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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的漏洞，將我逼入了死角，讓我不可能再碰你一根頭髮。既然如此，你還怎麼還清欠我的三千萬？！不過沒關係，你把門堵死了，大不了我就跳窗子！我不能碰，別的男人卻不受這個限制，只要你能用自己的身體為公司換回一筆筆生意，那也算是你在還債了！”

“你……”汪凝眉被這番話說得無言以對，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早知道當初是自己做得太絕，如今可好，不但把濮陽諾逼入了死角，自己這邊也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了！

濮陽諾也沉默了一會兒，眼眸微微地閃爍著，然後冷聲接了下去：“當然，如果你覺得欠錢不還是天經地義的事，那你儘管走，也不必留在這裡承受什麼侮辱。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卻又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掂量的時間不要太長了，樸總那邊還等著你的回話呢。”

“等一下！”汪凝眉搶前幾步攔在了他的面前，咬著牙說了下去，“如果……如果我說……我……我要……”

“有話就說，”濮陽諾冷笑，倒也沒有繼續往前走，站定了腳步看著她因為不堪侮辱而漲得通紅的臉，“不管是好話壞話，我都喜歡聽痛快的，不要這麼不死不活地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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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凝眉痛苦地閉了閉眼睛，果然一鼓作氣地問了出來：“如果我說我還是願意把我的身體出賣給你，來還我欠你的錢，你願意嗎？”

這句話出口之後，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汪凝眉根本不敢抬頭去看濮陽諾的臉，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會在那張如魔鬼般俊美的臉上看到什麼表情。而無論是什麼表情，只怕都是她不堪去面對的。

奇怪的是濮陽諾也不開口，不說“是”或者“否”，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輕輕地呼吸著。

那麼，此時的沉默就是代表拒絕了？他已經不屑於再碰自己了，對吧？

幾次衝突之後，他已經厭煩了這個一無是處的自己，已經忙不迭地要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藉以換取利益了，對吧？

既然如此，還多說什麼？

勉強忍下刺骨的心痛和屈辱，汪凝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照你的話去做，現在去陪樸總就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公司拿下這單生意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剛剛說過，”濮陽諾突然開口，阻止了她的腳步，聲音清冷得彷彿冬日清晨的陽光，亮則亮矣，卻沒有絲毫溫度，“我會讓你來求我要你的。”

汪凝眉微微怔了一下，接著就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當然記得，我早就知道我那樣做，的確有些絕了，沒有為自己留一點後路！所以我曾設想過很多種可能，猜測你可能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逼我求你，只是我還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總裁，你厲害。”

濮陽諾唇角一挑，淡淡地說道：“跟著我，你會明白‘不擇手段’的真正含義，尤其對我的敵人，我更是這四個字的忠實奉行者。”

敵人？原來在你的心裡，我只是你的敵人嗎？怪不得你面對我的時候，會把一個男人的冷酷展露得淋漓盡致。

“那麼，現在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是去陪樸總，還是……”

“該怎麼做，這個你自己選擇。”濮陽諾終於轉過了頭看著她，一字一字地清晰地說著，“第一，去陪樸總，第二，我說過的‘拒絕我一次，時間延長一個月’這個約定，自動作廢，當我沒有說過，我們之間還跟從前一樣。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我不會逼你。”

汪凝眉慘然而笑，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讓她痛苦的笑話：“還說不會逼我？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當然有，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

“可是你這樣做，跟不給我選擇的機會有什麼兩樣？！”汪凝眉的情緒又要激動，幸而她接著就深深地呼吸了兩口，將那股無名的怒火壓了下去，就連聲音也跟著變低，“算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你真的讓我選，那我選第二條路。跟那個讓人噁心的樸總相比，我更喜歡把我的身體出賣給你！至少，你是個高階別的男人，不管容貌、氣質都讓人賞心悅目。就連你那些決絕的手段，也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霸氣，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就不可能不為你著迷……啊……我……”

她只顧絮絮叨叨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濮陽諾的眼神已經隨著她的話而起了絲絲的變化。等她不經意地一抬頭，才發現濮陽諾正目光閃爍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