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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仔細看了一遍，指出了其中幾處不滿意的地方；宋默只得耐心的給他一一解釋。

“陛下，這個份額，您還不滿意嗎？”宋默佯裝為難的看著黑炎；“二八分成，原料我出，成品我做，只需要在銷售方面幫個忙，您就可以白得兩成的利潤，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

“陛下，我是小本生意，小本經營。”宋默又掏出了手絹，“您就當可憐可憐貧苦大眾吧，我的命苦啊，房子沒了，四百多口嗷嗷待哺，賺點錢，就為了養家餬口啊……”

黑炎額角抽了抽，“果酒，製糖，這些都是精靈的傳統生意。突然出現一個競爭對手，他們不會在意？”黑炎的指尖擦過了宋默的眼角，“擋箭牌，不是嗎？”

宋默咬咬牙，特馬地這大肚子龍可真不好拐！

“三七，不能再多了。”

“五五。”黑炎攤開一隻巴掌，“據我所知，你釀酒的原料，是精靈幫你種植的吧？你難道不想把原料掌握在自己手裡？我可以幫你。”

“陛下，您說真的？”

“我保證。”黑炎緩緩勾起了嘴角，“以奧比國王之名。”

宋默握了握拳頭，這比他設想中的，要好太多了。本以為黑炎會讓他再吃一個大虧，卻沒想到，這頭大肚子龍竟然讓步了！

不過，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宋默懷疑的神情太過明顯，黑炎金色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挑起宋默的下巴，“宋默格里蘭，你最好不要對我的話產生懷疑，否則，難保我會改變主意。”

“絕對不會的！我怎麼會懷疑您？”宋默連忙搖頭，笑著取出一支筆遞給黑炎，“陛下，咱們現在就把契約簽了吧？”

黑炎拿起筆，在修改好的契約最後一頁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在他寫下最後一筆時，契約上突然浮現出一行黑色的符文，片刻之後，黑色的簽名，變成了墨藍色。

黑炎摩挲了一下紙上的簽名，“魔族的伎倆。”

宋默有些尷尬的扯扯嘴角，雙方實力相差太大，萬一黑炎日後反悔，撕合同賴賬怎麼辦？為了讓瑞斯幫忙，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嘴唇腫了一整天，喝水都火辣辣的疼……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淚。

宋默收好契約，打算離開，卻被黑炎拉住了胳膊。

“手。”

“啊？”

宋默有些茫然的抬起頭，黑炎不耐煩了，乾脆拉起宋默的右手，將一枚鑲嵌著一圈米粒大小紅寶石的金色指環套進了他的尾指。原本比尾指大上一圈的指環，在套上手指之後，立刻縮小，箍緊，彷彿就是按照手指的尺寸打造的。

“契約。”

黑炎言簡意賅，宋默眨眨眼，想起右手背上被精靈蓋的那個戳，明白了。自己和大肚子龍玩心眼，大肚子龍也未見得就全然相信自己。精靈還只是蓋戳，巨龍直接上箍了。

不過，比起傑里斯只是畫幾片葉子，他果斷更喜歡大肚子龍的蓋戳方式。這個指環怎麼看怎麼值錢，萬一哪天沒飯吃了，完全可以拿去換錢啊。

“契約結束前，它取不下來。”黑炎看到宋默對著指環流口水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除非把手指剁掉。”

宋默：“……”

他收回前言，大肚子龍什麼的，果然貪婪兇殘！

不過，黑炎又一次做出了出乎宋默意料的事情，他把一袋金幣給了宋默！

宋默足足了愣了五分鐘，才接過那袋金幣，入手沉甸甸的，開啟袋口，的確是金幣。

“酒錢。”

黑炎說完這句話，又舉起一桶酒開始仰脖灌，宋默看著手裡的金幣，淚流滿面。

按照契約上的定價，這點錢，連半桶酒都買不到！這頭大肚子龍要是真心給錢，就全額付款啊！

這樣分期不是分期，首付不是首付，算怎麼回事？

算了。宋默擦掉眼淚，將金幣揣進口袋，有總比沒有好，比起之前白吃白拿，一副我坑你是給你面子的情況，現在至少還知道給錢。

宋默是苦著臉走出酒窖的，剛走出大門，臉上的愁苦就一掃而空，變成了一臉的陽光燦爛。拿出契約，看著上面幾條隱晦的條款，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

文字遊戲什麼的，實在是太威武了！那頭大肚子龍估計還不知道自己被坑了一把，如果不是為了保證這些條款能夠實行，宋默幹嘛主動去向瑞斯割地賠款？

所以說……宋默嘿嘿冷笑兩聲，他總要把之前被搶走的金幣，加倍要回來