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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都很吃驚,客廳內怎麼多了兩道鋼門?是什麼時候安裝的?他們怎麼都不知道。
人們無法相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客廳被燒個精光,眼睜睜地看著屋裡的兩個火人在地上亂滾亂叫一陣後,便不動了。
這時,火焰比剛才矮了一些,人們才又看見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只見井源正拿著施工用的鋼鋸,正在鋸他父親的頭顱!
井太平象頭豬一樣,躺在木地板上面,大聲叫喊,但無濟於事,腦袋被兒子生生鋸斷!滾到一邊地上。
接著,井源又用鋸子鋸斷井太平的手和腳……
他將父親的屍體鋸得七零八落後,那道橫亙在客廳與臥室之間的鋼門忽然自動開啟了,井源象個白痴一樣,拿著血淋淋的鋼鋸,走到客廳裡,走到火海中,掙扎一陣後,也死去了。
尾聲
第二天早晨,葉娉跟著媽媽和表哥到賓館的餐廳去吃早餐時,聽到了一些人的議論,才知道梅芳華不但殺死了井太平,而且還燒死了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
昨天晚上,他們三人幫梅芳華找到了井太平家的板材門市後,梅芳華一看見井太平,就立即認出了對方正是殺害自己的兇手,於是在葉娉的身體裡對她說道:“就是他!你們先回賓館,我報了仇後自己回去。”
葉娉心裡本來就有些恐懼,巴不得她說這句話,將梅芳華的話告訴媽媽和表哥後,三人心想鬼魂晚上可以自由行動,他們確實不用呆在這裡,於是招了輛計程車回賓館。
雖然明知梅芳華不會害他們,但他們還是不敢跟梅芳華住一間屋,仍跟昨晚一樣,三人共住一間,和衣睡覺,將另一間客房留給梅芳華。
聽了大家的議論後,三人都沒有說話。心裡卻都在想:一人做事一人當,井太平償命活該,但他的家人又不是兇手,為何也不放過?
雖然事情是梅芳華做的,但三人卻有一種自己成了幫兇的感覺,心裡都感到很憋屈。
吃過早飯後,他們便退了房間,乘車前往火車站。
葉娉趁在火車站等車的時間,獨坐一隅,在心裡跟梅芳華談了一次心。
她不加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不滿,說她不該害死井太平的家人。
梅芳華就附在她的身上,自然已看出她的不滿,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對,反駁道:“只讓井太平一個人死,就叫公平嗎?他殺死了我,又多活了二十年才償命,你覺得很公平?這些年他們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我的家人又過的是什麼日子?”
葉娉道:“如果你還活著,讓法院來審判的話,也不會讓罪犯的家人為罪犯還債吧?”
梅芳華道:“沒有如果,如果這世上有那麼多‘如果’,就沒有那麼多悲劇了!”
嘆一口氣,又道:“你不是在學數學嗎?你不是學過不等式嗎?那我們用不等式說一說公平吧。我認為:不管我要怎麼做,不管兇手付出怎樣的代價,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不等式。因為一個人只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一次。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用任何人的命做交換哪怕對方很富貴,我很貧賤——我也不願跟他一命抵一命。(未完待續,)
我是誰(86)
葉娉道:“如果你還活著,讓法院來審判的話,也不會讓罪犯的家人為罪犯還債吧?”
梅芳華道:“沒有如果,如果這世上有那麼多‘如果’,就沒有那麼多悲劇了!”
嘆一口氣,又道:“你不是在學數學嗎?你不是學過不等式嗎?那我們用不等式說一說公平吧。我認為:不管我要怎麼做,不管兇手付出怎樣的代價,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不等式。因為一個人只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一次。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用任何人的命做交換哪怕對方很富貴,我很貧賤——我也不願跟他一命抵一命。
“所以,不管兇手付出多大的代價,對於受害者而言,都是一個不等式!既然是不相等的,那麼不是大於,就是小於,讓兇手付出的代價,大於他的罪惡,是不等式;讓兇手付出的代價,小於他的罪惡,也是一個不等式;既然怎麼做都不可能絕對公平,為什麼不能接受他的付出大於他的罪惡?難道,只有讓他的付出,小於他的罪惡,你才會覺得公平嗎?”
這是葉娉第一次聽見她對自己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因為彼此口音差別較大,加之梅芳華的語速又較快,所以她有點聽不懂。聽完她的話後,她怔了一下,才反駁道:“我覺得你有點強辭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