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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雪穎瞪了丈夫一眼,說道:“我沒那麼笨!聽你剛才講的情況,我們呆在家裡安全嗎?”
“那你們……?”
黃雪穎想了一會,說道:“我還得去診所,安燕今天就暫時住到我表姐家去。”
安現莊和安燕聽了都覺得這辦法不錯。
因為害怕對方又來拍門,三人也不敢在家裡吃中飯了,決定馬上動身。夫婦二人先將女兒送到黃雪穎的表姐家後,然後分頭行動:黃雪穎去診所,安現莊去學校。
他們匆忙收拾了一下,便開了房門,乘電梯下了樓。
到了樓下後,夫婦二人還不敢大意,默契地分開,讓女兒走在中間。
但他們這樣小心,還是沒有避免慘禍的發生!三人剛剛走出這棟大樓的大門口後,樓上不知哪一家的一隻花盆忽然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安燕的頭頂上!
安燕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被巨大的衝擊力打倒在地!
那個很大、很重的破搪瓷花盆在巨力的衝擊力作用下,幾乎摔成了兩半。而安燕的頭也被砸得慘不忍睹!
頭頂被砸出了一個“坑”!腦漿都流出來了!整臉滿身都是血!
夫妻二人都被突然的變故驚呆了,直到聽見其他幾個目擊者發出驚呼聲後,才回過神來,同時悲號一聲,抱住安燕的屍體哭喊起來!
我是誰(8)
晚上19:25分,葉娉的舅舅高保國來到康復醫院看望葉娉。
葉娉坐在床上,正在吃媽媽從醫院附近一家小館子買來的稀飯。高保國大聲說道:“唉呀,跟你們說了,醫院周圍沒一家館子的東西衛生,還是吃我帶來的!”一邊將手裡提著的食盒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面,一邊又對葉娉說道:“這是你舅娘熬的稀飯。”
葉娉的媽媽高學琴將自己買的稀飯放到桌子上,一邊開啟哥哥送來的食盒,一邊問哥哥:“怎麼樣?”
她問的是今天下午談判的事情。
作為葉娉的家長,她本該親自去跟四名打女兒的女生的家長談判賠償等事宜,但一來要照顧女兒,分不開身,二來她本是個膽小怕事,又不善辭令的人,所以一開始就全權委託自己的哥哥高保國出面解決這事。
高保國是個退伍軍人,以前在部隊當過特種兵,雖然已退伍二十年了,但寶刀未老,尋常三兩個人不是他的對手。退伍以後,他從事過很多種營生,雖然折騰了近二十年,也沒有富起來,但在社會上結識了很多人。現在他跟兩個老戰友合夥,開了一家洗車美容店。生意雖不紅火,但掙個生活費還是沒有問題。
高保國生性豪爽,但也有個壞毛病,就是特別愛吹牛。第一次跟他聊天的人,往往會被他身上的一股男人氣折服,但熟悉他的人卻知道:他的話,最多隻能信一半。
他在葉娉對面的那張空病床上坐下來,喝了一口自己帶來的礦泉水後,講道:“下午我跟三個女生的家長,還有兩個班的班主任老師、以及學校的一個姓李的副校長一起,談判了兩個小時……”
高學琴打斷他的話,問道:“打人的不是有四個女生嗎?還有一個怎麼沒去?”
“有一個女生今天中午死了!所以她的家長沒有去……”
高學琴、葉娉聞言都是一驚,高學琴問道:“死了?!怎麼死的?”
“說起來也有點巧,就是我去她家所住的太陽雨小區時,她出了意外,被樓上一個花盆落下來砸中了腦袋,死了!死得也很慘,腦漿都流出來了!流了好多血,起碼有兩盆血!”
葉娉驚得瞪大了眼睛,問道:“死的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叫安燕。說起來,她的媽媽我還認識。她媽媽在楊梅街開了一個診所,我以前還陪一個戰友去她的診所輸過液。”
高學琴呆了小會後,說道:“活該!這叫報應!”
高保國葉娉都沒有吭聲。
高學琴又問哥哥:“你為什麼去她家找她?”
“因為我當時正好有事在太陽雨小區附近,所以就想去教訓她一頓。說來也巧,我在電梯口等電梯時,正好遇見了她的爸爸,還跟他打聽他們家房號。結果她爸爸怕了,沒敢說真話。我問了好多家人都沒問到,正準備離開,結果一下樓就看見她死了。開始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只站在旁邊看熱鬧,聽了旁邊一些人的議論後,才明白她就是安燕!我當時還在想:怎麼這麼巧?”
高學琴哦了一聲,有些擔心地問道:“現場有人認識你嗎?”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