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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剎那,他忽然想起父親的境遇,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接連不斷的刺激及無形中的壓力,身形一閃,已掠向大廳。
敞開的廳中,漆黑無光,南宮亮身形一到廳門口,銳利的星眸一掃之下,只見漆黑的大廳之中,恍惚有一條黑影在微微晃動。
他心頭驀地一驚,在這種恐怖的情境下,不敢貿然而入,腳下一頓,已功連雙臂,緩抬而起,口中沉喝道:“你是誰?”豈知喝聲出口,廳中絲毫沒有迴音,尤其那黑影,並沒有閃躲的跡象他微一估量,決不會是父親,在這剎那,怒火驟盛,低叱道:“朋友,你太目中無人,我南宮亮先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叱聲中,人已如電光石火一劃,疾射而入,指影如幻,“無影三指”中的一招“風幻蒼穹”,改指抓,右臂電掣而出。
五指顫動不停間,已化成無數銳利勁風,向黑影身上抓去。
這“無影神叟”的不世絕學,端的迅詭無倫,南宮亮一把抓實,鼻中冷冷一哼,用力一扯之下,樑上倏然啪地一聲,黑影竟隨著他的身形,往地上墜落。
在瞬息間,南宮亮心頭一愕,目光就近一閃,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右手一鬆,蹬蹬倒退二步。
嘭地一聲,人影倒在地上,一僕不起,敢情是一個屍體,被繩索倒懸在樑上,本來破衣百結的衣衫,此刻已被鮮血凝住,看樣子,像一個乞丐,慘遭毒刑而斃。
這時,南宮亮覺得四周陰森森的氣氛,緊緊的包圍著自己,竟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尤其,這人並不是家中傭僕,是被何人吊在自己家中呢?又為了什麼緣故呢?
一個個謎團,像亂絲一樣,捆在南宮亮心坎上。
一切的遭遇,不但出乎他意料之外,而且他感到無比的駭疑與困惑!
驀然,他腦中閃過一念:“不論如何,先捉住班睢再說。。”
念起身動,橫掠出大廳邊門,向二進房屋掠去。
南宮亮雖然離家年餘,但在這兒時出生之地,可說了如指掌,輕車熟路,這樣一路搜查到第三進內房,不要說父親與班睢的影子絲毫不見,就連半個活人都沒有。
四周是那般死寂,除了屍體外,就只有一個房間,燈光映出窗外,顫動不停,微弱得像幽冥鬼火。
名震武林的“夕陽神劍別府”,中原第一劍主南宮冉的宅第,竟然變成了鬼域。
南宮亮再鎮定,再大膽,也禁不起這突然意外的變化,冷靜的神態,一變為瘋狂。
他目眥皆裂,腳下向第四五進院落狂奔,口中淒厲地喊道:“爸。。你在那裡。。爸爸。。你在那裡?”
高亢的叫聲,震得空屋中,嗡嗡直鳴,但是,四周仍是靜寂,像死般靜寂。
尾音曳過第四進院落,最後一進已是父親的臥室及練功房,南宮亮知道假如父親尚在這屋中的話,他不可能聽不到自己的叫聲。
在這情形下,他絕望了,一種不詳的預兆,立刻侵襲入他的神經。
他又淒厲的狂喊道:“班睢狗賊,我南宮亮要殺你,喪心病狂的匹夫,你敢出來麼。。哈哈哈,任你活上百歲千歲,只要我南宮亮在世一日,你也別想安逸。。”
他狂喊著,狂笑著,整個神經,彷彿再不受他靈智的控制。
重重驚駭,重重刺激,已使他的理智,達到崩潰的邊緣。
那知就在他瘋狂的語聲及笑聲甫落,奔至第五院中間時,右邊練功房的門,嘭地一聲,突然向外倒塌撞開,在室內跳躍的燈光下,一個雙目被挖,全身血淋淋的人影,突然蹌踉地出現。
寂寂的兇屋中,突然走出這麼一個可怖的血人,不禁使南宮亮神思徒然一震,愕然注視。
只見那人口中氣息咻咻,發生斷續的狂笑。。
“哈。。哈哈哈,南宮亮,我得知你。。資訊。。後,。。知道。。
你。。會回來的,。。可。。惜。。你來晚了一步。。”
在這陣斷斷續續的語聲中,南宮亮已辨清來人真面貌,心中一怔,大感意外,旋即,積怨突然狂瀉,身形電掣而起,口中一陣狂笑,厲喝道:“班睢賊,我當你躲藏一輩子呢,原來你還在這裡,只要你沒有死,我來得並不算晚!”
右手五指如電抓出,一把扣住對方手臂,左掌已立劈而下。
這血人正是“鐵筆神風”班睢,昔年充滿陰沉狡猾的雙目,此刻變成了二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鮮血尚在汨汨流著。
他這種慘狀,除了令人感到毛髮皆慄外,再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