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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教的人!殳言差點衝出陣外,卻被蛐蛐冷冽的一眼定在了陣中。
蛐蛐將身前的屍體鬆開,眨眼間便只有屍體的一套衣衫落在了地上。
“來尋仇的嗎?”蛐蛐迎著夜風說道,同時迅速抬手將一支直逼側面而來的木樁打了回去。一陣草木響動,似有人從樹上跌落下來。
黑夜彼端潛伏著,似乎沒有任何動靜……殳言覺得有人在暗處窺視著,等待著時機,等待著蛐蛐露出破綻……如果自己和蛐蛐也可以隱去,殳言正這樣想著,卻發現野林的地面上灑滿了螢粉……
這螢粉取自螢火蟲和曇花,附著力極高,如此,即便是用兒衣符隱去了身形,也會因粘在身上的螢粉而被察覺,更會讓人準確地判斷蛐蛐的去向和速度……看來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早有埋伏了。
哼……殳言心中暗自冷笑,老太婆師傅給自己的那本書,記述的都是少有攻擊性而又平凡實用的咒術,更不會那奇奇怪怪的法器道具……即便如此,現在看來要破解這些也並非難事……
“通明!”暗夜中一聲輕靈的聲音,殳言將一個折成璇鏢的符咒擲向落滿螢粉的地上,瞬間,所有螢粉的點點光亮逐漸開始擴大,那螢綠色的光芒幾乎將整個野林外圍都照亮了,就連普蘭的夜空也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螢綠。
蛐蛐終於看見在他的周圍有五個穿著深灰色衣服的男人——兩個盤在樹上,三個伏在草叢中。他們此時也知自己現了身形,樹上兩人縱身躍下,同時從腰後抽出銀色的彎刀,伏在草叢中的三人亦站了起來,拔出彎刀指向蛐蛐,刀身在螢光下閃著詭異的紫綠色光芒——他們腰間都插滿了金漆木樁,眼中透射出狼一樣的目光,斜視著蛐蛐。
殳言不禁替蛐蛐捏了把汗,可是見那幾個人遲遲都沒有衝上來,也許他們對蛐蛐也有幾分顧忌……
“教主傳話,只要你們將聖物交出來,百果三人的死就不同你們計較。”其中一人終於開口,陰陰地說道。
百果……會是那個女人嗎?
也許是因為這五人有著極其相似的裝扮,殳言一下竟分辨不清聲音出自何人之口。說話的這個人,定是五個人的頭目,如果能夠先將他制服,其餘四人便不足以構成威脅——殳言這樣想著,同時希望那說話之人再吭一聲,好讓自己分辨清楚。
“什麼聖物?”蛐蛐時刻注意著周圍這五個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這應該問你!”那人似乎不耐煩,朝向蛐蛐大吼一聲。
是他……那個男人眼中的殺意幾乎就要決堤,他很有可能就是五個人的中心。
“不知道。”蛐蛐說得極為平靜,他感到這些人馬上就要衝將上來,已做好了隨時躍起的準備。
果然,那五人舉起了彎刀,似要組陣而來!……卻被夜空中突如其來的一陣笑聲打斷了。
這個肆無忌憚的聲音……
“你們怎麼會向他要?”戲謔,諷刺……
“蝗!”殳言不知怎的,竟有一種救兵降臨的感覺——她知道,蝗一定會幫蛐蛐的。
一層螢光微微向上一浮,蝗在蛐蛐面前從容落定——無聲無響……
“你憔悴好多啊。”蝗還是那副故作驚訝的語氣。
“每次都少不了你。”蛐蛐輕輕撥開擋在身前的蝗,繼續盯著那五人。
“是啊,今天月圓呢……”蝗抬頭向天……“啊!”忽然大喊一聲……眾人也紛紛抬頭——被熒光侵入的夜空佈滿陰雲,今夜雖是月圓之夜,卻不見月的身影……
一陣疾風掠過,蝗再次站到了蛐蛐身旁——趁那五人抬頭之際,他已將五人腰上的金漆木樁連帶衣服和皮肉一起撕了下來。
“什麼東西?看著礙眼。”蝗將那些木樁甩在地上,隨後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不緊不慢地擦著自己的右手。
那五人有兩人已直不起腰身,跪倒在地,大聲呻吟著,另外三人雖仍勉強支撐著,卻也已面無血色,冷汗層層。
“哎呀,對不起……”蝗說著,輕輕鬆手,白色帕子粘著血色悠悠飄落,“我就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力度……”
殳言此刻才回想起,山寨那晚的慘況全部出自蝗之手,他雖也是蟲偶,但殺人的手法卻極其殘忍,完全不似蛐蛐……
“我們不知道聖物是什麼,你們走吧。”蛐蛐說道,他身邊的蝗瞬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放他們走?那我今天晚上怎麼交差,難道殺了你和殳言還有我自己不成?”
是啊……蛐蛐皺著眉頭看著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