想到二個結義生死二十年的盟弟,皆會因利忘義,出賣了他?
他知道班睢在這種情形之下,絕不可能再說謊,接著冷冷問道:“那一連串的陰謀暗殺,由何師伯之死,到陳仿的死於‘黃蜂絕命針’,章大旗被滅口,可都是你所為?”
“啊!這些我一點也不知道啊!何若非的人頭是“影子血令”取來,尚匹夫命我那樣說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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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南宮亮一怔,旋即厲聲道:“你不知道?南宮獨門‘黃蜂絕命針’惟有父親有一筒,難道也是尚奕松盜的麼?”
班睢怔怔淒厲一笑,道:“黃蜂絕命針當初固然是我所盜,但現在何止一筒。”
“這話怎麼說?”
“唉!‘影子血令’已出重金,託漢中‘左手魯斑’蕭煌,依樣造了百餘筒。。”
南宮亮聽得心肺欲裂,忘情左掌一把抓住班睢胸襟,提起厲喝道:“那我父親呢?”
豈知班睢內臟早已碎裂移位,所以能支援到現在,說這麼多話,全靠南宮亮左掌貫輸真元支援,如今這一抓,真元貫輸一斷,班睢驟感昏迷,立刻軟癱而墜,口中喃喃嚅動著,只強行吐出五個字:“被。。挾往。。偃師。。”
最後語聲已如蚊納低鳴,耳不可聞。
南宮亮還有許多話要問,一見此情,知道一時激動,忘了班睢傷勢,右掌一鬆,想再貼在他命脈上,繼續逼輸真元,使他支援說話。
但左掌貼處,只覺得班睢在這剎那之間,脈搏已停止跳動,充滿罪孽的靈魂,已冥落黃泉。
南宮亮心中若有所失地一鬆左手,咕咚一聲,班睢屍體已萎頓塵埃。
他望著地上令人恐怖的屍體,心中暗忖道:“父親被挾往偃師?這話顯示父親並沒有死,但以他的功力,要說只憑悟眾和尚與尚奕松,受挾持似乎並不可能,難道他老人家已失去了功力?抑是騎虎難下,逼上梁山?”
想到這裡,不禁通身冷汗直冒,因為這二種推測,對自己來說,皆有致命打擊。
如屬前者,父親生命必已危在旦夕,而如屬後者,則更是不堪設想,洛水南宮百年清譽,而從此完結。
這時,南宮亮心中又怒又急,口中默默唸著:“偃師。。偃師。。偃師。。”
正自怔思,倏然耳中聽到一絲聲息。
要知此刻南宮亮的功力,十丈之內,落葉飛花,都瞞不過他的耳目,異聲入耳,他心中驀地一驚,呼地一聲,身形旋轉,果見一條黑影,奇怪地從自己來時門戶中竄入,一聲暴叱:“狗賊!打”
隨著叱聲,一道奇勁無比的掌風,已飛湧而至。
南宮亮一聲冷哼,雙掌猛掄,疾迎而出,口中喝道:“惡賊,找死。。”
語聲未落,掌風剛接,他星眸一閃,心中不由微怔,急忙頓住下面的話,收掌撤身,暴退三尺,急急呼道:“神乞前輩,是我。”
來的正是“地靈神乞”,看他眉發皆豎,顯然是挾怒而至。
南宮亮應變得雖快,“地靈神乞”亡命而來,卻煞不住勢,一聞語聲,看清是南宮亮,要收勢已自無反,口中咦了一聲,掌式猛沉,嘭地一聲,正好擊在班睢的屍體上,濺起一片血肉,可憐,“鐵筆神風”一念之差,死後尚不能獲得完屍。
南宮亮這時急急道:“神乞前輩,你難道此刻仍不諒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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