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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裙女人雙目一怔:“你要煉成了嗎!?”
老太婆冷笑了一下,拍了拍手:“這沒有那東西,我走了。”
就在老太婆邁出藏寶庫的那一刻,藍裙女人幽幽地嘆道:“你煉那個,你那不聽話的蟲偶可用不了幾次了呢。”
“你不一樣煉,做得還比我絕,你那聽話的蟲偶也好不到哪去。”老太婆說完大笑著離去。
藍裙女人眉頭微微一蹙,漸漸消失在月色中……
籠罩在普蘭黎明下的荒地是那樣的靜,高草斜斜,在晨風下盡情舒展著身軀。一個穿著寶藍小褂的白裙少女靜靜地坐在高草中,任憑風草如何的挑弄,依然故我,只有額前的銀飾給了風聲回應,如風鈴般低吟著。
“阿默……”仍是那溫柔的聲音,“蝗又趕你走了嗎?”藍裙女人慢慢走來。
少女微微扭轉頭,臉上找不到一絲情緒變化地看著風中走來的這個人,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藍裙女人在那叫阿默的少女身旁停了下來——只見一人躺在阿默腳邊,面無血色,烏紫的嘴唇,赤紅的眼瞼——他死了……
藍裙女人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望著那少女說到:“你一直都守在這?”
少女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我在等師傅你。”那聲音輕得彷彿會被風輕易吹散。
“我要的東西呢?”
“我已經帶回去了。”少女又繼續低頭看著地上的屍體。
“走吧,”藍裙女人轉身,“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沒事的。”
少女眼中忽然清亮起來,起身熟練地背起了地上那人,跟在了藍裙女人的身後,背向太陽昇起的地方走去,不出多會,便消失在仍未來得及迎接黎明的夜色中……
此時,天已經全亮了,只是山寨今天是個陰天,沉在濃濃的晨霧中,多多少少掩蓋了一些昨夜的血腥。一個穿著絳紅色裙褂的老太婆站在那,看著眼前的一切——那些破碎分裂的屍身,那些身首異處的屍骸……當然,她看到了山寨口那四散的黑灰,眉頭的皺紋頓時緊緊地鎖在了一起,看來這一切都是那藍裙女人早有預謀的,好在自己也早有準備,沒有完全讓她得逞。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山下傳來,似乎上來了很多人,老太婆冷笑了一聲,站在原地,等著。
一群官兵衝上山來,儘管來勢洶洶,卻被山寨的景象給嚇住了,大隊人馬居然集體止步,統統堵在了山寨口,沒有人敢踏進山寨一步。
“哈哈哈哈……”霧中傳來刺耳的笑聲,眾人不禁全體向後一退,又都忙著探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只見山寨中央的空地上,絳紅色裙褂在濃霧中分外顯眼。
一個人奮力地從人堆中擠上前來,就是昨晚那個老捕快,他全身縮成了一團,一步一驚地走向老太婆,眼睛都不敢低一下。那段路並不長,但所有人都覺著老捕快走了很長時間。一番等待後,老捕快總算走到了老太婆身前,遮遮掩掩地從懷中掏出一袋東西,塞給老太婆,顫顫地說到:“做得好……大……人……很滿意,這是你的賞錢。”隨即又四周偷瞄了幾眼,悄悄問到:“鑰匙呢?”
老太婆從腰間的布袋中拿出一把銅鑰匙,扔給了那捕快,徑直向山寨外走去。賭寨外那群膽小鬼竟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只因這老太婆著實陰森。
“窩囊!”老太婆輕蔑地丟了一句,消失在山霧中。
“還愣在那幹什麼!快進來收拾呀!”老捕快大聲喊道,眾人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誰叫自己是做這行的呢,只是這種慘況,怕是百年難得一遇吧,今天遇上了,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他們搬移著殘碎的屍體,清點著人頭屍身。老捕快趁眾人沒有注意,便偷偷向藏寶庫方向走去,那是大人交給他的任務——多挑幾件好的寶貝,當然,也不能虧待了自己……
“痛!”蛐蛐的左眼擠成了一條線,很快他感到頸間有陣輕氣在遊走,是殳言正在向他頸部的傷口輕輕地吹著氣,這使得蛐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好些沒?”殳言輕輕問道,她們正坐在溫泉池邊,為蛐蛐清洗傷口,此刻蛐蛐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雖然蛐蛐說比以前要慢,但殳言覺得這仍是驚人的癒合速度,當然,和死而復活相比,這也不足為奇了。
“好多了。”蛐蛐點點頭,“謝謝你,殳言。”
殳言笑了笑,她把溫泉池中的水舀在一個小陶盆中,將沾血的帕子搓了搓,輕輕擰掉上面的些許泉水,開始為蛐蛐拭去臉上的血跡——那不知道是蛐蛐的還是山賊的血跡。說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