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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駕貴姓大名?”
他臉上雖笑,心中卻含著慍意,惱怒對方太過無禮。
大漢哈哈一笑,道:“‘三元飛霜’管寧。朋友,我們好像在那裡見過?”
南宮亮聞言心中“唔”了一聲,暗暗道:“原來是河洛道上有名的黑道人物,父親曾提起過他,唉!其實‘夕陽神劍’之子,在河洛誰又不認識?”
心中想著,口中卻故意淡淡地道:“原來是管兄,不知你在那裡見過在下?”
“三元飛霜”管寧濃眉微皺,微作沉思道:“在下確是在那裡見過尊駕,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說到這裡,倏又問道:“尊駕從何而來?”
南宮亮哈哈一笑道:“長白。”
“哦!大概是我看錯了人。呃,尊駕腰佩長劍,快請出鞘一驗。”
一聽“三元飛霜”要看佩劍,南宮亮不由想起一年前“銀鞭飛龍”所說的那段情形,不由星眸一睜,冷冷道:“尊駕用意何在?”
管寧哈哈朗笑道:“河洛武林照例行事,外路朋友路過本地區,依例必需呈劍查驗,你難道沒有耳聞。”
南宮亮心頭冒火,但穩住不動,冷峻地道:“在下初來貴地,怎會知道,所佩不過是普通長劍,不知閣下要查驗什麼?”
“三元飛霜”管寧哈哈一笑,神態有點狂傲,大聲道:“原來朋友初出茅廬。嘿!查驗尊駕劍上有無缺口。”
南宮亮淡淡一曬,道:“不勞尊駕查驗,在下可以告訴尊駕,在下所佩長劍完整無瑕。”
“這沒有關係,朋友自己在劍上斫一個缺口好啦!”
說來輕描淡寫,似是理所當然。
南宮亮慍怒漸盛,霍然起立道:“武人兵器,猶如四肢手足,豈可毀殘?
在下覺得尊駕之言,太過無理。”
“三元飛霜”管寧神色一怔,他似料不到眼前這位初出茅廬的青年,竟然敢出言頂撞。
旋即臉色一沉,怒道:“小子,我一見你面,彷彿舊識,故對你已算十分客氣了,想不到你竟如此不識好歹,憑你,夠資格佩劍嗎?”
南宮亮鼻中一哼,道:“誰又夠資格佩劍?”
“當今之世,除了中原劍主‘夕陽神劍’南宮冉大爺外還有誰?但南宮大爺一向衝謙為懷,不願排除異己,只要佩劍的朋友能夠自己識趣,殘劍以示尊敬,也就算了,你應該感激才對。”
這時,酒樓中所有酒客的目光,皆注視在南宮亮身上,靜觀情形的發展。
店小二呆若木雞,在旁邊欲勸又止,渾身直打抖索。
南宮亮心中滿是悲憤。
他本來對“銀鞭飛龍”昔日之言,尚存一絲懷疑,如今一見竟果是事實。
不禁氣憤至極。
他知道以父親的個性是絕不會如此的,但是萬一是父親呢?因為他既受了謠言的蠱惑,受了刺激,個性難保不會變。
在公然的場合下,如別人知道自己是南宮之後,而在大庭廣眾之下,反抗父親,不論如何,給人的印象,終究不好,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尤其當他想到自己家門口“忠、孝、節、義”四個字的門聯,心中更是一懍,這四個字,武林中都知道,每個字皆有一番由來,自己又怎能損壞。。
在這剎那,他念頭一轉,立刻有了主意,他不願落入一絲口實,但又存心要微施懲罰,追究內情。
心念一定,當即冷冷笑道:“這難道真是中原劍主的規定?”
“三元飛霜”管寧哈哈狂笑,道:“南宮大爺就在三月之前,還親在洛水‘夕陽別府’當著中原武林同道鄭重宣佈,難道我管寧會騙你不成?”
南宮亮聽說父親仍安然無恙,心頭略安,微一沉思,一探腰際,長劍嗖然出鞘,道:“尊駕如此言之鑿鑿,在下就入境隨俗,退讓一步。”
語聲中,左手食指已向劍身偏鋒彈去。
“叮”地一聲,劍身立刻呈現一粒米大缺口。
但是缺口碎屑,卻筆直向“三元飛霜”管寧胸前“將臺”重穴,如銀星掠空,飛襲而去。這份隨手一揮所顯示的功力,看得管寧神色一駭,疾速閃身移位,避過一擊,只聽得“卜”地一聲,米粒般大的碎鋼,坎入樓梯內,入木三分。
就在這時,旁邊座中倏忽響起一聲輕嘆,道:“好一手借物傷人功力,唉,可惜。。”
南宮亮心中一驚,想不到旁邊尚隱有高人,正想轉首察看。
只見“三元飛霜”臉色連變,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