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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叟潛修之地,怎能容人侵入擾亂,貪心亡命,生死一念,少俠如能臨崖勒馬,為時未晚。”
南宮亮忙道:“前輩多慮了,晚輩——”
他話尚未說完,任不棄已冷冷一哼,道:“忠言逆耳,巧君,我們走!”
一拉任巧君,身形飄出十丈,疾馳而去。
只見任巧君猶自回首急急道:“南宮亮,聽我父親的話,上絕魂嶺的人,沒有能活著下來的。。”
餘音嫋嫋,人已渺如黑點。
南宮亮暗暗一嘆,他覺得“銀鞭飛龍”對自己仍然存有成見,倒是他女兒,似乎已看出了自己痛苦,頗存體諒之心。。
他遙遙呆望著任氏父女逝去的方向,心中又是一陣悲傷,母親、陳叔叔、何伯伯的影子,立又一個個地浮起腦中。
一連串不幸的遭遇,一連串的陰謀陷害,使他心中的悲痛漸漸化成了一股憤怒。
他伸手入懷,摸了摸外公給他的戒子,一咬牙,向絕魂嶺方向大步奔去。
一陣飛馳,山勢更加險陡,冰滑雪松,溝壑難分,峭壁聳立,寒風刺面,常人萬難行走一步。
南宮亮提氣輕身,剛剛轉過峭壁,空中又傳來一聲慘呼,震盪迴繞于山林之間。
這次,慘呼聲距離極近,細辨方向,正在左邊山嶺之上,南宮亮心頭一沉,知道已到地頭,長身一掠,加緊飛馳,三個迂迴,已見二十丈外,一座峭壁擋住去路。
這座峭壁,大概背對風向,壁上毫不染雪,但陡升百丈,形勢險惡已極。
南宮亮馳近抬目一望,山壁上刻著三個大字:“絕魂嶺”,下面又有八個小字:“七月封嶺,擅入者死”。而峰腳附近,鮮血淋淋的屍身,縱橫狼藉,如不是大寒冰雪,怕不早已腐臭盈鼻。
險惡的峭壁,怵目的警語,加上恐怖的屍體,使得南宮亮心中直冒寒氣。
他正靜立怔視,倏見二條人影,自右方向壁上飛撲,攀猱而升,不片刻,便消失於峰頂之上。
接著,峰頂隱隱傳來一、二聲長嘯及叱喝之聲。
顯然嶺上已展開激戰,南宮亮心中一動,正想騰身而上,嶺頂上的叱喝之聲卻倏然消失不聞。
突然的沉寂,南宮亮不禁為之一怔,念頭未轉,已見半空中二條人影飛射而瀉。
只聽嘭嘭二聲大響,濺起一處冰雪,群屍中又增兩個新鬼。
南宮亮抬頭望了望壁立入雲的“絕魂嶺”,霧氣瀰漫,縹緲不見其頂,不由暗忖道:“我雖持有‘無影神叟’的信物,但眼下江湖群豪四伏,勢不能朗聲喊話,引起不利後果,但如上了峰頂,不及道出來意,豈不也要落得命喪異地。。”
繼而一想,自己千里而來,豈可就此而退,既有信物,還有什麼可怕的。
轉念至此,豪氣陡增,一聲遏雲長嘯,騰身而起,猱壁攀躍而上。就在他身形上騰不久,那黑衣蒙面人再度如幽靈一般出現,口中嘿嘿一陣得意冷笑,喃喃道:“你既自投死路,倒免了我一次麻煩。”說完一陣狂笑,向嶺下飛瀉而去。
南宮亮一陣躍騰,已上了五十來丈,百丈高峰,以他眼前的功力,何消片刻,盞茶時間,已上了峰頂。
他身形剛停,驀地耳聞二聲異嘯,二條黃影,挾著勁氣,左右挾襲而至。
南宮亮心頭一震,星眸一瞥,不由大駭。
飛撲而至的二條黃影,竟是高過常人,眼如銅鈴,塌鼻獠牙,黃毛披身的異獸,黃毛神狒。
這時,南宮亮一口氣尚未喘將過來,眼見神狒撲勢威猛,無暇思索,立即長劍出鞘,功貫劍身,一式“夕霞流輝”,疾掃而出這“夕陽六式”的第一式,一經展開,變化無窮,白森森的劍瀾,陡然暴漲,直向二個黃毛神狒攔腰削去,氣勢凌厲已極。
黃毛神狒同時怒吼一聲,黃影閃處,竟然避過一劍,同時四條長毛粗臂,更如閃電一般,向南宮亮胸頭雙肩抓到,來勢疾迅詭異無比。
南宮亮見狀心中大凜!
他料不到這二個畜生身法竟然這般快速,騰挪進手之間,俱暗合武功法度,雖然自己看不出這些古怪招式的名堂,但威猛之勢,卻不亞於江湖上一流高手,難怪闖嶺江湖人物,個個有死無生,單就二個畜生,就已難惹。
那知這次二個黃毛狒狒竟然毫不避讓,連聲震吼,原勢抓到。
說時遲,那時快,當!當二聲,南宮亮只覺手臂一震,長劍刺在神狒身上,猶如擊石,絲毫無損。
他那裡知道這種異獸,周身皮毛堅逾精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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