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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亮一聽此言,心頭微有所悟,暗忖:必是在來此途中,“銀鞭飛龍”
與父親發生過什麼誤會,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想到這裡,連忙臉色一肅,長揖到地,沉聲道:“聽前輩之言,一定與家父發生過什麼誤會。。”
任不棄冷冷一哼,道:“老夫與令尊並未謀面,怎會發生什麼誤會,何況老夫自問尚算識書知禮,不輕易與人發生糾葛。”
南宮亮一愕,詫然道:“那是為什麼?”
任巧君插口問道:“少俠難道一直沒有回過家麼?”
一說起“家”,正觸著南宮亮傷心之處,他鼻中一酸,落下二滴清淚,暗歎道:“我南宮亮那裡還有家呵?”
任巧君見情嬌容一怔,道:“你怎麼啦?”
當著外人,南宮亮怎願說出那些招人譏誚之事,忙強忍悲痛,道:“沒有什麼,啟稟前輩,晚輩已離家四個月了!”
任不棄注視片刻,唔了一聲道:“如此你果然不知?”
“尚希前輩詳告。”
“銀鞭飛龍”點點頭,但臉上卻仍是一片寒霜,冷冷道:“老夫那夜離開了你之後,經過洛陽,看到一件令人氣憤之事。”
“什麼事?”“你可知道馳譽兩淮的‘飄風劍客’易如君其人?”
南宮亮點點頭道:“晚輩曾聽家父說起,‘風雲七十二式’獨具一格,‘飄風劍客’為兩淮俠義道中的一流高手。”
“銀鞭飛龍”微微一哼,道:“可是他卻被令尊斫劍辱身,如非老夫出手,嘿嘿,說不定就要命喪當場!”
“啊!”南宮亮脫口驚呼,急急問道:“前輩親見家父出手?”
“出手之人倒不是令尊。”
“是誰?”
“甘陝三傑,‘陰陽劍’華韻、‘銀蛇劍’常倉、‘倚天劍’舒令。”
南宮亮劍眉輕軒,道:“甘陝三傑此舉與家父何干?”“彼等自稱系奉令尊之命。”
“江湖中不乏假借名義,不法妄為之事,前輩難道相信?”
“銀鞭飛龍”任不棄嘿嘿一笑,道:“老夫正想追究,嘿,他們卻已自行亮出河洛南宮的‘殘劍令’!”
南宮亮心中驀地一震,脫口呼道:“殘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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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劍令”三個字使南宮亮心中一片驚疑。
得南宮獨一無二的劍令,已被自己落入洛水之中,怎又會出現?而且在甘陝三傑手中?這是不可能的啊!
想到這裡,不由急急道:“前輩可曾看清那‘殘劍令’是以什麼製成的?”
“桃木。”
南宮亮長吁一口氣,切齒道:“偽造劍令,毀人聲譽,該殺!”
“銀鞭飛龍”任不棄嗤然一笑,道:“你這豈不等於說老夫目光欠靈,不判真偽。”
南宮亮忙道:“晚輩不敢!”
“其實老夫並非不知殘劍令來歷,昔年令祖以‘夕陽五式’激戰‘獨腳閻王’於華山之頂,百招下來,竟未能致勝,其後雖用‘黃蜂絕命針’驅逐魔頭遁出關外,卻自悲劍法未臻大全,彈斷佩劍,棄之山邊,。。及後始創出最後一式‘落日吐霞’,併為六式。。然中原武林感於令祖力挽狂瀾,共奉斷劍為令,撿之送還令祖,傳襲至今,柄為犀牛之角,精鋼劍身,小俠以為對否?”
這段南宮家史,由別人口中娓娓道來,使南宮亮幼小的心靈中,別具一番感觸,當下介面道:“前輩所述,絲毫不錯,但晚輩不懂前輩何以仍舊誤會家父?”
任不棄微微冷笑,道:“如今中原道上,除了你南宮公子外,誰不知道令尊依照殘劍,製作桃木副令,號令中原武林,圖謀大事。”
南宮亮聽得心頭大震,暗付道:“難道父親果真已倒行逆施若此?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父親雖自傲‘夕陽六式’為劍法之極頂,但在公開場合卻態度一向衝謙,不輕易作損越,如今怎會這樣公然折辱同道,傲然橫行起來,唔!這難道又是班睢的陰謀?”
他想到這裡,心中一片悲痛,但他知道如今自己就是想辯,對方也不會相信,何況內情真象未明,自己又以什麼作為根據?”
南宮亮微一沉思,誠摯地道:“前輩可否賜告目睹經過?”
任巧君靜立一旁,始終注視著南宮亮的表情。
她發覺這位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少年,卻處處顯示出一種欲語還休的神態,而且眉峰間暗聚憂悒,心中極是不解。
暗付:以他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