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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狀似發呆地不知望向何方,直到很久以後,才再度很遲緩地露出驚駭的反應。
破運進屋,正好瞧見,訝問:
“小姐,你受到什麼驚嚇了嗎?”
第三章
過去。
每天每天,他總是在她未醒之前,將她的衣物擺在她床頭上,趁著天水莊裡的人還沒有醒來時,匆匆上廚房弄早飯,然後守著她一整天,不讓任何人走近她一步。
就算被人恥笑他只會當女兒家的奴才,他也從不動搖過他的信念。
保護他的小恩人,絕不讓她義爹或者天水莊的其他女兒染指她,是現在的他活著的唯一目標。
只是……這樣的保護還是拉不回以前那個惹人心憐的小姑娘,而且……
他嘆了口氣,將溫熱的水倒進浴桶,拉過屏風,向坐在床上終年發呆的禳福柔聲說道:
“小姐,該沐浴了。”
連喊了幾次,她才微微回過神,愣愣地望著他。
“失禮了,小姐。”他抱起她如軟糖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浴桶裡。“小姐,入水了,你把衣服脫了吧。”語畢,拿出長布扎住自己的雙眼,耳畔聽見輕輕的脫衣聲,直到接過溼答答的衣服,他才退到屏風之後等著。
等待的時間或長或短,全賴他靈敏的耳朵聽著屏風後的一舉一動,她從不主動叫他,也不主動喊水冷。
這就是她義爹無遠弗屆的魔力嗎?
能夠讓一個好好的小姑娘變成如此這般,已經五年了……再這樣下去,豈不毀了她美好的一生?
如果她義爹死了就好了!
這個想法瞬間滑過他的心底,突地,外頭的腳步聲讓他警覺起來。他回頭對著屏風之後輕聲說道:
“小姐,我去去就回。”隨即快步走出禳福閣。
水月——那男人養的義女之一,就在外頭似笑非笑地睨著他,那種眼神像是“同樣都沉淪了,你還在那裡故作清高什麼”般的令人難堪。
他視若無睹,沉聲問道:“誰準你進禳福閣?”
“你這個奴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也不想想你的身分”忽見他的衣衫溼了一半,揚眉訝笑:“原來你們在洗鴛鴦浴啊!我就說,孤男寡女的躲在裡頭,不見外人,連睡覺也在一個房裡,說是清白,誰會信?”
明知她在挑釁,心裡仍是不由自主地狂怒起來,他咬牙道:
“小姐只是個孩子,你這樣說她,不免太過分了!”
“都是十幾歲的大姑娘了,還算是孩子嗎?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天水莊之內,男盜女娼的,義爹怎能容許?”
他一愣,還沒有從禳福長大的事實裡回過神來,忽聞門外傳來一聲:
“水月小姐,自重。若讓莊主知道你擅進此地,只怕會惹莊主不快。”餘滄元慢慢走進來,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極為複雜,讓他有些不明白。
即使不明白,但從餘滄元的隱約舉止裡,知道這男人是護著禳福的。
“她只是妒忌。”等水月離去後,餘滄元淡淡說道:“妒忌為何莊主寵愛的女兒們裡沒有她。”微不可見的嗤笑勾勒在他唇邊:“被莊主寵愛真是一件好事嗎?怎麼偏有人看不透呢?對了,莊主要我來告訴你,今晚鳴祥小姐會來陪禳福小姐。”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鳳嗚祥來陪禳福,只表示一件事。破運面無表情地點頭,道:
“我知道了。”眼尖地注意到餘滄元在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禳福閣。
護歸護,這姓餘的未免也放太多注意力在禳福身上了吧?
回到屋內,已無水聲,他連忙在眼上綁上長布,拉過備好的薄毯走進屏風之後,輕喊:
“小姐,失禮了。”
薄毯立刻包裡她如軟糖般的小小裸身——
都是十幾歲的大姑娘了,誰還是小孩……水月嘲笑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他心一驚,直覺鬆開懷裡的身子,後而一想她無法自行行動,連忙又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懷裡的小女孩……不,應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
因為蒙著眼,所以觸感格外的敏銳,少女的身軀在薄毯之下,曲線畢露,莫名地,他的心一跳,臉微熱起來。連忙將她放置在床上,抽起略溼的薄毯,又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摸索棉被,欲往她赤裸的身上蓋去。
指腹不慎碰到柔軟的肌膚,他嚇了一大跳,連退數步,差點踢到浴桶。
他是怎麼了?
水月的聲音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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